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那個范家?」
「德陽范家。記住本站域名」常曼道。
德陽范家…
好熟悉。
趙子龍沉吟。
常曼心裡一動,「你知道範家?」
「做什麼的?」
「做玉石聲音。」
「我知道是那個范家了,家主叫范得芳,他孫子叫范強。」
趙子龍想起來常曼所說的范家是誰了。
前年在省城拍賣會上,跟范得芳爺孫倆鬧得很不愉快。
「你真的認識范家人?」
常曼驚訝的不行。
「算是認識,不過關係一般,甚至不愉快。」
趙子龍道,「別打岔,接著說你的事。」
「我老家就是德陽的,記得22歲那年我認識了范宏…」
常曼眼神迷惘,慢慢講述了她的往事。
原來。
常曼22歲大學畢業那年,認識了范宏。
范宏是范家的長孫,范強的哥哥。
沒有狗血愛情故事。
有的是欺男霸女。
常曼現在成熟到極致,風情不可方物。
可想而知年輕時候。
那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范宏自持年少多金,對常曼展開追求。
可是,常曼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
只看人品。
范家人上樑不正下樑歪。
人品可想而知。
於是,哭追不得的范宏起了壞心思,某天約了常曼,居然在酒里下了迷藥,打算強暴常曼。
也不知是迷藥是假貨還是出了什麼變故,常曼並沒有被迷暈。
在范宏施暴的時候,常曼奮起反抗,用花瓶砸暈了范宏,跑了。
第二天。
就聽說范宏死了。
這把常曼嚇壞了,在父母的慫恿下,跑路。
一跑就是八年。
「你原名就叫常曼?」
趙子龍問。
聽完故事,他覺得很多蹊蹺。
一個花瓶就把一個成年男人砸死了?
「叫常小曼。」常曼說起往事,還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確定公安局一直在通緝你?」
「不知道,我沒見過通緝令,我爸媽告訴我的。」
「你確定范宏是被你砸死的?」
「我也不知道,砸完我就跑了…」
常曼回憶:「記得當時他腦袋是流血了,可也就很小的傷口,怎麼就死了呢。」
常曼滿臉痛苦之色。
甚至驚懼。
趙子龍拍拍她肩膀,「別害怕,我覺得這事有蹊蹺,你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氣?再說,花瓶易碎,隨便砸死人那是電視上演的,現實中幾乎不可能。」
「可范宏的的確確死了。我還看新聞了。」
常曼緊張的抓住趙子龍手。
手心的溫度讓她鎮定下來。
「有些事眼見都未必是真,更何況那一刻你驚慌逃離,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也未可知。」
趙子龍不是有意替常曼開脫。
更不是陰謀論者。
實在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至少常曼逃離的時候,范宏還活著。
「你會不會害怕我嫌棄我?」常曼仰著下巴,眼中儘是哀色。
「為什麼害怕你嫌棄你?因為你是殺人犯?」
趙子龍笑,「別說你是不是殺人犯還兩說,就算是,范宏也該死。」
「你真好。」
常曼大為感動。
22歲到30歲。
整整逃了八年。
這八年,她每天擔心受怕中度過,還得放著周大錘,日子真的很辛苦。
情情愛愛她從來沒考慮過。
但,她是個正常女人,也有七情六慾。
直到遇到趙子龍,他身上那種強勢和霸道讓她怦然心動。
這兩種氣質是她極度渴望的。
所以,心動就是那麼一瞬間。
就在趙子龍揮拳打向周大錘的那一刻,常曼就淪陷了。
因為害怕自己是殺人犯。
她一直強忍著。
但,積壓太久的情思一旦被引爆,就會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
昨晚上就是一個契機。
她是故意喝醉的。
就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來祭奠快要逝去的韶華。
可是趙子龍居然忍住了。
這更讓常曼覺得趙子龍是個真男人。
做人有底線,有所謂有所不為。
「周大錘是案發那個茶樓的保安,我不知道他怎麼看到我砸范宏的,我逃離家鄉第二年,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得到的我,非要讓我嫁給他,不然就告發我…」
常曼接著講述道。
「我害怕坐牢,所以就答應了他,但我誓死沒讓他碰我,這麼多年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來了。」
「其實當初你不該逃…」趙子龍嘆口氣道。
也能理解。
一個22歲才大學畢業,剛入社會的年輕女子,驟然成了殺人犯,不害怕是假的。
常曼黯然,「當時我很驚慌很害怕很無助,家裡又是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實人,不懂法律,也幫不上忙,被人一慫恿,就逃了。」
「別擔心,事情已經出了,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趙子龍拍拍她手。
常曼順勢就倒進他懷裡,嗚咽道:「我真的好害怕,八年來,我時刻擔心被警察抓,家裡還要防著周大錘這麼多年,我睡覺枕頭下面都放著剪刀。」
「周大錘他媽也不是個東西,老是欺負我,對我非打即罵,母子倆無所事事,全靠我打工養活,每個月賺的錢全被母子倆拿走…」
「有時候,我想想還不如去坐牢,這樣提心弔膽太辛苦了。可是逃了這麼多年,就這麼去坐牢,我又不甘心。」
常曼哭泣。
趙子龍默然。
這就是一種僥倖心理,當付出的代價越大的時候,她就越不甘心就從放棄。
「別哭了,你的事蹊蹺是很,也不是沒辦法解決,首先,周大錘就很可疑,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趙子龍說道。
「他說了啊,看到了我砸范宏。」常曼抬起頭,淚眼婆娑看著趙子龍。
楚楚動人。
趙子龍心頭一跳,急忙避開眼神,身體微微一動,常曼反應過來,紅著臉離開趙子龍懷抱,攏著頭髮,接機掩飾羞澀。
這樣一個知性羞澀的女人是殺人犯?
趙子龍始終不信。
那樣老天未免太不公平了。
趙子龍跺著方步,沉思道:「不,我感覺周大錘沒說實話,他一定看到的不止這個。」
「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如果周大錘真得看見你砸死了范宏,而他包庇你,那他就是共犯。如果有很大的利益,或許會讓他鋌而走險這麼幹,但你不讓他碰,之前你的月收入也不高,僅僅為了那點錢,他冒這麼大風險值得嗎?」
「好像不值。」
「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能證明你不是殺人犯。所以他才有恃無恐,即便你被警察抓了,他也有把握不會被當成包庇罪抓起來。」
趙子龍很快理清了思路,「你別想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