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常曼居然是逃犯

  「范家?那個范家?」

  「德陽范家。記住本站域名」常曼道。

  德陽范家…

  好熟悉。

  趙子龍沉吟。

  常曼心裡一動,「你知道範家?」

  「做什麼的?」

  「做玉石聲音。」

  「我知道是那個范家了,家主叫范得芳,他孫子叫范強。」

  趙子龍想起來常曼所說的范家是誰了。

  前年在省城拍賣會上,跟范得芳爺孫倆鬧得很不愉快。

  「你真的認識范家人?」

  常曼驚訝的不行。

  「算是認識,不過關係一般,甚至不愉快。」

  趙子龍道,「別打岔,接著說你的事。」

  「我老家就是德陽的,記得22歲那年我認識了范宏…」

  常曼眼神迷惘,慢慢講述了她的往事。

  原來。

  常曼22歲大學畢業那年,認識了范宏。

  范宏是范家的長孫,范強的哥哥。

  沒有狗血愛情故事。

  有的是欺男霸女。

  常曼現在成熟到極致,風情不可方物。

  可想而知年輕時候。

  那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范宏自持年少多金,對常曼展開追求。

  可是,常曼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

  只看人品。

  范家人上樑不正下樑歪。

  人品可想而知。

  於是,哭追不得的范宏起了壞心思,某天約了常曼,居然在酒里下了迷藥,打算強暴常曼。

  也不知是迷藥是假貨還是出了什麼變故,常曼並沒有被迷暈。

  在范宏施暴的時候,常曼奮起反抗,用花瓶砸暈了范宏,跑了。

  第二天。

  就聽說范宏死了。

  這把常曼嚇壞了,在父母的慫恿下,跑路。

  一跑就是八年。

  「你原名就叫常曼?」

  趙子龍問。

  聽完故事,他覺得很多蹊蹺。

  一個花瓶就把一個成年男人砸死了?

  「叫常小曼。」常曼說起往事,還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確定公安局一直在通緝你?」

  「不知道,我沒見過通緝令,我爸媽告訴我的。」

  「你確定范宏是被你砸死的?」

  「我也不知道,砸完我就跑了…」

  常曼回憶:「記得當時他腦袋是流血了,可也就很小的傷口,怎麼就死了呢。」

  常曼滿臉痛苦之色。

  甚至驚懼。

  趙子龍拍拍她肩膀,「別害怕,我覺得這事有蹊蹺,你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氣?再說,花瓶易碎,隨便砸死人那是電視上演的,現實中幾乎不可能。」

  「可范宏的的確確死了。我還看新聞了。」

  常曼緊張的抓住趙子龍手。

  手心的溫度讓她鎮定下來。

  「有些事眼見都未必是真,更何況那一刻你驚慌逃離,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也未可知。」

  趙子龍不是有意替常曼開脫。

  更不是陰謀論者。

  實在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至少常曼逃離的時候,范宏還活著。

  「你會不會害怕我嫌棄我?」常曼仰著下巴,眼中儘是哀色。

  「為什麼害怕你嫌棄你?因為你是殺人犯?」

  趙子龍笑,「別說你是不是殺人犯還兩說,就算是,范宏也該死。」

  「你真好。」

  常曼大為感動。

  22歲到30歲。

  整整逃了八年。

  這八年,她每天擔心受怕中度過,還得放著周大錘,日子真的很辛苦。

  情情愛愛她從來沒考慮過。

  但,她是個正常女人,也有七情六慾。

  直到遇到趙子龍,他身上那種強勢和霸道讓她怦然心動。

  這兩種氣質是她極度渴望的。

  所以,心動就是那麼一瞬間。

  就在趙子龍揮拳打向周大錘的那一刻,常曼就淪陷了。

  因為害怕自己是殺人犯。

  她一直強忍著。

  但,積壓太久的情思一旦被引爆,就會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

  昨晚上就是一個契機。

  她是故意喝醉的。

  就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來祭奠快要逝去的韶華。

  可是趙子龍居然忍住了。

  這更讓常曼覺得趙子龍是個真男人。

  做人有底線,有所謂有所不為。

  「周大錘是案發那個茶樓的保安,我不知道他怎麼看到我砸范宏的,我逃離家鄉第二年,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得到的我,非要讓我嫁給他,不然就告發我…」

  常曼接著講述道。

  「我害怕坐牢,所以就答應了他,但我誓死沒讓他碰我,這麼多年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來了。」

  「其實當初你不該逃…」趙子龍嘆口氣道。

  也能理解。

  一個22歲才大學畢業,剛入社會的年輕女子,驟然成了殺人犯,不害怕是假的。

  常曼黯然,「當時我很驚慌很害怕很無助,家裡又是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實人,不懂法律,也幫不上忙,被人一慫恿,就逃了。」

  「別擔心,事情已經出了,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趙子龍拍拍她手。

  常曼順勢就倒進他懷裡,嗚咽道:「我真的好害怕,八年來,我時刻擔心被警察抓,家裡還要防著周大錘這麼多年,我睡覺枕頭下面都放著剪刀。」

  「周大錘他媽也不是個東西,老是欺負我,對我非打即罵,母子倆無所事事,全靠我打工養活,每個月賺的錢全被母子倆拿走…」

  「有時候,我想想還不如去坐牢,這樣提心弔膽太辛苦了。可是逃了這麼多年,就這麼去坐牢,我又不甘心。」

  常曼哭泣。

  趙子龍默然。

  這就是一種僥倖心理,當付出的代價越大的時候,她就越不甘心就從放棄。

  「別哭了,你的事蹊蹺是很,也不是沒辦法解決,首先,周大錘就很可疑,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趙子龍說道。

  「他說了啊,看到了我砸范宏。」常曼抬起頭,淚眼婆娑看著趙子龍。

  楚楚動人。

  趙子龍心頭一跳,急忙避開眼神,身體微微一動,常曼反應過來,紅著臉離開趙子龍懷抱,攏著頭髮,接機掩飾羞澀。

  這樣一個知性羞澀的女人是殺人犯?

  趙子龍始終不信。

  那樣老天未免太不公平了。

  趙子龍跺著方步,沉思道:「不,我感覺周大錘沒說實話,他一定看到的不止這個。」

  「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如果周大錘真得看見你砸死了范宏,而他包庇你,那他就是共犯。如果有很大的利益,或許會讓他鋌而走險這麼幹,但你不讓他碰,之前你的月收入也不高,僅僅為了那點錢,他冒這麼大風險值得嗎?」

  「好像不值。」

  「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能證明你不是殺人犯。所以他才有恃無恐,即便你被警察抓了,他也有把握不會被當成包庇罪抓起來。」

  趙子龍很快理清了思路,「你別想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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