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楞著幹什麼,還不進來。記住本站域名」
趙長山呵斥了一聲,趙二狗這才不情願滴跟著進了趙子龍家。
趙子龍一家正在吃飯。
看到兩人進來,趙長海連忙站起來迎接,「村長,你可是稀客。」
「吃飯呢!沒打擾你們吧!」
「不打擾不打擾,快請坐。」
「老趙啊,咱又不是外人,就別這麼客氣了。今天我專門帶二狗來感謝子龍的。」趙長山說道。
關於趙二狗的事回來之後,趙子龍就跟父母說了。
所以趙長海知道村長的意思,當即笑道:「都是鄉里鄉親的,謝個啥子……村長吃了沒?沒吃坐下來一起吃。」
說著,也不等趙長山回應,就吩咐張桂花,「老伴,去把沈家丫頭給的那瓶好酒拿來,我陪村長喝一杯。」
不多時。
張桂花就拿著一瓶酒走了出來,趙長山好歹也是村長,隔三差五就去鄉里開會什麼的,大魚大肉也沒少吃,竟然不認識這是什麼酒。
「沈家丫頭說是洋酒,咱也不懂,也沒喝過,正好村長你來了,一起嘗嘗。」趙長海笑呵呵的把酒打開。
回鍋肉,滷雞,還有一盤豬耳朵……
曾幾何時,這些菜老趙家過年才能吃上,現在都成家常便飯,還喝上威士忌了……趙二狗心裡說出上什麼滋味。看著那瓶威士忌,心想狗日的沈欣然眼瞎了,看上了趙子龍。
「爸媽,村長,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出去一趟。」趙子龍客氣了一句,站起來走了。
呃?
趙長山心裡一緊,臉色都不正常了,「老哥,子龍他……他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吧?」
「咋可能對你有意見,你來之前他就準備走,說是去城裡買點材料,我家不是準備蓋新房子嘛!」趙長海邊說邊給趙長山倒酒。
提起房子,趙長山父子倆表情立刻複雜起來。
看著開始皮卡車轟鳴而去的趙子龍,趙二狗拳頭緊了緊,要不是他趙子龍,現在老子都開上奧迪了……
而趙長山則說不出的羨慕嫉妒,以前老趙家是村裡有名的窮困戶,自從趙子龍回來,一切的變了,買了村里第一輛四輪車,還準備蓋新房子……再看看二狗,真的人比人氣死人。
「還是你家子龍有出息啊!」趙長山嘆息一聲。
「出息啥啊,一天到晚瞎折騰。」
「子龍到底在幹啥?一天到晚忙的不見人影。」
「誰知道他在幹啥,也不讓問……孩子大了,只要不犯法,管他幹啥。」
「也是,子龍不是幹壞事的人,再說了,那麼能賺錢,不像我們家二狗,一天到晚吊兒郎當。」
「不說孩子們了,來,嘗嘗這酒。」
……
從趙子龍家裡出來。
趙二狗就一言不發,陰沉著臉前面走著。
本來他還想嘗嘗威士忌的,但老頭子不停的貶低他,各種羨慕趙子龍,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小畜生,你不回家去哪?」
「我找王哥喝酒去。」
「不許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跟人家趙子龍學學。」趙長山勃然大怒。
「一句一個趙子龍,有本事讓他給你當兒子。」趙二狗嗖的轉身盯著抬手欲打他的父親,冷冷地道:「別忘了,如果不是趙子龍偷換咱家的松石,現在咱家也買得起四輪車蓋的起新房子了。」
「你……」
趙長山看著兒子蒼白消瘦的臉,終究沒能下去手,嘆息一聲道:「人的命天註定,咱家以前對老趙家那樣,活該有報應,再說了,這次要不是趙子龍,我們父子倆還能不能活著都兩說。」
「狗屁的命,老子不認。」趙二狗啐罵一句扭頭就走。
「我跟你說哈,喝酒可以,別惹事……還有,你給我離趙子龍遠點,不許招惹他。」趙長山看著兒子越走越快的背影,心裡莫名七上八下,自從見到了趙子龍的身手,他就有些害怕趙子龍。那麼多人都不是對手,萬一惹毛了趙子龍,收拾他們父子倆還不是跟老鷹捉小雞似得。
話說兩端。
且說趙子龍開了皮卡車從家裡出來,直奔建材市場。
新房子地基已經打好了,框架起來的快,要不了幾天。
反正閒著沒事,就來建材市場轉轉,將來秦夢家和自家的房子都需要裝修。
無論什麼地方,生意最紅火的除了醫院就是建材市場了。
趙子龍一路閒逛。
這家看看地磚,那家看看牆紙。
雖然現在他並不缺錢,但也不能敗家不是。
貨比三家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忽然。
他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太匪夷所思了,她怎麼在這兒搬貨。
他正疑惑,那人身體突然一個踉蹌,趙子龍趕緊一個健步上去,扶著要掉下來了瓷磚,「小心。」
「謝謝!」
陳蘭芬嚇了一跳,背的這幾塊瓷磚價值不菲,一旦摔碎了,半月都白幹了,在趙子龍的幫助下,把瓷磚背上了貨車,她這才有機會直起腰看看誰幫的她,這一看就愣住了,感覺眼前這小伙子有點眼熟,「你是?」
「阿姨不認識我了,我是趙子龍啊!原來跟紫蘭一個學校的。」
「是你啊!」陳蘭芬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跟紫蘭要好的男同學嗎,想起來之後臉色就有些尷尬了,那會兒高中畢業,女兒對趙子龍難捨難分,趙子龍還專門上門拜訪過,只不過她瞧不起趙子龍農村人,家裡窮,直接棒打鴛鴦了,沒想到今天在這兒居然遇到了乾乾淨淨的趙子龍,而自己滿身是汗,一臉狼狽……
「阿姨,您怎麼幹這個?」
「說來話長……」
陳蘭芬嘆息一聲,就把這些年的遭遇講了一遍。
原來陳蘭芬丈夫叫江建軍,兩人都是國營廠的職工,前些年國營廠效益非常好,能當個國企工人走哪都牛氣哄哄的。
後來廠子效益不好了,要改制,像他們這些沒什麼文化和技術的老職工就被買斷了工齡。
單位給了一筆遣散費,這些人就成了無業游民了。
陳蘭芬就是其中之一,原本江建軍還在職的,只不過得了很嚴重的腎病,沒法工作不說,還長期醫院養病,花光了多年積蓄,甚至連陳蘭芬的遣散費都花了。
日子要過,病得治,沒有文化沒有一技之長的陳蘭芬除了有點力氣,還能幹什麼?在建材市場搬貨好歹賺的多點,時間也自由,方便照顧江建軍。
聽了陳蘭芬的講述,趙子龍無不感慨世事變化無常,心裡對當年陳蘭芬幫打鴛鴦的那點怨恨也煙消雲散,「阿姨,這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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