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陸家很熱鬧,再有幾天就是陸家傳統的大日子,在這天,陸家所有的分公司經理都會回來匯報一年的成績。Google搜索
不過今年,分公司的經理們回來的有點早,平常都是當天或者提前一晚回來,今年大都提來到關州。
除此之外,舒月華的娘家舒家也派人來關州,以及陸青山的大舅哥袁長賢父子也親自來到關州。
這一切都因為陸羨安突然病倒,醫生說陸羨安很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這意味著陸家要改天換地了,袁驚出現在關州,陸遠並不感到奇怪。
「你和我有什麼好談的。」
長相出眾的袁驚是陸巡的表哥,對陸家來說卻比陸遠這個正兒八經的陸家嫡子嫡孫,要重視的多。
既然是陸巡的表哥,和陸遠之間自然是多有摩擦,但凡陸遠和人摩擦,一定是陸遠的錯就對了。
「你覺得沒有沒關係,我覺得有就好。別以為自己在雲州刷了點小手段,就以為能翻天了,你難道忘了以前那些傷疤了?」
坐在車子後面的袁驚摘掉墨鏡,冷傲的瞥了一眼陸遠。
在陸家,幾個堂弟堂妹聯手欺負陸遠,多半都是袁驚在後面指使,可以說袁驚是陸巡一眾人的頭腦。
不過讓陸遠想不通的是,在他被打斷雙腿轟出陸家後,陸家人中唯一沒有對他冷嘲熱諷,繼續羞辱的,就是這貨。
甚至是唯一反對把陸遠逐出陸家的人。
最後袁驚在陸遠被逐出陸家後,他也離開了陸家,並且請陸遠吃了一頓飯。
那天袁驚告訴陸遠,他對陸遠沒有任何敵意,對陸遠父母的車禍也道了歉,說他阻止過陸青山那麼做,但沒人聽他的。
那天,袁驚還說,他待在陸家,合同他人一起欺負陸遠,確實是想讓陸青山繼承陸家,那他就有機會把陸家的資源整合在一起。
想要有所作為,想要以陸家為跳板,走上更寬闊的世界。
可以說,這傢伙是個心思縝密,心狠手辣,又沒有那麼卑鄙的人。
這一點,袁驚從小就表現出驚人的天賦。
打小在陸家長大的袁驚每天都會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這麼多年鐵打不動白襯衣,而且白襯衣沒有一點污垢,熨燙的連褶子都沒有。
在大家都是流著鼻涕,撒尿和泥玩的年齡,這樣的乾淨利落的打扮很是特殊,加上袁驚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滿滿優越感的表情,久而久之,成了娃娃頭。
長大後,陸遠才知道袁驚的驚人天賦,來自與生俱來的強迫症和潔癖。
所以陸遠總結出一個道理,沒有怪癖的人,都不會成為大人物。
現在,陸遠看著袁驚那一絲不苟的大油頭和白襯衣想,也不知道上面落上灰塵會怎樣,微微一笑後,陸遠來到車窗邊,在他的白襯衣上摸了摸。
「這麼多年,還是對白襯衣情有獨鍾,嘖嘖,你這是相當白馬王子想瘋了吧。」
袁驚嘴角抽了抽,拍掉陸遠的手後又輕輕把白襯衣扯平,怒道:「別碰我。」
陸遠徑直拉來車門,一屁股把袁驚擠到另一邊,直接摟住了袁驚的肩膀笑道:「想和我談什麼,說吧。」
「你能先放手嗎,不要碰我!」
仿佛有幾萬隻螞蟻在袁驚身上,他扭動的身子,試圖掙脫陸遠,只覺得渾身不舒服,而且額頭上迅速鋪面冷汗。
陸遠見袁驚那股傲氣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終於消失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鬆了手,一個強迫症和潔癖,有什麼資格傲嬌。
呵。
隨隨便便都能讓你生不如死。
「談吧,想說什麼。」陸遠笑道。
「去會所談,我需要換件衣服。」袁驚覺得身上穿著被其他人碰過的衣服,很不舒服。
很快,他們來到一家會所,陸遠跟著袁驚進了一間包廂,這裡是陸家產業,袁驚有屬於自己的包廂。
「嘖,到底是陸青山的外甥,比我這個陸家人有面子。」陸遠坐下後,冷笑一聲。
換了一件白襯衣的袁驚像是滿血復活,傲嬌的優越感再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給陸遠倒了杯茶後,冷冷道:「你去了雲州後,很囂張,我很不高興。」
「你高不高興,和我有關係嗎?」
陸遠似笑非笑,和袁驚四目相視。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如此明目張胆和陸家作對,你覺得憑藉你一個人?能撼動陸家這顆蒼天大樹?更別提陸家背後還有我袁家,有舒家。」袁驚道。
「那又如何?」
陸遠輕笑。
「袁家也好,舒家也罷,我陸遠,又何曾把他們放在眼中。」
聞言,袁驚搖頭冷笑:「你果然變了,變的狂妄自大,變得不自量力。」
袁驚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袁家在晉陽省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卻在官場上有一定的話語權,而舒家,那是上京的大家族,即便是十個陸家在舒家面前,也不堪一擊。
陸遠現在說不把袁家舒家放在眼中,任誰都覺得陸遠是狂妄自大。
「你如果是想用這些威脅我,那今天就沒有可談的必要了。」陸遠笑了笑,準備離去。
「慢著,我今天找你來,是給你一個活下去的選擇。」袁驚站起來,喊住了陸遠,陸遠回頭,倒是很好奇這位心狠手辣,又沒有那麼卑鄙的傢伙,會給他什麼選擇。
「說說看?」
「你把雲州那塊地交給陸家,我保證給你十倍的價格。你是六千萬買走的吧,六個億不少了。」
袁驚認真仔細的觀察陸遠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陸遠所有的微表情都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興奮,甚至連高興都沒有,有的只是冷淡笑意和像看傻逼一樣的看著他的眼神。
「陸青山讓你來當說客的?」
「不,是我私底下來找你的。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若是執意要把地捏在手裡,可能……」袁驚皺眉嘆氣,沒說下去。
「可能陸青山會要了我的命,可能還要牽連到我的父母,可能我人財兩空對嗎。」陸遠冷笑,替袁驚回答。
袁驚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既然你知道後果,那就應該做出對你最有利的選擇,而不是以卵擊石。」
袁驚發現陸遠真的不一樣了,從雲州回來後,不敢說完全變了一個人吧,但對陸家的態度是完全發生了轉變。
從前,袁驚是看不上陸遠的,不為自己爭利益的人,都是沒出息的,最後都會泯滅在芸芸眾生里。
想要站在更高的舞台上,就要爭取自己的利益,要光明正大的爭。
所以,袁驚不止是看不上陸遠,他看不上陸家的所有人,如果不是陸家的平台,袁驚都不屑於和陸家人為伍。
「我陸遠,從來不選擇,只有像你這樣沒有實力的人才會瞻前顧後!」陸遠輕笑一聲,眼中睥睨天下的氣勢,讓袁驚感受到一股壓迫。
「好大的口氣!」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推來,兩個怒氣沖沖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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