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
傑弗里的聲音在現場響起，讓不少人忍不住撇了撇嘴。
都已經99.8分了，還不滿足？
人家評委給出的理由有理有據，憑什麼反駁？？？
想歸想，但沒人會傻到說出來。
畢竟，傑弗里的身份擺在那裡，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比較好。
眼前的這個情況，讓紐厄爾左右為難。
他也不知道該勸哪一方了。
在他看來，何廣文和陳道明給出分評分很合理。
但關鍵的是，溯源調查的時候，眾評委投票反對了兩人的評分，如果沒這檔子事的話，他絕對會駁回傑弗里的要求。
「請兩位老師重新打分。」
再三思量之下，紐厄爾直接開口道：「再次評分不能和上一次重複。」
其實，諾貝爾獎的規則里，並沒有這項規定。
但為了打破眼前的局面，他只能這樣說，不然會一直僵持在這裡。
這對整個頒獎典禮的進程和莊重，會產生非常之大的影響。
無奈之下，紐厄爾也只能出此下策。
視頻中的何廣文以及陳道明，臉上紛紛露出了不快之色。
不過，既然紐厄爾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當眾打紐厄爾的臉。
畢竟，說到底他們只是評委而已。
而紐厄爾卻是諾貝爾獎的官方代表人。
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嘛！
何廣文猶豫了一下，重新在題板上寫出了一個數字。
1分！
看到這個分數，傑弗里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接下來就看陳道明的分數了，只要也是1分，那麼他就是滿分。
不光傑弗里這麼想，所有人也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紛紛把目光看向了視頻中的陳道明。
也是1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次的數學獎，可就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直播間裡，夏國網友已經集體炸開了鍋。
「不講理啊！」
「完了！這下說不準了！」
「千萬別給一分啊！」
「這不是逼良為娼嘛！」
…
猶豫再三，陳道明亮出了自己的評分。
當看到陳道明手中題板上的分數時，所有人都有些懵。
0.8分！
看到這個分數，傑弗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心中一陣火大。
0.8分？
0.8分！
比剛才還低！！！
這樣一來，兩人給出的分數確實產生了變化。
可是，他的總分還是99.8分，毫無變化。
這兩人絕對是商量好的！
該死！
台下，一陣譁然。
「我去，0.8分？這下傑弗里要被氣死了！」
「竟然敢打0.8分？還真…膽大包天啊！」
「精彩，太精彩了！」
「這個評委老師很有脾氣嘛，不錯不錯！」
蘇陌看到這個分數，差點沒笑出聲。
還真像老師的做事風格！
別看陳道明平時挺好說話，但蘇陌卻很清楚他的脾氣和性格。
一旦認定一件事，誰也勸不住。
在這一點上，兩人非常相似。
「你在耍我？」
傑弗里冷眼盯著視頻中的陳道明，陰沉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在前三輪打分的時候，給出的分數都是0.8分。」
「現在也給我打0.8分，是認為我和前三位老師的成果差不多嗎？」
「並不是。」
對於傑弗里的態度，陳道明並不在意，慢條斯理道：「傑弗里老師的成就，確實比前三位老師要厲害，而且厲害的不止一點。」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打0.8分？」
「我給過0.9分啊，傑弗里老師不滿意，而且規則也不讓打重複的分數，所以我只能給0.8分了，畢竟，總不能讓我昧著良心打滿分吧？諾貝爾獎作為含金量最高的獎項，一定要公平，公正，公開！」
「你……」
傑弗里被陳道明輕飄飄的態度刺激到了，怒道：「一個小小的四級數學家而已，如果不是諾貝爾獎的原因，你能對我指手畫腳？麻煩請你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傑弗里。
這種話也敢說？？？
這不是仗著自己是五級數學家，瞧不起別人嘛！
不少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話過分了！」
「五級數學家了不起？呵——」
「哪裡有一個五級數學家的樣子？不嫌丟人的！」
「他瘋了吧？」
直播間中，也是罵聲一片。
「我靠，這老頭過分了吧？！」
「真想揍人啊！」
「屮！」
「290一個！」
「這就是五級數學家的修養嗎？垃圾！」
…
現場。
蘇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舉起手中的話筒，眯著眼道：「你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就因為你是五級數學家？」
「難道你不是從四級數學家晉升到五級的？身為數學界為數不多的五級數學家，平時不傳授經驗也就罷了，竟然還瞧不起四級數學家，真以為自己很厲害？」
說到這裡，蘇陌眼神一冷，譏笑道：「請你也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五級數學家嘛，你哪來的優越感？」
「成為五級數學家這麼多年，才勉強在團隊的把幫助下破解了一個數學五大猜想，你不感覺很丟人嗎？」
陳道明是他的老師，傑弗里竟然敢當眾威脅陳道明。
這口氣，他忍不了！
奶奶的，真是蹬鼻子上臉！！！
蘇陌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讓現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撕破臉了！
毫無情面可講！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數學界唯二的五級數學家，竟然在台上掐起來了？
我嘞個乖乖……
真**精彩！
「你說什麼？！」
傑弗里驚怒地看著蘇陌，冷聲道：「請你不要血口噴人，AAD猜想我獨自破解的成果，和我的團隊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按照數學界的規則，達者為先，我身為五級數學家，難道還不能教訓一個四級數學家了？」
「還有，蘇老師這麼急著為這位來自夏國的四級數學家出頭，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傑弗里人老成精，短短几句話就把鍋甩給了蘇陌。
不過，蘇陌並不在意，淡笑道：「達者為先是嗎？」
「當然！」
傑弗里不知道蘇陌為什麼會問這種公認的事情，但他也沒多想，肯定道：「這是數學界一直以來的規矩，誰在數學領域取得的成果大，誰就是前輩！」
蘇陌笑了，笑容無比燦爛。
所有人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蘇陌向前走了一步，淡淡道：「既然這樣，那我也有東西給各位評委老師看一下。」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了三張紙質文件，和剛才傑弗里拿出來的紙質文件一模一樣。
？？？？？？
無論是現場的人，還是連線的一百位評委，亦或者正在觀看直播的無數網友；在看到蘇陌手中的紙質文件時，心臟驟停。
這東西的外包裝怎麼看著如此熟悉？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