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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傢伙被寒雪堂堂主留下了。記住本站域名
這條消息以炫邁的速度在福州城內蔓延著,著實驚到了不少人。
就連橫州道的武道天才黃巽都沒資格見一面的寒雪堂堂主,居然主動見人了!
第五境武者朱洪祥府內。
「你是說,寒雪是因為吃一枚氣血丸留住了那人?」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彎腰在剪裁一株盆景。
他便是跺跺腳福州都要抖三抖的第五境朱洪祥。
能讓當今第一煉藥師,國師的弟子青睞的氣血丸,必然不是凡物,朱洪祥極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氣血丸。
朱家的管家眼觀鼻鼻觀心,恭敬回道:「是的老爺。」
朱洪祥沉吟數秒:「你覺得他是誰?」
「尚且不知,已經派人再查了,現在只知道他叫陸遠,從慶山方向而來,進城的時候,和官府的人法身了一些小摩擦。」管家恭敬道。
朱洪祥的朱,和當今皇家沒有任何關係。但在福州,朱洪祥的朱,才是鐵打的土皇帝。
朱家在福州經營數百年,勢力盤根錯節,幾乎滲透到福州的每一個角落。
哪怕是朝廷的手,也難以插進福州。
若是朱家想要知道什麼,在福州無人能擋。
姓陸?
朱洪祥緩緩站起來,腦海里迅速想了一遍,如今出名的煉藥師中,並沒有姓陸的。
就在這時,有人快步走近,在數米外停下腳步,彎腰拱手:「老爺,查到了。」
「說。」朱洪祥丟下剪刀,轉身看向那人。
「陸遠是慶山新兵營甲字連新兵,半個月前剛剛入伍。經過調查,發現陸遠並不是武者,入伍之前,連第一境都未曾踏入。」
「陸遠大學所在的學校也只是文科學院,被打斷腿的李昊然親口驗證了消息。」
突然神色變得凝重肅然的朱洪祥看向管家。
不是武者?
若不是武者的話,在城門口和官府的人發生摩擦,豈能全身而退?
從小在朱家長大的管家自然發現了朱洪祥的疑問,立即道:「老爺,陸遠在城門口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是武者。」
朱洪祥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小腹上,兩根大拇指繞來繞去,管家瞥見這一幕,知道朱洪祥認真了。
只有朱洪祥意識到有危險的時候,才會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管家也莫名的跟著緊張起來。
這半年來,福州來了太多的人,發生了太多沒頭沒腦的事情。比如橫州道突然加重了稅收,尤其是隸屬於橫州道管轄的福州,就連進出城門都要徵收過路費。
又比如國師的弟子寒雪,突然來到福州城開設藥店,又比如半個月前,幾名京城來的權貴子弟,悄然在福州城外轉了一圈,又不進城,半天后悄然離去,只留下了幾個查不到跟腳的武者進了知府府。
管家總覺得要發生什麼。
但這些事情又沒頭沒腦,又聯繫不到一起。
突然,朱洪祥緩緩笑道:「有點意思,又多了慶山新兵營、突然變成武者的古怪傢伙!」
話音剛落,朱家又有人快速走來,腳步匆匆,不等停下腳步,便道:「老爺,出事了,慶山新兵營一千兩百多人,盡數被屠殺在慶山之中!」
「什麼?」
朱洪祥愕然看向來人。
「消息可準確?」
「天色將黑的時候,外面突然開始傳。馬小六特意給慶山新兵營的師弟聯繫了……但,聯繫不到人。」那人拱手,喘著氣。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朱洪祥突然明白了,管家也明白了,慶山新兵營的事情出來,那些看似沒頭沒腦的事情,終於能夠聯繫到一起了。
朱洪祥臉色陰沉:終於下手了,好大的手筆!
「老爺,朝廷是瘋了嗎,為了對付我們,居然屠殺了慶山新兵營!」管家只覺得這一步棋走的喪心病狂。
「聽聞之後,只覺得憤怒吧?呵,引起民憤,引起恐慌,正是他們想要的,只有事情鬧得夠大,他們才有機會徹底毀掉我朱家百年基業!」
朱洪祥來回踱步,放在小腹上交叉的雙手,大拇指攪動的速度愈發的快了。
突然,朱洪祥停下腳步,緩緩道:「去試一試那個姓陸的。」
管家應了一聲,倒退三步後,轉身走了兩步,卻突然聽到朱洪祥道:「等等!」
管家停步轉身,不解的看著朱洪祥,眼裡的殺氣毫不掩飾。
「先不要動,再等等看!」朱洪祥長吁一口氣,事態尚不明了,況且如果現在對慶山新兵營的人動手,那就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若是被人抓住這一點來抨擊,百口莫辯!
「繼續打探消息,尤其留意寒雪堂和姓陸的,告訴馬小六,若是官府有什麼動靜,第一時間告知我們,還有,派人去城外等著,錦衣衛——應該快來了。」
朱洪祥再次深呼吸。
若是錦衣衛神探東青來了,那事情還有緩和,若不是東青,而是其他人……
……
寒雪堂
陸遠看著滿桌的菜餚,看著坐在對面的寒雪風捲殘雲般狼吞虎咽,不由的撇了撇嘴角、
這姑娘是真能吃,而且是妥妥的肉食主義者,專門進攻葷菜,筷子都夾出了殘影,陸遠心想這姑娘也不知道客氣一下,好歹裝一裝淑女。
喂,我們不熟!
然而,陪坐的柴叔卻欣慰的笑了,他和陸遠的想法截然不同,柴叔心想小姐今天總算有點模樣了,居然沒上手抓肘子。
「陸師兄,您請用。」柴叔客氣道。
陸遠呵呵一笑,我用什麼用,沒看到都沒啥菜了嗎。
「你們是如何慶山新兵營被屠,是朱承嗣所為?」陸遠突然問道。
「數日前,朱承嗣來到福州城外,讓人帶了話過來,說是需要一些丹藥,我和小姐親自送了過去,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談話。」柴叔道。
「那你為何沒有報官,或者阻止他們。」陸遠又問。
柴叔苦笑:「陸師兄,朱承嗣什麼身份?就算報了官又有什麼用?」
皇位繼承人,誰敢阻擋?!誰又能阻擋?
陸遠瞥了眼柴叔,這傢伙一點也不可愛,不如假高冷女神寒雪來的真性情,除了偽裝成高冷女神外,其他地方倒是無可挑剔,這個柴叔明顯是個老銀幣。
之前不敢,現在為何又敢了?就因為一張氣血丸藥方,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不過,陸遠並不關心老銀幣柴叔這麼做的目的,只要能快速把事情散播出去,達到目的即可。
老銀幣想幹什麼,是他的事。
……
慶山新兵營大本營。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整座大營內寂靜一片,只有蟲鳴和風聲。
數名手持長刀長劍的黑衣人在軍營大門口匯合。
「沒留活口吧?」
「啟稟大人,全部滅口,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翻遍了整座軍營,也沒有找到柳淼淼。」
騰!
領頭的突然轉身,是個年輕人,面白無須,滿臉陰氣。他眯眼看向其他黑衣人,冷喝道:「還不去找!跑了誰,也不能跑了她,否則功虧一簣!」
這時候,被打斷了手腳,蜷縮在地上的熊霸猙獰冷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終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桀桀桀,那就不需要熊大人您操心了,您還是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家人吧!」
年輕人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捏著嗓子的語氣,更是讓人起雞皮疙瘩。
「狗閹黨,你若是敢動我家人,我讓你們不得好死……」熊霸突然瘋狂起來,額頭青筋暴露,奈何被挑斷了手腳筋,只能在地上抽搐。
「桀桀桀,那你也得有機會呀!」
面白無須的青年猙獰陰笑,抬腳踩在熊霸的襠部,腳尖用力擰了幾下,這是他最喜歡的手段,他沒有的,別人也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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