「小、小汐，蘇陌他…錯了？！」
「錯與對，重要嗎？」
顏九汐俏臉掛著一抹淺笑，自言自語道：「目前這個情況，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就算小陌最終沒有通過考核，他依舊是世界數學第一人。」
路忘憂愣神，深深地看著身旁的女孩，眼神複雜。
遇到這樣的事，她和顏九汐的反應完全相反。
她在惋惜，在驚疑；反觀顏九汐卻表現得如此淡然，那種幾乎要溢出來的信任，再明顯不過。
怪不得，她會輸得如此徹底！
考核現場議論紛紛，整個會館中嘈雜聲四起。
「日個嘚嘚兒！」
「不可能吧？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完了！裝逼裝過頭了！」
「唉呀，要是剛才檢查一下該有多好！
…
同樣懵逼的還有正在觀看這次直播的無數網友，在看到蘇陌出錯以後，直播間彈幕的滾動速度，驟然增加了一倍都不止。
「靠，不是吧？！」
「就差了個1啊！」
「這也太戲劇性了吧？我不能接受……」
「大意了啊！！！」
…………
「哈哈！」
研究室中，一名四級數學家看到這個情況，捧腹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這個蘇陌太裝了，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坐在前排的傑弗里轉頭瞥了這人一眼，這名四級四級數學家頓時笑不出聲了，額頭上出來一層細汗，試探性地詢問道：「老師，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
傑弗裡面無表情道：「事實就是如此，可你為什麼會那麼開心，身為一名數學家，難道不希望數學家出現一位六級數學家嗎？」
「這是整個數學界的幸事！」
「老師，可你當初在推特網上……」
「那會兒是那會兒，現在我改變想法了。」
傑弗里神情複雜地盯著直播畫面，聲音中充滿了感嘆，「其實，剛才蘇陌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可以證明一切，成功與否，影響並不大。」
說著，他右手抬起指著直播畫面，一字一句道：「這個年輕人的數學水平，已經跨越了五級數學家，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層次。」
除了剛開始的那人以外，剩下的幾名四級數學家紛紛點頭。
沒人否認，也不會去否認。
事實，的確如此！
-
考核現場。
艾爾德強忍住內心的狂喜，同時心中也升起了無邊的後怕。
就差一點！
幸好，幸好……
如果蘇陌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成功通過考核，那麼他在數學界的威望，將會提高到一個令國際數學組可謂不可及的程度。
到了那個時候，國際數學組幾乎等於名存實亡。
有六級數學家，誰還會聽你們一群四級數學家的話，更不是接受國際數學組的認證。
屆時，整個數學界將會進行一次大洗牌。
萬幸，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這一刻，艾爾德覺得老天還是挺眷顧國際數學組的，剛才蘇陌連對九個答案的時候，他緊張的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
他深深呼了口氣，穩住心神以後，手持話筒走到了蘇陌身邊。
「蘇老師，真的很可惜，根據考核的規則，你必須要將十個微觀宇宙中的星系群數量保持一致，現在結果已出，很遺憾，你並沒有通過這次……」
「等等。」
就在艾爾德快把話說完的時候，蘇陌不慌不忙地出聲打斷，到了這會兒，他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聞言，艾爾德滿臉錯愕。
「蘇老師，你想說什麼？」
「我？」
蘇陌右手掏著耳朵，面對幾十上百個鏡頭，淡淡道：「你們的機器出錯了，第十個微觀微觀宇宙中的星系群數量就是27942879，不是27942878，你們這個機器不太行啊！」
此話一出，會館中的議論聲瞬間消失，變得寂靜無比。
所有人臉上的神情中，顯露出五個大字。
大寫的懵逼！
what？
機器出錯了？
這個話……
也就蘇陌敢說！！！
前面九個答案都是正確的，而且在驗證開始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靠近機器，也就是說明，機器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可蘇陌現在竟然說，機器出了問題？
這……
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艾爾德乾咳一聲，正色道：「蘇老師，機器絕對沒有問題，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下面有請工作人員調整一下角度，讓機器再次進行驗證。」
「我敢說，答案絕對不會出現絲毫變化。」
「那倒也不用。」
蘇陌微微搖頭，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說了，是你機器出了問題，再驗證幾遍也是一樣，沒有那個必要。」
「蘇老師，你說這話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了吧？」
艾爾德臉色一沉，高聲道：「在驗證開始之前，機器經過了數次檢查，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事實擺在眼前，他可不允許蘇陌在這裡顛倒是非。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意有所指道：「蘇老師，有的時候太過自信不見得是件好事，如果你再認真一點，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通過考核。」
「可惜啊！不過，既然失敗了，那就要承認，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就算你再怎麼胡攪蠻纏，也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
「胡攪蠻纏？」
聽到這話，蘇陌不禁笑出了聲，不以為意地瞥了艾爾德一眼，輕飄飄地說道：「艾組長，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這個人的詞典中就沒有『胡攪蠻纏』這個詞。」
「而且，我從來不會否認自己的失敗，失敗並不可怕，畏懼失敗才是最可怕的。」
艾爾德呵呵一笑，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
這種鬼話，傻子才信！
台下，不少人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起來。
「你們相信蘇老師的話嗎？」
「不可能吧？」
「前面都沒錯，怎麼可能最後一個會出錯？」
「誰說不是啊，我倒是感覺蘇陌有點輸不起了！」
…
對於聽力出眾的蘇陌來說，這些聲音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只不過，他倒也不生氣，雙手用力拍了兩下。
「安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