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歐陽峰的臉色如同被冬日寒風侵襲的霜葉,慘白中帶著不可言喻的痛楚。
他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著,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發出細微卻難以忽視的呻吟。
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與塵土混雜,形成一道道蜿蜒的痕跡,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瞬間被吞噬。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屈的火焰,又夾雜著對未知的恐懼,那是一種靈魂深處被觸及底線的絕望與掙扎。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餘下他身體顫抖的細微聲響,在這空曠的靈藥閣內迴響,如同死亡前奏的低吟。
李二狗一臉玩味的坐在一旁,很是淡定的喝著茶水。
「怎麼樣?歐陽閣主,這種滋味應該很好受吧?」
「你,你,你這個王八蛋,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峰的雙目圓睜,瞳孔中映出的世界仿佛扭曲變形,痛苦與憤怒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緊緊束縛著他。
他咬緊牙關,嘴唇因極力忍耐而滲出絲絲血跡,卻仍倔強地不肯發出一聲呻吟。
汗水與淚水混雜,沿著他堅毅的臉龐滑落,滴落在塵埃中,瞬間蒸發,留下斑駁的痕跡。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要將這份痛楚轉化為力量,卻只能無力地顫抖。
李二狗的笑聲在他耳中迴蕩,如同地獄之音,讓他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屈辱與不甘。
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能量在李二狗指尖跳躍,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隨即化作一道細流,再次湧入歐陽峰體內。
這股刺骨的寒意如同千年寒冰,沿著歐陽峰的經脈肆意遊走,每經過一處,便留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的皮膚逐漸失去血色,變得青紫,宛如被霜雪覆蓋的枯枝,透著不祥的氣息。
呼吸間,仿佛連空氣都凝結成了鋒利的冰刃,每一次吸入都如同萬針穿心,讓他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子,試圖尋找一絲溫暖,卻只感受到更加徹骨的寒冷。
他的雙眼中,除了痛苦與絕望,還閃爍著不甘的火花,那是對生存本能的渴求。
然而,這股力量太過強大,它仿佛能凍結時間,讓所有的掙扎都變得徒勞。
歐陽峰的身體開始顫抖得越來越劇烈,仿佛隨時都會在這無盡的寒冷中崩潰瓦解,化作一具冰雕,永遠定格在這絕望的瞬間。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這股寒意而凝固,形成了一層看不見的冰霧,將整個靈藥閣籠罩在了一片死寂與冰冷之中。
「我,我,我說,白雪被關押在總督府的地牢中,求求你放了我吧!」
歐陽峰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幾近哀求,他的眼神空洞地望向李二狗,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倔強與驕傲都化為了烏有。
李二狗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站起身,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並未立即鬆開腳下的力道,而是以一種戲謔的口吻說道:「哦?總算肯開口了?不過,你得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說罷,他輕輕一點指尖,那股纏繞在歐陽峰身上的冰冷能量稍稍減弱了些許,但依舊足以讓他保持清醒,卻又無法掙脫這份折磨。
歐陽峰趁機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剛從死亡的邊緣被拉回,他顫抖著聲音繼續道:「我……我可以帶你去,我知道地牢的入口,但你必須保證,救出白雪後,就放了我。」
「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嗎?」李二狗冷哼道。
李二狗的眼神驟然冷冽,如同冬日裡最刺骨的寒風。
他俯身而下,兩人的目光幾乎交織在一起。他輕啟薄唇,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記住,你的命,現在攥在我手裡。談條件?你還不夠格。」
說罷,他猛然抬手,指尖藍光再次凝聚,仿佛下一秒就能將歐陽峰徹底冰封。
歐陽峰渾身一顫,瞳孔驟縮,他能感受到那股力量中蘊含的毀滅性,仿佛連靈魂都在顫抖。
汗水與淚水交織,模糊了視線,他只能無力地求饒,聲音細若蚊蚋:「我……我明白,我什麼都聽你的,只求你……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
「別他媽那麼多廢話,現在帶我過去,要是敢耍花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二狗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著空氣,也割斷了歐陽峰最後一絲僥倖。
他顫抖著站起身,雙腿因長時間的折磨而顯得虛弱無力,每一步都似在刀尖上行走,疼痛卻不敢停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靈藥閣,開著車向著青州總督府的方向駛去。
開車的歐陽峰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對未知的恐懼和對生存的渴望。
他偷偷瞥向身旁的李二狗,那張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十幾分鐘後,他們就來到了總督府的門口。
總督府的大門巍峨矗立,朱紅漆面在夕陽下泛著森冷的光澤,銅製的門環上雕刻著繁複的龍紋,顯得莊重而威嚴。
兩尊石獅鎮守兩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李二狗推開車門,踏出車外,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向歐陽峰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其跟上。
歐陽峰顫抖著雙腿,幾乎是踉蹌著下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兩人一前一後,邁步靠近那扇沉重的朱紅大門。
「歐陽閣主,您怎麼又回來了?」門口的護衛問道。
「有點事情還需跟總督商量。」歐陽峰趕緊說道,然後帶著李二狗就走了進去。
幾分鐘之後,他們來到了莊園之中的假山旁。
「二狗先生,地牢的入口就在這裡,但只有總督郭三虎有鑰匙,我,我……」
李二狗冷哼了一聲。
「你讓開,讓我來打開這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