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血是紅的

  關於那場群體事件。Google搜索

  主流媒體上沒有任何新聞報導。

  這讓趙子龍見識到了張家的權勢。

  在東山。

  哪怕冷家,章家,上官家,都沒有能力掩蓋一切。

  但小報周刊,網上。

  還是有零星關於那場小薩當街刺殺張斌引發的群體事件的新聞。

  甚至還有醫院裡,張度帶人威脅小薩,趙子龍跟張度正面交鋒的短視頻。

  「張度,堵得住媒體,堵不住悠悠眾口。」

  趙子龍冷笑。

  「剩下的事交給我。」

  「謝了。」

  「不客氣,等下次見面,你請我吃飯。」

  楊霜說道。

  翌日。

  不僅當地各大主流媒體,連省報,全國性的報刊都刊登了同一則新聞。

  新聞里。

  並沒有點名當事人的身份,甚至沒有提及張家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但提到了白桐市。

  明眼人就看,就知道說的是誰。

  於是乎。

  白桐市一下子火了。

  全國出名。

  都知道這裡發生了一件嚴重的群體性事件。

  然而。

  甘省政府卻不知道這件事。

  省政府辦公樓。

  書記辦公室。

  明慶正在看報紙上的新聞,手指不停的敲擊桌面,琢磨著這件事帶來的影響。

  機會是肯定的。

  但如何利用,值得考慮。

  明慶是去年才上任的一把手。

  來之前,就聽說甘省有個張家,儼然土皇帝一樣,在甘省地面,說話比一把手都好使。

  本不信。

  來了一年多,他信了。

  不僅甘省經濟被張家操控把持,甚至多地官僚都是張家子弟或者門生。

  聽說連二把手都跟張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直接後果就是只要事關張家的人或者事,政令就無法實施。

  這就很可怕了。

  「把白德叫來…」

  沉思片刻,明慶吩咐秘書。

  群體事件是個很好的契機,白桐市書記是張度的鐵哥們,先拿他開刀,打掉張家的一個爪牙再說。

  ……

  「混蛋,拿了我的錢,居然反咬一口。」

  張度也看到了報紙,非常憤怒。

  他很明白這些報導的嚴重性。

  事情牽扯上了他兒子,就給了敵人完美的攻擊張家的藉口。

  他立刻打電話給電視台台長,「王台長,新聞是怎麼回事?」

  「啊?什麼,我電話信號不好,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喂,王台長…居然掛了,混蛋。」

  張度氣的把手機都摔了,又打給報社社長,對方一樣打哈哈,東拉西扯了兩句救直接掛了。

  這特麼的怎麼回事?

  張度懵圈了。

  心裡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以前。

  這些人都是張家座上賓,席中客。

  逢年過節,還主動來巴結他。

  能接到他的電話,受寵若驚才對。

  太反常了。

  直到張度打了第五個電話,一家小周刊的老闆才告訴他真相,「張家主,你是不是得罪了京城楊家?」

  「那個楊家?」

  「掌握宣傳部的楊家。」

  「沒有啊,我壓根不認識楊家人。」

  張度越發懵逼。

  「那為什麼楊家專門派人打電話,要各大媒體網站如實報導群體事件…」

  「啊,這…這怎麼可能。」

  「張家主,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電話掛了。

  張度還在發呆。

  楊家,他聽過,壓根沒接觸過。

  更談不上結怨。

  張家在甘省是土皇帝,第一大家族。

  然而跟楊家比,就是小弟。

  楊家,那是紅色政治家族。

  張家的子弟遍布甘省官場,那楊家就是遍布全國。

  倆相對比,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更何況,就算不拼政治實力,拼財力,楊家也不弱於張家。

  「到底是誰招惹了楊家。」

  張度欲哭無淚,左思右想,想到了一種可能,「莫非那個新民報的記者楊嘯是楊家人?楊家這是在替他報仇。」

  他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該死的張燦。

  張度咬牙切齒,「來人,把張燦給我叫來。」

  「老爺,您找我。」

  張燦看張度臉色不好,立刻低眉順眼。

  可還是沒逃過張度的飛踹。

  正中胸口。

  疼的張燦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倒在地上,驚慌失措道,「老爺饒命,小的不知犯什麼錯了。」

  「我饒了你,誰饒了我。」

  張度抓起武士刀就要劈砍。

  張燦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抱住張度腿,嚎啕大哭,「老爺饒命,看在小的幾十年鞍前馬後,饒命啊。」

  好像真起了作用。

  張度一時竟下不去手,僵了幾秒後,一腳將張燦踹開,把刀扔在地上,「想活命,就去把那幾個不干人事的廢物殺了。」

  「我去…」

  張燦撿起刀。

  他知道老爺說的廢物是誰。

  看來老爺還在因為那四個記者的事生氣。

  不殺了那幾個殺手,他活不了。

  然而悲催的是。

  那幾個殺手失蹤了。

  莫名其妙不見了。

  電話打不通,甚至連家人都一起不見了。

  張燦跪在張度面前,老臉毫無血色,「老爺,肯定有人通風報信。」

  「我讓你殺人,就只有你我知道,你意思是我通風報信?」

  張度陰冷的盯著張燦。

  「不不不,小的不敢。」

  「不是我,那就是你咯。」

  張度慢騰騰的用白絲巾擦拭著張燦還回來的刀。

  「我沒有…唔!」

  張燦低頭看著插在心口上的刀,隨後,刀緩緩被拔出。

  張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刀,一點點從他身體內退出。

  嫣紅的血順著刀身的退出,快速噴涌而出。

  「紅的,我血是紅的…」

  張燦喃喃。

  經常有人被後罵他,心是黑的,血也是黑的。

  他證實了,這是謊言。

  張燦呆呆的看著面目猙獰的張度,伸手想要抱他腿,手伸到一半,就被張度一腳踢開,「你不死,沒法跟楊嘯交代。」

  「楊嘯是誰?」

  張燦倒在地上,腦子裡沒轉完這個問題,生命已經流失到了盡頭。

  渾身抽搐了兩下,再沒了一絲動靜。

  張度把刀擦乾淨,放在八仙桌上,用心擺正,這才喊道,「來人,把這廝拖下去,告訴楊嘯,面子我給他了,適可而止。」

  楊嘯躺在病床上。

  他被趙子龍從鬼門關救了回來,身體還很虛弱,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忽然。

  有人送進來一束花和果籃。

  「你是?」楊嘯警惕的盯著來人,這人看起來不像善茬。

  「我是張家的下人,老爺吩咐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來人說著,就把花和果籃放下,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揚嘯。

  是一個人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死不瞑目那種。

  楊嘯心臟猛的一抽,「什麼意思?」

  「我家老爺說,面子給你了,適可而止。」

  來人說完轉身就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楊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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