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鄭鳴,毫不掩飾心中的怒意,他怒目圓睜,仿佛要吃人一般。
明明是自己請來的殺手,現如今卻倒戈,向他發起攻勢,且揚言要他的命,又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命令一出,鄭家保鏢,便發起最為猛烈的攻勢,片刻功夫就已將喬治等一行人重創。
殺手雖訓練有素,但正面和武人交鋒,存在短板,一退便失去了先機。
鄭海眯眼如刀:「喬治,這就是你們對待僱主的態度?」
喬治等人,臉色非常難看,尤其是想到酒店裡的怪物。他們以為鄭家人會很弱,誰曾想事與願違。
鄭家保鏢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光鄭海一人,便擁有碾壓他們一半人的能力,其戰力差可想而知。
喬治擦掉嘴角的血漬:「我們別無選擇!」
鄭海又冷冷道:「不得不說,當你們做出對付鄭家這個決定時,很蠢!」
「廢話少說……」
人群中不知誰吼了一嗓子,雙方人馬即刻出手,交鋒的速度快如閃電。
不得不說,殺手的攻速很快。
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即使你速度再快,也是相形見絀。
這不,喬治發出非常華麗的一擊,他手中的匕首,連續轉出二十朵刀花,凌厲而迅極,每一擊看上去都是那麼的無懈可擊…
可就是這樣,依舊被鄭海用雙臂封住了進攻路數,並且化解。
同時,一拳再次轟出,直接將喬治震退四五米,這還不算,下一刻胳膊肘又已被充當利器使用,撞在了喬治的胸膛上,後者對於這一擊,也想反抗,可在攻擊路數落下後,直接破掉他所有的防禦…
喬治就這樣被無情的轟飛。
重重的摔在地上。
下一秒,臉上的血色,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
嘴角溢血。
剩下的四個隊員見狀,無不是心中一緊,迅速的圍在喬治身邊,臉上掛著關心。
「隊…隊長!」
「沒……沒事吧!」
喬治忍著涌遍全身的劇痛,雙手撐著地面,艱難的站起來,於他而言,現在已不是在執行刺殺任務了。
而是——
帶領著隊員,衝出包圍。
喬治大口大口的換氣,他不得不承認,華夏武人的實力,很強,深呼吸道:
「我…我沒事,情況對我們而言,有些不太妙,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我們要衝出去!」
他們之間,用眼神交流,對於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而言,一個輕微的動作,便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們心領神會。
衝出去。
至於刺殺任務,暫時擱置。
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現在當務之急,是衝出去。
因為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資格談其它。
「沖!」
喬治調整好狀態後,就像一頭脫韁的野馬,展開衝擊。
他沒有戀戰的意思。
只是想撕開一條口子而已。
當然了,他的意圖,鄭海看的是一清二楚。
想撤嗎?
鄭海眯著眼,既然敢來鄭家別墅刺殺,就應給要做好,被圍殺的準備。
不過,就在鄭海快要下殺手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那便是血月小隊的背景。
這支小隊,在十字軍團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他們全軍覆沒,必然十字軍團中的其它成員,會為其報仇。
因為這就是一個連鎖反應。
鄭海撤出戰鬥,來到鄭鳴面前,沉聲道:「鄭先生……」
欲言又止。
鄭鳴看出來後,直接道:「直接說吧!」
鄭海點點頭:「這支血月小隊,有非常複雜的社會背景,最重要的是十字軍團中的中流砥柱,若這支小隊出事,我們在海外伸不到手的地方,必然會遭遇瘋狂的打擊,您看?」
鄭鳴自然明白鄭海的意思,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這些人,除殺不得?」
鄭海面孔微僵,應聲道:「差不多,若除掉這些人,那我們就是打開了一個永遠無法關上的閥門,除非有一天,這個十字軍團覆滅!」
鄭鳴自然明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如果都如鄭海說的這樣,那他滅了血月小隊,今後將要陷入無休止永無止盡的報復中了。
自然,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何況,鄭家的生意,涉及海外,得罪這些殺手,並不可取。
鄭鳴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制服他們,其他的我來談!」
鄭海應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抬起胳膊揮了兩下,鄭家保鏢就像一張大網,瞬間收緊。
尤其是在鄭海加入戰鬥後,他們更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一會兒功夫,敗下陣來。
鄭海首當其中,一個華麗的掃腿,就將喬治放倒在地,並對其進行擒抓。
掀起領口,拖著喬治。
哪怕喬治現在覺得很屈辱,想反抗,可因為自身實力受限,只能咬牙切齒。
就這樣,他們五人被帶到了鄭鳴面前。
一個個,臉色非常難看,更多的是猙獰,仿佛要吃掉他們所有人似的。
鄭鳴擺擺手,保鏢將他們鬆開:「喬治先生,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談一談了。」
喬治斜了一眼鄭鳴:「談什麼?」
鄭鳴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談一些和生存有關的話題!」
其中的言外之意,喬治自然是聽出來了。
他僵硬的臉上,刻出一抹僵硬的弧度,看上去有些恐怖:「要殺就殺,哪裡那麼多廢話?」
鄭鳴搖搖頭:「喬治先生,此言差矣,我們之間,原本是可以成為朋友的,既然可以成為朋友,那為什麼要喊打喊殺呢?」
喬治沉著雙目,臉色有些難看。
鄭鳴循循善誘,又繼續的說道:「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仇恨,所以我們沒道理生死相比,如今你已經輸了,我想你能正確的面對輸贏,自然,我也不會為難你和你的兄弟,怎麼樣?」
喬治沒想到鄭鳴會這樣說,深感意外,難以置信的看著,隊員和他是同一副表情。
「你說的是真的?」
鄭鳴微微一笑,繼續道:「我鄭鳴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不知喬治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