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饒命饒命…」
羊娃子大叫著被扔下了水庫。記住本站域名
他沒想到這幫人真敢淹死他。
本來他會水的,就算被五花大綁也不怕,可是身上墜了一個石頭,無論他怎麼全力踩水,都止不住往下沉。
頓時嚇的他魂飛魄散,「救命,咕咚咕咚…救命啊!」
岸上。
梁滿堂他們不慌不忙的點根煙,嬉笑著看水裡掙扎的羊娃子。
「不會真出人命吧?」梁滿堂滿臉笑意,語氣擔心的不得了。
「放心吧老大,猴子浪裏白條的外號不是白得的,有他在,這廝淹不死。」荊豪嘻笑道。
「咦,這廝水性不錯啊,居然堅持了這麼久。」
「屁,那是老大吩咐搞了一塊小石頭,要是換個大的早他媽沉下去了。」
水裡。
羊娃子接連灌了幾口水,肚子都快撐爆了。
水灌的越多,身體就越沉,浮力就越小。
他感覺快堅持不住了。
更讓他氣憤的是岸上這些人居然悠閒的抽菸談笑風生。
「我說,大爺饒命。」
羊娃子慫了。
梁滿堂等人相視一笑,猴子下去把羊娃子給撈上來。
看著羊娃子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梁滿堂等人沒著急詢問。
而是讓荊豪去搬了一塊更大石頭。
「剛才給了你一次機會,再干耍滑頭,你身上那塊石頭就換成這塊了。」梁滿堂笑眯眯道。
然而這笑容卻讓羊娃子打心眼裡膽寒,這塊大石頭怕是一百多斤,綁身上不出一分鐘,保證沉底。
「我說,你們問什麼我說什麼。」羊娃子老老實實道。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於是。
羊娃子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說了。
原來顧天命的商水酒業一直以來都是把殘渣傾倒在百二河村的河裡。
起初老百姓以為那些殘渣經過發酵,原料又是糧食,不會對環境有什麼影響,甚至還有村民主動去弄些殘渣肥田餵雞鴨豬樣,再加上顧天命每年給村里一點錢,倒也相安無事。
時間久了才發現,這些殘渣里不僅僅含有大量的工業酒精,還有很多化工原料,不僅河裡魚蝦不生,田裡的莊稼也受到影響,餵得雞鴨豬羊檢測出化學污染,根本賣不出去,吃又不敢吃,只能填埋。
於是,村民們不幹了。
膽子大的就組織起來去上訪。
但是顧天命勢力太大,每次上訪壓根沒人搭理他們。
後來幾個村民一商量乾脆去省里上訪。
然而沒想到省里責成市里處理,這等於又做了無用功。
這次省里上訪還徹底惹惱了顧天命,派了打手把上訪的村民狠狠教訓了一頓。
甚至威脅,再敢鬧事就殺了他們全家,燒了他們房子。
村民們報警,警察當時倒是把顧天命派來的打手給帶走了,可是轉眼又給放了。
這下把村民給嚇壞了,再也不敢鬧事,就連記者來採訪也不敢說真話。
「回去之後別亂說,不然我把錄音機交給顧天命,你什麼下場自己去想。」
梁滿堂晃了晃手裡的錄音機道。
羊娃子臉色一邊,欲哭無淚,這幫人太狠了,把知道的說了他並不怕,反正顧天命又沒聽到,這些人也不是警察,大不了到時候不承認就完了。
可這幫人居然錄音了…
「回村之後,幫我們聯繫那些被打的村民,有誰願意揭發檢具顧天命的,你給我們打電話,到時候有賞。」
梁滿堂又道,光叫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也不現實。
果然。
羊娃子聽到有賞,立馬兩眼放光。
梁滿堂使個眼色,荊豪就從車裡拿了一萬塊錢扔給羊娃子,「這是你聽話的獎勵。」
「謝謝老闆。」
羊娃子大喜。
「還有,回去之後如果看到顧天命的屬下,立刻給我們打電話。」
「放心吧老闆,只要有錢怎麼都好說。」
羊娃子貪婪的數著錢,連梁滿堂他們直接開車走了,把他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在乎。
……
「乾的漂亮。」
拿到錄音,肖密總算鬆口氣。
雖然這不足以對顧天命造成什麼實質性打擊,但留著等將來清算顧天命的時候,也是一份有力的證據。
「對了,匡莉莉和她丈夫那邊還是沒消息嗎?」肖密又問。
她知道環境污染問題對顧天命來說構不成威脅。
還是命案才能對顧天命造成致命性打擊。
「她丈夫那邊還沒什麼消息,倒是匡莉莉哪裡有個模稜兩可的信息,不知道真實性。」
「有消息就要追查到底,現在形勢對趙總很不利,咱們得抓緊時間。」肖密道。
「我這就親自去追查這條消息。」
梁滿堂也不敢怠慢,立刻帶上手下走了。
肖密揉揉腦袋,感覺頭疼的不得了。
這幾天她吃不下睡不好,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趙子龍。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著魔了,趙子龍並沒有對她明確的表示什麼,甚至還說過對她不感興趣。
可她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趙子龍。
那種感覺,即便當初跟顧同談戀愛時都不曾有過。
「登徒子,害人不淺。」
肖密冷哼一聲,「等你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在這時。
肖安打來電話,「姐,你快來醫院一趟,爸媽鬧著要出院。」
「出什麼事了?」
「你來了再說。」
肖密心急火燎的趕到醫院,還沒到病房門口,就被肖安給攔住了,悄悄把她拉到一邊道,「姐,爸媽知道趙子龍的事了,現在大發脾氣,說什麼都要出院,你自己注意點。」
「爸媽是怎麼知道的?」肖密一驚。
為了掩飾趙子龍的事,肖密不得已告訴了肖安實情,肖安倒是沒說什麼,還說趙子龍做得對。
還答應配合肖密瞞著父母,為此兩人還故意把病房裡的電視機線給拔掉,就說是壞了,不讓老兩口看到有關趙子龍的新聞。
「今天早上我去買早餐,回來的時候爸媽已經在看報紙了,不知道哪來的報紙。」
肖安說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對。
肖密深呼吸一口氣,鎮定的走進了病房,沒說兩句,病房裡就響起了肖震海憤怒的咆哮聲。
病房外。
躲在暗處的柳枝眼神複雜的看了看病房門口徘徊的肖安,暗嘆一聲,報紙是她拿進病房的,目的就是為了攪的肖家不得安寧。
她如願了,可是並不開心。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