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被千夫所指,葉塵頓時想到了現世。
怪不得沒人敢做好事。
都是怕被碰瓷啊。
而正在這時,一名婦孺顫顫巍巍走了過來,他指著葉塵道:「兒子,兒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什麼戲碼?
怎麼又出來個媽呢?
這是組團碰瓷的?
葉塵笑了笑,並沒有戳破對方的伎倆。
老婦一愣。
嗯?
這人怎麼會如此淡定?
按照常理來說,他不是應該馬上拒絕,然後自己煽動眾人用輿論抨擊他嗎?
但不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你。
老婦繼續道:「兒子,來,讓媽看看,你怎麼樣了?媽想你啊!你這次千萬不要拋棄我們爺孫倆了,求你了。」
她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非常卑微的境地。
這讓眾人不禁升起了憐憫之心。
「這人怎麼能如此無恥?竟然連自己的生母也能拋棄?」
「沒錯,要說你窮也行,明明錦衣玉食,但卻不捨得為自己的母親和女兒花費一絲一毫,你是鐵公雞嗎?」
「唉,世風日下,世態炎涼啊。」
……
葉塵笑而不語。
他的反應頓時讓老婦和小女孩不會了。
她們兩人的台詞完全是基於葉塵反駁之後的,但現在她們生怕說錯話,一聲不吭。
場面一度平靜下來,就連眾多看客也覺得詭異。
這時,葉塵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我叫什麼?」
老婦心中暗笑,終於開口了嗎?
呵呵,只要開口就好辦。
一切她都謀劃好了。
別說名字,就連生辰八字,籍貫習性她都能編造的明明白白。
「你叫張富貴,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呵呵,要說這個名字,還是你的死鬼老爹起的呢。」
葉塵淡淡搖頭:「若是別人,你的計謀興許會得逞,但面對我,你真是選錯了人。」
「你嚇唬我嗎?哼,你這個不孝子,我打死你,連自己的母親也嚇唬。」
說著,老婦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動手。
葉塵渾身一震,頓時將腿上的小女孩和老婦震倒在一旁。
二人一愣,隨即爆發出熱烈的哭聲。
尤其是老婦,像是個市井潑婦一般,坐地撒潑。
「哎呀,出人命了。」
「親兒子謀殺親媽呀。」
「有沒有人救救我呀。」
「哪位好心人幫幫我們爺孫倆啊,我們可都是苦命的人啊。」
「兄弟,這年頭好心辦壞事,以後可千萬不要幫這種忙了。」
皇天閣的小廝一旁提醒道:「給她們點錢,這件事估計就能過去,破財免災吧。」
葉塵搖搖頭:「你們的原文林掌柜可在?」
「你認識掌柜的?」
「有過幾面之緣,你讓他出來吧。」葉塵淡淡道。
「哦,好的。」
小廝看葉塵如此篤定,心中也摸不清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只能趕快回去稟報。
而一旁的老婦則大感不妙。
能認識皇天閣掌柜的人豈是凡俗?
恐怕他的瓷不好碰啊。
老婦眼眸一動,拉著落雨卿就要離開。
但葉塵豈會讓她們走?
走了之後還不是要禍害別人?
「給我好好呆著吧。」
葉塵大手一揮,一道雄渾的靈力破體而出,一瞬間就將她們禁錮在原地。
二人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但卻無可奈何。
葉塵實力太強大了,她們根本無法反抗啊。
不多時。
原文林大笑著走出酒樓,遠遠就能聽到他的聲音。
「葉老師,這麼久不見,不知道最近可好啊?哈哈!」
真的認識!
葉老師?
難道這個年輕人是一名老師?
眾人疑惑不解。
突然。
一人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他是葉塵,平天學院的特級教師。」
「如此年輕的特級教師?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完了!這老婦瞎了眼睛,竟然碰到葉老師的頭上,這下死定了。」
老婦也是雙腿一軟,差點癱瘓在地。
本以為是個凱子,沒想到卻是一塊鐵板啊。
葉塵笑了笑:「還不錯,不知黃忠可在酒樓?」
原文林搖搖頭:「自從你走後,那小子一直刻苦修煉,這會應該和幾位小同學前往秘境了。」
「哦?秘境?」
「難道葉老師不知道?據說是一個造化,不少修士都去了,但只對化神期以下的有用,讓我等只能望而卻步啊。」原文林嘆口氣。
葉塵之前展示過強大的實力。
他自然而然的就將葉塵歸咎於與他同等的強者。
葉塵眼珠一轉。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吳天根本沒告訴他造化出現的具體位置。
本來葉塵還想自己調查呢,看來這下不用了。
葉塵問道:「不知道那造化在何處?」
「哦?葉老師有興趣?」
葉塵為了自己的逼格,自然不會說有興趣。
他淡淡道:「我擔心幾位學生的安危,想去親自守護。」
「原來如此,其實學院派了一位新老師帶隊,但她年齡尚淺,不少家長都非常擔憂呢。但有葉老師在,那一切擔憂都是徒勞的。」
隨即,原文林將造化的地點告知給了葉塵。
「距離不遠,葉老師若是想去,還真得快馬加鞭了。」
葉塵點點頭:「好,那她們倆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一步。」
「怎麼處理?」原文林目光一凜道。
葉塵沉吟了一番。
其實老婦和小女孩的關係並非看著那麼簡單。
通過葉塵細微的觀察,完全能看出老婦並不是小女孩的親奶奶。
而落雨卿知道葉塵有實力以後,眼中滿是渴望救助的光芒。
其中因果顯而易見。
恐怕小女孩是被老婦挾持的人質。
葉塵淡淡道:「老婦就斬了吧。小女孩麻煩掌柜幫我照顧一下,我回來再處理,如何?」
原文林笑道:「自然沒問題,葉老師一路順風。」
說罷,葉塵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原文林臉色一冷:「來人,把老婦拖入後堂,小女孩先找個房間讓她住下。」
「是!」
小廝齊動。
老婦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掌柜的饒命啊,饒命啊……」
可她的聲音漸行漸遠,幾個呼吸就徹底聽不到了。
而眾人也沒有為她求情的,畢竟他們誰都無權過問城主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