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哲看著廣元身死,渾身巨震。
廣元大師可是蘇千里的貴客,要是讓父親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廣元,他的腿還不打斷啊。
蘇尋哲呆滯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收拾好一切,葉塵不僅把幾名保安身上的小鬼殺死,更加驅逐了蘇家宅子的陰靈。
一番下來,就連葉塵都感到有些疲憊。
風水一道他其實不願過多涉獵,畢竟窺探天機,摻攪因果讓老天所不容,早晚會有報應找上門。
葉塵可不想早早折戟,只能暗自下決心以後不再動用。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
熟絡幾分,李容對葉塵的印象出奇的好。
就算拋開葉塵武者宗師的身份,他也是一個極其優秀的年輕人,就連蘇雪晴的父親蘇千圖都比不上。
「對了,葉塵,聽說你還涉獵醫術,不知道能不能為雪晴她爸看看。」李容開口問道。
葉塵趕緊點頭:「當然可以。」
這可是葉塵心中的執念,蘇千圖倒下,是壓倒蘇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上一世,這也成為了蘇雪晴向顯貴低頭的導火索,葉塵要保護蘇雪晴,自然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包括讓她父親健健康康的活著。
聽到這話,久久未說話的蘇尋哲來了精神。
在飯桌上,他可是聽到了不少葉塵的傳奇故事,他生怕葉塵把蘇千圖治好。
到時候蘇氏集團可就與他家失之交臂了。
於是,蘇尋哲跟著葉塵等人一同來到了蘇千圖所在的房間。
蘇千圖的房間到是跟外面的奢華有極大反差,檀木焚香,幽靜古樸,正是葉塵喜歡的裝修風格。
他沒見過蘇千圖,但對他莫名就多了一絲好感。
目光一掃,正看到一名中年男子靜靜躺在床上,蘇雪晴跟他有幾分相似,眉眼之間不難看出是父女。
看著憔悴虛弱的蘇千圖,母女二人一陣憂傷。
她們已經在蘇千圖身上花費了太多心思,從治病到尋醫,從維護蘇家到摒除異己,她們已經精疲力盡,滿是憔悴。
如果蘇千圖再治不好,恐怕她們母女遲早會倒下。
「葉塵,你一定要治好父親。」蘇雪晴用力拉住葉塵的手,寄託了無限的希望。
「放心吧,我一定用盡全力。」
葉塵溫柔一笑,默默坐到蘇千圖身旁。
突然。
葉塵眉頭一皺。
通過神識探查,他已經無需把脈,就能了解蘇千圖的奇經八脈。
但蘇千圖身體雄壯,孔武有力,哪有什麼病症?
他之所以無法清醒,是因為他中了毒,是一種極為慢性的毒--名為碧落之毒。
此毒取自一種毒花,屬於神經性的毒,只要攝入量把控在一個度,所有醫學儀器和醫生都無法檢測出來。
而蘇千圖會被這種毒素慢慢腐蝕,直到腦死亡。
還真是歹毒呀!
葉塵掃了一圈周圍的眾人,這些人面色均是擔憂之色,唯獨蘇尋哲似乎滿是焦急,忐忑不安。
葉塵嘴角露出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笑容。
「蘇叔叔的病我能治。」
話音剛落。
李容母女欣喜若狂,更是默默抽泣起來。
反而蘇尋哲如臨大敵,差點跌倒在地。
「你怎麼了?」葉塵含笑問道。
「沒,沒什麼,我就是太開心了,大伯終於可以擺脫病症的折磨了。」
蘇尋哲言不由衷道。
葉塵點點頭,又道:「不過,我需要一夜來調製解藥,所以要治療的話必須在明天。」
「解藥?」
李容從葉塵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因為尋常的藥物可不需要『解藥』來治療。
葉塵沉聲道:「沒錯,就是解藥,蘇叔叔其實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哐當!
聽到這話,蘇尋哲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到在地。
他萬萬沒想到葉塵查看一番,就知道蘇千圖是中毒,那豈不是說他有能力解毒?
到時候還哪還有蘇千里的容身之處?
「你又怎麼了?」葉塵饒有興趣問道。
「只是驚訝而已,沒想到大伯竟然被人下了毒,不知道是哪個無恥之輩。」蘇尋哲辯解道。
「那我還真不知道。」
李容臉色陰沉,立刻下命令道:「等了這麼長時間,我也不在乎多等一天,立刻準備各種藥材,讓女婿調製解藥。」
「然後蘇家從現在開始,只許進,不許出,任何都要遵守,否則殺無赦!」
「什麼?」
蘇尋哲一陣驚呼,他必須要回家,蘇千圖可能清醒的消息他要帶回家給父親呢。
「大伯母,我想回家,可以嗎?」
「不行。」
這時,葉塵忽然開口道:「李阿姨,就讓他回去吧,怎麼說他也是你的侄子,還是值得相信的。」
看葉塵眯著雙眼,笑容滿面的樣子。
李容沉聲道:「好吧,尋哲你現在立刻離開,蘇家大門我要馬上關閉。」
「是,是,我馬上就走。」
離開了蘇家,蘇尋哲放鬆了不少,火急火燎的趕回了自家。
「女婿,為什麼放他離開?」李容問道。
葉塵淡笑道:「放他回去,才會讓他們最快的露出狐狸尾巴。」
大家都是聰明人,哪還聽不明白葉塵的話。
李容震驚道:「你是說……是蘇千里下的毒手?」
「只是懷疑,一切都要在今晚揭曉。」
葉塵神色一凜,開始為蘇千圖解毒。
其實要配置一夜的解藥只是誘敵之計,這種精神毒素,他利用神識配合勁氣,幾分鐘就能解除。
葉塵將神識滲透到蘇千圖的腦海之中,感受到無數紫黑色的神經毒素,他默默開始清理起來,利用勁氣把毒素吸引到一處,一舉將其吸出體內。
噗!
蘇千圖猛然吐出一口紫黑的血。
「老公。」
「父親。」
兩女趕緊來到床邊,只見蘇千圖呼吸漸漸平穩,眼眸也開始顫動,儼然有清醒的趨勢。
「醒了,醒了。」李容無比驚動,甚至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蘇雪晴也差不多,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哎喲,這是怎麼了?都哭什麼?」
蘇千圖清醒,一臉懵逼。
雖然經過了幾個月,但他只感覺自己睡了一覺而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