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國後院下的地宮之中,林雷不清楚洪志的想法,此刻他正在全力突破道果後期,至於其他的,隨緣。
在突破修為面前來說,一切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邊關關馬驛,此處是以前開放式場地,十分空曠,方圓眼裡之內平攤非常,就好似天然的戰場。
而這裡,也是通往其他幾大帝國的必經之路,可以說,這裡,便是幾大帝國共同的戰場。
關馬驛屬於洪天帝國,關馬驛城中,李治平現在城主府內,抬頭看著關馬驛方向天邊的紅雲,面容惆悵非常。
來到關馬驛以有數十天,可在這十來天的時間裡,心中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若是平常戰鬥,可沒有過這種心情。
看著天邊像血一樣的雲彩,心頭莫名的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
「踏踏踏」
突然,一聲腳步從遠處響起,只見,穿著自身紅色盔甲的青年,快步來到李治平的面前,單膝跪地,急促道:「報,元帥,剛剛得到消息,說天靈帝國,端瑞帝國以及謝璇帝國三大帝國聯合,各家出了五十萬兵馬,此刻以距離關馬驛不遠處。」
「據估計,再有個一天的形成,那一百五十萬的兵馬,便要來到關馬驛了!」
「什麼?」
李治平已然從愣神之中回過神,聽到這話,李治平傻眼了,之前心中的不安,此刻終於知道就近為何了。
一百五十萬兵力,別說是他,就算是任意一人來了,估計都抵擋不住這麼恐怖的兵力。
此刻,整個關馬驛城,也就只有三十萬兵力,之前以為只是一家帝國,若是一家帝國,三十萬兵力對敵綽綽有餘,可現在…三家帝國的兵馬,一百五十萬,沒有一百多萬,想要戰勝三方帝國,痴人說夢。
「元帥,現在該如何,三家帝國同時出兵,聯合作戰,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
聽著青年兵士的話,李治平點點頭,的確,聯合作戰雖然強大,但雙方若沒有絕對信任的話,那是不可能奏效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利益,唯有利益才能夠讓三家帝國對之前的仇恨,擁有短暫的冰釋前嫌。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利益當然就是將他李治平斬殺,洪天帝國若是沒了他李治平,那麼,整個洪天便會成為他們三個帝國的囊中之物一樣。
想想心頭沉重非常,還有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內,一百五十萬的兵力便會來到關馬驛,到時候,戰場上,三十萬兵力根本不夠對方看的。
如此貿然行事,最後的結果,便是那三十萬兵力可能會有去無回,如此,他不允許。
「快,修書派人快馬加鞭的送給陛下,還有,同時將信件送給周邊的幾個城池,讓他們把兵力全部調過來,以抵抗三國之力。」
說著,李治平沒有絲毫猶豫,轉身走進屋,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
因為時間觀念,李治平寫字的速度非常快,很快的,六封信全部書寫完成,隨即來到院內,看到青年兵士依舊跪在地上,李治平對其印象加深了許多。
「你,派六個人,打扮成平民的樣子,將這六封信分別送往信上寫的地址。」
「是,元帥!」
青年士兵聽到這話,點點頭,起身,伸手結果信件,隨即朝著遠處跑去,速度之快眨眼間,兵士消失。
看著兵士消失的背影,李治平不敢有絲毫鬆懈之意,一百五十萬,這可是往常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來人,備馬,雖本王前去關馬驛探查情況。」說著,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刺啦」
就在李治平離開城主府時,之前李治平所在院落上空,一道裂縫閃現,歐陽震的身影從裂縫之中顯化而出。
低頭看著下方的城主府,面容一抹嗤笑:「呵,三十萬對一百五十萬,你若是少爺,或許還有這個可能,可惜,你只不過是一介凡人。」
「而且…」
想到洪志,他想都不用想,當洪志看到李治平送去的求救信,二話不多說,直接便會將信毀去,他可是巴不得李治平身死,到時候整個洪天帝國都會成為他洪志的天下,而不在還有他一字並肩王的。
想到李治平這個可笑的求救,心中不由感慨起來,這種人,若是生在聖界,或許能夠有所作為吧!
「唉!」
嘆息,搖搖頭,「看來,還是得出手將那群螻蟻給震懾一下了,不然,李治平死了,少爺的怒火,本座可是承受不住的!」想想,身體一邊,閃身再次進入裂縫之中。
通往關馬驛的路上,李治平不知道,就在他還為那一百五十萬兵力而發愁的時候,歐陽震的身影自然出現在了那一百五十萬人的上空。
距離關馬驛百里之外,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從遠處走來,速度不是很快,但隊伍卻氣勢如虹,給人一種貫穿長虹的意境。
空中,凌空而立的歐陽震,俯身看著這樣的一直隊伍,心頭一震,若之前還以為李治平有三分勝算,那麼,看到這支隊伍後,之前那三分勝算會瞬間消失。
「這種對於,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就憑你那三十萬能夠對付得了?」
「切!」
牢騷一聲,神識瞬間釋放,籠罩整個行軍隊伍之中。
「嗯?」
神識中所有人都出現了,可讓他奇怪的是,隊伍之中並沒有特別的車馬,有的只是普通的士兵,就連盔甲都是一模一樣的。
看著這支隊伍如此,歐陽震傻眼了,「尼瑪,這讓本座怎麼找?」
本以為那些將領應該有馬車,或者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方,可現在……
「這群螻蟻,如此精明,看來只能來硬的了」!
不得不說,這支隊伍的將領,歐陽震還是十分欽佩的,如此融入在士兵之中,就算有敵襲,我不用怕自身安全了。
想想,歐陽震苦笑一聲,隨即身影下墜,瞬間變出現在了對於前方不遠處。
此刻,歐陽震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軍隊慢慢走來,現在路中央的歐陽震,抬頭看去,當看到為首的那群士兵後,臉上露出洋溢笑容,揮手盡對其打起了招呼。
「各位,下午好啊?」
「有沒有吃飯,要不要喝口水啊?」
眾人:「……………」
看著突然出現之人,為首眾人一愣,隨即腳步停止在不遠處,面色陰沉下來。
行軍路程,若有人阻攔,可不用稟報,殺無赦,如今,看到這樣一個人,突然出現還問些有的沒的話。
「怎麼不說話?」
見前方眾人停止,歐陽震一愣,邁步朝著眾人走去,邊走還止不住的開口詢問,「我說諸位,此次前來為何沒見你們的長官……元帥呢?」
「鏘」
歐陽震此話一出,為首眾人一愣,眸中殺意一閃,長刀從腰間拔出,對象歐陽震。
為首一人看著歐陽震,冷聲道:「你是何人,9低喝在這路中央,而且…」
說著,男子雙眼微眯,殺意湧現,「剛才你說我們元帥,你到底是誰。」
「是誰派你來的!」
大軍停止前行,後方百萬軍人自然也停下,而身在軍隊之中的元帥,將領等人看到大軍停止前進,一時心頭怒火上涌。
「你,過來。」
百萬隊伍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指著一旁的兵士,「去看看前方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停止前進。」
「難道他們不知道,百萬軍隊行駛一天所需要的糧草是多少嗎?」
的確,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今軍隊停止一天,那後果不堪設想,就算他是元帥,最終也要為這個責任而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他付不起的。
聽到元帥的命令,青年士兵離開隊伍朝著前方走去。
而其他兩處也有想通的情況,三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三個帝國的元帥,天靈元山,端瑞馬明,謝璇柳青山。
對於前方,看著為首士兵,歐陽震莞爾一笑,一步步的邁著,最終來到眾人面前一米之處,看著他們,歐陽震伸手,一把抓住剛才開口問話的青年,
驟然,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嗜血之容閃現而出,「說,你們元帥在何處。」
「讓他們出來,咱們好商好量的把事情解決,不然……」
「不然如何?」被歐陽震掐住咽喉的士兵,下意識開口。
「呵。」
看著青年士兵,歐陽震冷笑一聲,掐著他的手稍微一用力,咽喉處傳來痛覺,耳邊傳來了宛若魔音一般的聲音,「不然在場所有人都要死。」
「嘶」
歐陽震的話並沒有避諱眾人,當聽到這話後,所有人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當然,有些人根本不相信,嗤笑不已。
「小子,真當自己是什麼人了,還全部殺死,這裡可是有一百五十萬人,你說你全部殺氣,你覺得是一天?兩天?十天?亦或者二十天?」
「就是,小子,趕緊磕頭認錯,興許我們高興了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呢。」
「是啊,小子,趕緊的,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得,別讓老子瞧不起你啊!」
一時間,在場除一些人比較謹慎之外,剩下的基本都口無遮攔的開口對歐陽震嘲諷威脅起來,
然,被歐陽震掐住的青年士兵,則一點兒也不覺得對方實在開玩笑,就在剛才歐陽震說出全部殺氣這幾個字後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讓他全身痙攣恐懼的殺氣。
他害怕,他害怕歐陽震說的都是真的,若是如此,那整個隊伍便保不住了,
反觀此刻的歐陽震,聽著眾人的嘲諷,沒有努意,反之一臉笑容閃現的看著他們。
若認識歐陽震之人再次,看到這個笑容便會明白,這尼瑪是要殺人的前奏啊!
輕輕的,我來了,正如你們悄悄的死去,我揮一揮衣袖,不留一個活口。
看著面露嘲諷的眾人,一柄長劍出現在上空,或許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眾人根本看不到。
看著依舊嘲笑不斷地眾人,歐陽震沒理會他們,一隻手運轉劍訣。
「死吧!」
「幻虛劍訣,垂降人世。」
只見,空中長劍瞬間幻化,十柄長劍,百柄,千柄,直至最後萬柄出現,密密麻麻的長劍將空中籠罩。
「嗯?」
要下雨了嗎?
天突然的便暗,讓眾人為之一愣,下意識以為要下雨了。
殊不知,的確是要下雨,只不過不是下的水,而是…劍雨。
「落!」
揮手,劍指由上而下滑落,隨之,空中萬柄劍影脫離拘束,從空中落下。
「噗呲」
啊啊…
驟然,萬柄長劍宛若下雨一樣從空中墜落,每一柄長劍都會帶有一條生命。
「啊啊啊…」
隨著劍雨的落下,瞬間萬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呵,才剛剛開始,不要急,馬上,馬上你們所有人都會去陪他們。」說著,劍訣再次運轉,萬柄長劍喚醒再次出現,隨之又是萬人死去。
周而復始,循環反覆,好似沒有終結一樣,被歐陽震掐著的青年士兵看著自己的同袍,就這麼一個個的倒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悲痛萬分。
「前…前輩,晚輩知道…元帥身在何處,還請前輩高抬貴手,不要在造殺孽了。」
正殺的起勁兒的歐陽震聽到這話,驟然,原本已經明天的長劍喚醒,停在半空中,低頭看去,面容一陣無語,「你說說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非得等本座殺了這麼多人,你猜肯開口。」
說著揮手將空中萬柄長劍驅散,開口繼續道:「指路。」
「是是是!」
青年士兵不敢有絲毫懈怠,見識過這種恐怖實力後,他怎麼還敢。
起身,神情,指著軍隊方向,「前輩,元帥他們記在軍隊之中。」
看著青年所指方向,歐陽震冷笑一聲,「果然如本座想的一樣。」
說著,點點頭,帶著青年朝著軍隊走去,因為剛才殺了人,所以,路上歐陽震不得不踩著屍體前進。
這一幕,落在那些沒有死人的士兵眼裡,一個個嚇得渾身哆嗦,甚至有的膽小的,直接坐在地上,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