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愣著做什麼？」
蘇陌扭頭對著顏九汐招了招手，「走，帶你去我辦公的地方。」
顏九汐摘下口罩，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素手指著眼前的這座巨無霸，「小陌，這個是什麼東西？」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是衛星。
見顏九汐一臉呆萌的模樣，蘇陌搖頭失笑。
他來到顏九汐身旁，拉起這丫頭的小手往簡易房走去，邊走邊解釋道：「這顆衛星名叫天巡衛星，是航天科技院的重點項目，其目的是為了探測天辰星的表層。」
「不過，現在天巡衛星的任務改了。」
「改了？」
這話聽得顏九汐一頭霧水。
衛星的任務還可以改嗎？
不能吧！
每顆衛星在被製造出來之前，就早早確定了要用來幹什麼。
怎麼可能會更改任務呢？
「對！」
蘇陌點頭，道：「因為這顆衛星現在被我給徵用了。」
顏九汐：「……」
衛星？
徵用？
徵用衛星？？？
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荒誕之感。
這年頭，衛星還可以徵用嗎？
根本都沒聽到過還有這個說法……
「小、小陌，衛星可以徵用嗎？」
「對別人來說不行，不過……」
說到這裡，蘇陌低聲一笑，「不過對我來說，是可以的。」
「你老公這麼帥，面子自然要比別人大！」
「是是是，你最帥。
看到蘇陌得意的模樣，顏九汐輕聲淺笑。
她也沒再糾結這件事，既然蘇陌這麼說，那麼肯定就是這樣了。
被蘇陌牽著的她，雙眸盯著遠處的天巡衛星看個不停，如同一個好奇寶寶。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衛星，以前只能在網上看到一些相關視頻。
遠處正在忙著組裝的航天科技院眾人，忙裡偷閒地交流了起來。
「那個女娃就是蘇老師的老婆嗎？」
「是，我在網上見過這女娃的照片，美得跟幅畫一樣，和蘇老師站在一起別提有多般配了。」
「兩位前輩，人家叫顏九汐，你們不要女娃女娃地叫……」
「好漂亮，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女兒該有多好。」
「姐姐，你就別想了，這都是別人家的孩子；註定和我們無緣。」
…
簡易房中。
蘇陌把顏九汐按在桌前，轉身倒了杯水遞給她，「丫頭，這幾天你就委屈一下，大約需要三天左右，等忙完，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好。」
顏九汐喝了口水，美目流轉，「小陌，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她並沒有問蘇陌徵用衛星做什麼。
這種事情，肯定是機密。
蘇陌主動說，她願意當一個聆聽者。
蘇陌不說，那她也不會主動問。
「怎麼？閒不住？」
蘇陌搬來一把凳子，貼著顏九汐坐下，「等會兒，我要編寫一個程序，等我忙完，給你組建一個數學模型，你嘗試著破解一下。」
「麻煩老公了。」
顏九汐嘻嘻一笑。
今天參加完數學峰會以後，她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的數學天才這麼多。
今天和內德、拉里聊過以後，她得知兩人每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的時間，猜想破解，基礎訓練，以及嘗試對五大猜想的攻克……
別人既有著天賦，一個個卻還那麼努力，就連一些年邁的四級數學家，都還在為了衝擊五級數學家而努力。
自己年紀輕輕，更加不能鬆懈，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雖然她平時已經很努力，但現在覺得還遠遠不夠。
她身邊有蘇陌這尊真神在，資源可謂是好到爆，一定要利用好自己的天賦。
顏九汐在心中定了一個目標。
兩年之內，自己要成為五級數學家。
這個目標聽起來，非常的不切實際。
五級數學家在數學界中被稱為傳奇，從數學家開始分級以來的數百年內，只出現寥寥幾位五級數學家。
任你天賦再高，可五級數學家的領域如同一道天塹，把所有天才都擋在了外面。
別人窮極一生都辦不到的事情，兩年就想做到？
想多系列！
(⊙o⊙)…
不過，這指的是一般人。
顏九汐有著蘇陌的親身指導，在數學界第一人的言傳身教下，兩年內成為五級數學家並不是不可能。
「小陌，我聽忘憂姐說，因為你的緣故，數學院每半年都可以申請一次升級認證，下個月國際數學組會來數學院進行升級考核，你說我要不要參加？」
「不用。」
正在敲擊鍵盤的蘇陌停下動作，微笑道：「好好地參加升級考核做什麼？你現在都是三級數學家了，怎麼，對自己的等級不滿意？？」
「不滿意。」
顏九汐點了點頭，面對蘇陌，她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陌，我想儘快成為五級數學家，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了。」
「五級數學家？」
聽到這話，蘇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以你現在進步的速度來看，五級數學家並不遙遠。」
「再說了，有我教你，你還害怕自己成為不了五級數學家嗎？」
「當然不是。」
顏九汐臻首輕搖。
對於蘇陌的能力，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蘇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道：「俗話說，一口吃不成個胖子。」
「你二十歲的生日都還沒過，就已經是三級數學家，已經很棒了，一步一步來就好。」
對於蘇陌的這番話，顏九汐並沒有聽進去，她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小聲問道：「小陌，按照我現在進步的情況，需要多久才能成為五級數學家？」
見顏九汐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蘇陌耐心地解釋道：「五級和四級雖然只有一級之差，但想要跨過這道坎，難度至少是三級升四級的十倍還多；以你現在的水平，大概率能通過四級數學家的考核，但想要晉升到五級，短時間內還做不到。」
思緒一轉，他在心中計算了一下，道：「大概需要個五六年吧。」
「這麼久？」
顏九汐俏臉一垮，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她定的是兩年時間……
果然，想像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蘇陌好笑道：「丫頭，這還久？」
五級數學家，常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領域。
五六年後，顏九汐也才二十幾歲，二十幾歲的五級數學家，幾乎可以稱之為奇蹟。
結果，這丫頭竟然是這種反應。
還真是……
貪心啊！
顏九汐坐直身體，模樣認真道：「小陌，你曾經不是說可以讓人快速成為五級數學家嗎？那你能不能按照那個標準來訓練我？」
「不能。」
「為什麼啊？」
「因為我會心疼啊！」
顏九汐：「……」
蘇陌摸了摸這丫頭的秀髮，笑道：「別想那麼多了，先讓我把程序設計好。」
「嗯。」
顏九汐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陌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電腦屏幕上面，雙手在鍵盤上飛速地敲擊了起來。
房間裡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顏九汐趴在桌子上，面前放著幾張草稿紙，右手拿著筆快速地計算著，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
「啪！」
編寫好衛定位投放程序以後，蘇陌微微鬆了口氣。
其實，軍方有現成的程序，只需要稍稍改動，就可以使用。
但他並不準備用軍方的程序，因為他這個程序中，包括了衛星干擾波動，衛星精準定位功能，到時候只要在衛星上裝載相應的電元件就行。
這些，都是軍方程序所不具備的能力。
現在程序已經編寫好，衛星組裝眼看也要完成，運載火箭明天就會送到試驗場這裡，剩下就是等上帝之眼製作完畢，然後就可以正式實行他的計劃。
蘇陌把整個計劃在心中過了一遍，確認無誤以後才放心。
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下午一點鐘了。
「到飯點了，我們去吃飯。」
「咦，你怎麼停了？」
顏九汐愣了一下，連忙看了看時間，一邊看，一邊在草稿紙上記錄著。
見狀，蘇陌有些疑惑，「丫頭，你在算什麼呢？」
「沒算什麼。」
顏九汐心虛地低下了頭，小手偷偷地把草稿紙收了起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她越是這樣，蘇陌就越好奇。
「快說，不然……哼哼！」
「唉呀，我就是…就是在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能在你手下堅持多久……」
「算出來了嗎？」
「差不多了。」
顏九汐輕笑道：「小陌，以這個品牌的筆記本電腦使用壽命，結合官方給出的資料，再加上你敲擊鍵盤的速度和力道來看，最多三十五小時，鍵盤就會失靈。」
蘇陌：「……」
「我剛才可是編寫完了一道完整的衛星程序，丫頭，你是不是忽略了重點？」
「沒有啊！」
顏九汐捂嘴輕笑了起來，「你寫的程序我又看不懂，所以只能算這個了。」
「……」
見蘇陌一臉無語的樣子，她話音一轉，可愛地眨了眨眼睛，軟軟道：「不過，我老公還是很棒的，編寫程序的效率非常高，就是……」
蘇陌雙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盯著顏九汐，道：「就是什麼？說清楚。」
「就是…就是有點費電腦。」
顏九汐扮了個鬼臉，起身跑出了簡易房。
蘇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