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無聲冷笑,看來陸青山是有備而來,這些話絕不是現場臨時起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青山的說辭幾乎把陸遠的後路堵死,雖說轉賣協議上是陸羨安親筆簽名,但陸青山說了,是陸遠放假消息,迷惑了陸羨安,所以陸羨安才會簽字賤賣那塊地。
這套說辭無懈可擊,但在陸遠看來,漏洞百出。
只需要讓陸羨安清醒過來,一切問題便都迎刃而解。
「不如讓他來說說,到底誰是不肖子孫。」陸遠指向陸羨安。
「你這個殺人犯,明明知道你爺爺現在不能說話,你讓你爺爺怎麼回答你?」舒月華劈頭蓋臉怒斥陸遠。
陸遠看向陸羨安,淡然道:「他馬上會清醒。」
噗!
陸遠話音剛落,輪椅上的陸羨安喉頭涌動,一口黑血噴出,瞬間整個人清醒了很多,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清明。
瞬間,舒月華和陸家子孫有幾分慌亂,他們沒想到陸羨安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尤其是看多陸羨安恢復了神智,多有慌亂。
正如陸遠所猜測的那樣,陸羨安是中毒了,投毒的正是舒月華和她的子女們一起乾的。
而看到陸羨安清醒過來,最開心的莫過於陸青雲了,陸青雲急忙拍著陸羨安的後背,又讓人拿水過來給陸羨安漱口,又是讓人請陸家的私人醫生過來。
「快快快,把老爺子送醫院去!」舒月華眉頭微微一挑,她知道決不能讓陸羨安醒過來,否則他們的事情會敗露。
陸青山和陸青河慌亂中推開了陸青雲,就要推著陸羨安往外走。
「慢著!」
陸遠擋在他們面前。
「既然他醒了,就讓他說說,到底是什麼回事吧!」
「你……不行,你爺爺現在必須去醫院。」陸青山試著推開陸遠,而陸遠卻紋絲不動,這時,陸羨安蒼老虛弱的聲音響起:「我哪都不去,今天我就在這,都給我放手!」
一句話說完,陸羨安只是微微喘氣,若不是陸遠渡入他體內的那道純陽真元,陸羨安哪能恢復如此之快。
陸羨安老眼複雜,目光掃過舒月華和他的一眾子女,竟是沒人敢和他對視,陸羨安眼中有絕望有失落也有憤怒,數秒鐘後,他長嘆一口氣,看向陸遠。
「你讓我說什麼?」
「說說那塊地是怎麼回事?說說你是怎麼病倒的。」
陸羨安閉上了雙眼,眼角滑落一滴老淚。
那塊地怎麼回事他當然心知肚明,是舒月華想要挖坑給陸遠跳,所以才會賣給陸遠。至於他怎麼病倒的,他更清楚。
陸羨安腦海中浮現出中毒的那一幕。
他癱倒在地,舒月華和一眾子女就站在他身邊,他哀求眾人送他去醫院,但那一雙雙冷漠陰狠的眼睛,讓他感到恐怖。
舒月華當時說了一句話,陸羨安現在想想也心寒後背發毛:「你放心去吧,你死了,陸家會更好。你不會孤獨的,因為很快,你的大兒子和大孫子,都會去陪你!」
足足數十秒後,陸羨安猛然睜開雙眼,看向陸遠道:「你還有臉讓我說這些,如果不是你乾的那些事,我至於被你氣的病倒嗎!」
「你就是陸家的罪人!」
陸羨安的話,讓大廳安靜至極。
所有人都沒想到陸羨安會這麼說。舒月華和她的子女們長吁一口氣,旋即得意的看著陸遠。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爺爺的話,足以證明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舒月華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陸羨安的回答,即在她的預料之外,卻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她和陸羨安生活了幾十年,很清楚陸羨安的為人和心中的執念。陸羨安不想讓辛苦一輩子打拼的家業落敗,他只有把家主之位傳給陸青山,又或者陸青河也好,但絕對不會是陸青雲父子。
她背後的舒家,就是她最大的後盾。
陸羨安即便知道投毒的是舒月華和他的兒子,也只能把事實藏在心中。
「陸遠,還不跪下給你爺爺道歉,把雲州的那塊地交出來!」陸青山也顧不得這麼多人看著了,猙獰的瞪著陸遠。
對於陸羨安的包庇,陸青山再也沒有什麼可忌憚的。
「你這個白眼狼,陸家供給上學,供你吃喝,把你養大成才,你就這樣回報陸家嗎,跪下道歉!」
此時,陸遠眼神冰冷,眼中的寒意如萬古冰山刮來的寒風,他只是盯著陸羨安,為自己感到可笑和可悲。
他沒想到陸羨安這個時候,還在包庇他們。
很好,這就是你最終的選擇?
就算他們給你投毒,你也要站在他們那邊?
很好,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可顧忌了。
「讓我道歉?你們也配!」
陸遠沉聲一喝,目光掃視眾人,他聲音不大,卻震得眾人耳鼓發疼,眼中的滔天殺氣,更是嚇得眾人噤若寒蟬。
「你……你這種時候了,還敢囂張,信不信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舒月華大聲一喝,當即有人來到她身邊,正是舒家派來的人,半步宗師舒懷谷。
「跪下道歉,否則打斷你的腿!」舒懷谷陰冷看著陸遠。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上次我饒你一次,還記得我說什麼嗎?」陸遠側目看著舒懷谷。
「記得,你說讓我給你道歉嘛,我怎麼不記得。不過,我想說的是,今天下跪道歉的,只有你!」舒懷谷冷笑道。
聞言,一些人小聲議論紛紛。
「陸遠是瘋了嗎,敢讓舒懷谷給他道歉?」
「舒家在上京那可是大家族啊,嘖嘖,看來陸遠今天沒辦法走出這裡了。」
砰!
一聲巨響。
眾人還在小聲議論,突然間紛紛倒吸冷氣,一陣騷亂中,紛紛捂住嘴巴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只看到陸遠修長身影,卻不見舒懷谷的人。
因為就在數秒之前,舒懷谷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張餐桌上,此時正躺在地上,身子抽搐,最終吐血,那雙眼中儘是茫然和恐懼。
沒有人看清舒懷谷是怎麼飛出去的。
唯有舒懷谷感覺到一道氣息撞在他的胸口,如同一輛全速前進的卡車,撞得他肋骨盡斷,五臟六腑破裂,已經是將死之人。
「現在,誰還要我道歉?」
「現在,誰還想打斷我的雙腿?」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