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死當。Google搜索

  通常意義上又叫絕當。

  是指當湖戶既不贖當又不續當的行為。

  典當行就可以把典當的貨物變現彌補損失。

  但。

  這只是行規。

  實際上。

  根據典當法。

  當戶只有在一定的期限內既不贖當也不續當,才能認定為死當。

  螞蚱簽的合同是一個星期。

  也就是說,一個星期後,如果螞蚱不能償還一個億的本金加少許利息,那麼壽山石就歸范家典當行所有。

  也正因為此。

  范德芳想把壽山石徹底據為己有,范歸這才指示黑衣人搶劫螞蚱,把一個億的支票拿了回去。

  但最關鍵的當票卻沒有拿回去。

  范家人都以為螞蚱把當票吞了。

  因此。

  高枕無憂。

  認為壽山石已經是范家的囊中之物了。

  「接下來就看你表演了。」

  趙子龍拍拍螞蚱肩膀。

  「嘿嘿,放心吧老大,你就瞧好。」

  螞蚱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切準備就緒,打開車門,大步走進范家典當行,「有人沒有,我來贖當。」

  「當票和贖金。」

  櫃檯里,一個帶著眼鏡的老學究模樣的老頭,眼皮抬了抬,伸手道。

  螞蚱就把當票先遞進去。

  老頭一看,頓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聲音都發顫,「贖…贖金。」

  螞蚱把一個億零十萬的支票晃了晃,趁老頭不注意,一把將當票搶回來道:「我的寶貝呢,我要先看寶貝。」

  「你等等…」

  老頭急忙跑進辦公室,「不好了,經理出事了。」

  「放你媽個屁,會不會說話,老子哪不好了?」范筒大怒。

  他就是范歸的侄兒。

  德陽市中心,這家最大規模典當行的經理。

  「經理,我不是說你不好了,而是一個星期前,當壽山石的那個人來贖當了。」

  「什麼?」

  范筒差點一頭從椅子上栽下來,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當票被他吞了,一個億的支票拿回來了,他哪來的當票和錢贖當?」

  「我也覺得奇怪啊,可當票和錢都是真的。」

  「活見鬼了,我去看看。」

  范筒連忙走出辦公室,一眼就看見螞蚱坐在大廳沙發上悠閒的喝茶。

  「吆,小兄弟這麼快就來贖當。」

  范筒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范經理,我的寶貝呢?」螞蚱是認識范筒的,一個星期前就是這廝拿了支票跟他簽的合同。

  「寶貝還在,我要先看當票和贖金。」

  「故弄玄虛。」

  螞蚱冷哼一聲,把當票和贖金遞給范筒。

  范筒一看,跟剛才老頭一樣瞬間瞪大眼珠子,當票確實是他出具的,連公司印章都還鮮紅無比。

  「當票不是被你吞了嗎?」范筒一時驚訝,說漏了嘴。

  「幸虧老子當時留了個心眼,把真的當票和支票藏起來了,你們搶走的支票是假的,我吞的當票也是假的…」螞蚱冷笑。

  呃?

  范筒震驚的不行。

  這傢伙表現的跟一個星期前完全兩個樣,沒有一絲呆傻。

  那麼他為什麼要裝呆傻?

  范筒忽然有種不祥預感,不動聲色的把當票和支票往身上裝,邊道:「寶貝在倉庫存著,我這就讓人給你拿。」

  「慢著。」

  螞蚱身形一晃。

  原本還坐著喝茶,下一秒已經站在了范筒面前,扭住他的手,冷笑道:「怎麼,還想玩這一招,暗搶不行換明搶了?」

  「咳,小兄弟說笑了…」

  范筒手腕被捏的劇痛無比,冷汗直冒,心頭駭然,這小子看著瘦的跟螞蚱一樣,好大力氣。

  殊不知,這正是螞蚱外號的來歷。

  瘦小,但爆發力跟螞蚱一樣驚人。

  螞蚱冷笑著把當票和支票重新拿回來,「我警告你,再不把我的寶貝拿出來,我就上警局告你們…」

  「拿,拿,小兄弟別激動。」

  范筒好言相勸,「我這就去倉庫給你拿來,你稍坐片刻。」

  說罷。

  范筒急匆匆走到後堂。

  那塊壽山石早就被范德芳當稀世珍寶給收藏在了范府的藏寶室內。

  「老爺子打算當傳家寶的,如果知道人家來贖當,不得罵死老子…」

  范筒一想到范德芳火爆脾氣,汗都直冒,可也沒辦法。

  當即把電話打給了叔叔范歸,把情況講了一遍。

  范歸正趴在榻上享受老婆的按摩,接到電話驚的直接從榻上掉了下來。

  「老頭子,出什麼事了?」

  「不該你問的瞎問什麼,滾蛋。」

  范歸罵罵咧咧,一把推開胖女人,一瘸一拐的朝范府裡面跑去。

  「就他媽知道沖老娘發脾氣,除了窩裡橫還會什麼?在老東西面前,狗都不是。」

  胖女人衝著范歸背影啐罵一句。

  忽然。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探頭探腦,猥瑣地道:「嬸子,我來看你來了…咦誰惹我家嬸子不高興了,跟我說,我去收拾他。」

  「呸,誰是你嬸子,好不要臉,比我小不了兩歲,好意思。」

  胖女人看到範金波進來,立刻轉怒為嗔,眼神嫵媚道。

  「年齡小,不代表別的地方小。」範金波在胖女人心口瞄了一眼道。

  胖女人大膽的瞟了一眼範金波的下面,挑逗地道:「小不小我也看不到…」

  靠!

  這女人膽子真肥。

  範金波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也不會跟范歸的老婆經常調情。

  其實胖女人並不醜,只是趙子龍看慣了絕色美女,所以覺得她又黑又丑。

  如果真是醜八怪,范歸也看不上她。

  被胖女人這一挑逗,範金波心怦怦亂跳,色心頓起,伸手在胖女人身上掏了一把,淫笑道:「嬸子想看,隨時就可以看。」

  「切,看你那個慫樣,我敢,你敢嗎?」胖女人不屑地道。

  沒有那個男人受得了這種蔑視。

  範金波色膽上涌,一把將胖女人結結實實抱住,嘴就往上湊,「你看我敢不敢…」

  范歸畢竟大胖女人接近二十歲,身體早就不行了,多年不曾有過房事。

  胖女人被範金波這麼一摟一抱,頓時渾身發軟,嘴裡喘息道:「小兔崽子,膽子不小,也不怕老烏龜把你扒皮抽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範金波體會到了胖女人的默許,心急火燎就把胖女人往榻上按。

  范家內府。

  范歸一瘸一拐衝進書房,「老爺,大事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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