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
修永一聲令下,跟隨他的元嬰境修行者面無表情的轉身,好不感情的盯著面前的人,那陰冷木訥的眼神,毫無生機,讓人毛骨悚然。記住本站域名被元嬰境盯著的仙雲港城主,下意識的往旁邊閃去。
而元嬰境保鏢的目光,卻依舊直視前方,沒有焦距,沒有生機。
「修永,你他媽真的敢暗算我!」角落裡,不知哪家港口的城主勃然大怒,周身氣機繚繞,衣袂獵獵作響。
「姓修的,我草你大爺!」一張歐美面孔標準國罵,很是地道,甚至帶著一點兒東三省的味道。
罵聲四起的同時,拔劍出刀聲不絕於耳。
「修永你大爺,就憑你的幾個走狗,也想留下爺爺的命!今天爺爺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雷霆怒火。」
罵罵咧咧的聲音四處而起,卻沒有人率先衝出來,都在警惕的四處觀望,有人悄悄靠近大廳窗戶,想破窗離去,有人立即靠近關係不錯的朋友,打算聯手度過當前未知的難關。
愛麗斯港的城主克麗絲和邁克遜背靠著背,面無表情的盯著四周。
「達令,如果有離開的機會,不用管我,你先走!」邁克遜小聲道。
克麗絲:「別廢話,要走一起走,那個小子說還有埋伏,而且修永的保鏢不止那一個,小心點。」
「達令,你是捨不得我嗎?看來我在你心裡還是有地位的,如果這次不死,我們結婚好不好!」
「……」克麗絲翻白眼。
修永手腕一抖,一柄法劍出現在手中,露出猙獰之色,厲喝道:「還不動手!」
突然間,數十名修行者衝進了大廳,事先埋伏好的修行者沒料到計劃突然有變,不得已下,紛紛現身。
「殺,一個不留!」
修永一聲令下,那名元嬰境的修行者陡然消失在原地,一道殘影閃過,一名城主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便已經掉到了地上,咕嚕嚕的亂滾,平整的脖頸出,血柱噴了出來。
嫌事情鬧得不夠大的陸遠,反手往大廳里扔了幾枚迷霧丸,瞬間白煙四起,很快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是陸遠特質的迷霧丸,能夠持久數分鐘不散,即便是修行者,也無法讓白煙消散。
「修永,你卑鄙無恥,居然扔了散功粉,大家小心,有毒!」
陸遠大喊一聲後,迅速離開原地,貼著牆而立,同時眸子裡閃過一抹紅光,豎瞳開啟,迷霧在他的視線中,消失。
他看到大廳內,不管是什麼人,都用手捂住口鼻,或者屏氣凝神,不敢呼吸,同時小心翼翼的感受著身邊狀況,但凡察覺到有人靠近,不管是誰,殺就對了。
這時候的大廳,殺機交織在一起,劍氣時不時的四處迸射,被誤傷的不在少數。而這時候,修為境界再高,也難以發揮。
在大廳里,如同瞎子,縱然是元嬰境,也防不住四面八方的暗箭。
此時,被白煙擋住了視線的修永臉色鐵青,屏住呼吸,不敢讓白煙入體。修永恨不得一劍砍死陸遠。
壞他好事不說,還污衊他釋放散功粉,明明就是那傢伙扔的。
無恥之極!
陸遠悄無聲息的靠近修永,在他身後兩米處,緩緩伸出右手,右掌掌心騰起一團更加濃郁的白煙,白煙滾滾翻騰著,似乎能吞噬這世間一切。
「修永,我在這裡!」陸遠輕笑,出聲提醒修永。
這一秒,猙獰可怖的修永驟然轉身的同時,腳尖在地上一蹬,長劍遞出,一團劍氣從劍尖迸射而出,直逼陸遠面門。
而同時,陸遠手心的滾滾白眼突然綻放,如同一杯透明乾淨的清水中,突然滴入一滴濃墨,無規則的綻放著,渲染著清水。
噗!
劍氣射入白煙中,如同針入大海,沒有掀起任何風浪便消失不見。
嗯?
察覺到有問題,修永強行改變撲向陸遠的方向,身子旋轉書圈,卸掉了力道的時候,那滾滾白煙悄無聲息的把修永籠罩其中。
而這一切,修永無法察覺。
突然,滾滾白煙開始收縮,幾乎在零點零一秒的時間,白菸捲著修永,收縮進了徐白的手心。
修永,已經被陸遠抓進乾坤殿。
偷雞完成!
正準備離去的時候,陸遠感受到了一道淡淡的屍氣!
嗯?
陸遠皺眉看向大廳內,目光鎖定了一名修行者,那人正是修永的貼身保鏢,那名元嬰境的傢伙。
那傢伙的胳膊不知怎的受了傷,一絲絲一縷縷的黑色氣息從傷口冒出來,而他似乎根本察覺不到疼痛,在那不停的揮舞著長劍,周身數米之內,無人能夠靠近。
陸遠心頭微微一顫。
幽冥屍蠱!
地球怎麼會出現幽冥屍蠱?
那是仙界巫術的頂級蠱蟲,在仙界八百年,陸遠也不曾見過幾次幽冥屍蠱,他確定地球的巫術只不過是三流巫術,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煉製出幽冥屍蠱。
他們身上的幽冥屍蠱,是被仙界之人種下的!
幽冥屍蠱極為歹毒,種蠱之前先殺本體,以死人肉身為爐,三魂七魄為養料養蠱,成為幽冥屍蠱之後,和行屍走肉無異。
陸遠之前沒發現幽冥屍蠱,是因為那人之前還有人氣。
能讓幽冥屍蠱擁有人氣,即便是在仙界,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會是誰來到了地球?
沒有猶豫,陸遠伸手,掌心再次綻放出滾滾白煙,將那名幽冥屍蠱裝進乾坤殿內,沉思數秒後,陸遠索性把修永的人,全都裝進乾坤殿。
這麼做的代價,消耗了陸遠這段時間來,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真元。此時此刻,被掏空的感覺再一次席捲而來,此時此刻,陸遠真的想變態一回,吸一口雌雄難辨的李真真。
這時候,白煙漸漸消散,人們的視線慢慢恢復,發現修永一行人,不知去向,而地上,也躺著不少或受傷或斷氣的大人物們。
再次被掏空身體的陸遠扶著窗戶邊的欄杆,和眾人對視,活著的,個個都是警惕的看著其他人。
劍拔弩張,誰都不相信任何人。
陸遠可沒心情跟他們在這耗著,扶著牆,一副縱慾過度的架勢,緩緩下樓。
陸遠的舉動提醒了眾人,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人快速從樓梯上往下沖,經過陸遠時好奇又疑惑的看著陸遠,同時還有淡淡的鄙夷和嘲笑,呵,作為男人,這麼虛嗎?!
陸遠黑著臉,他娘的不是老子為了救你們,至於身子被掏空?感謝的話不說就算了,還特麼嘲諷老子。
不少人來不及走樓梯,破窗而出。
噗!
突然,陸遠停下緩慢的腳步,沖在最前面的傢伙,被一道氣急拍了回來,就摔在陸遠腳下,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腦袋一歪,死了!
從樓梯衝下來的大人物們立即回到大廳,沖向窗口,然而,他們從窗口看到樓下,數人分散而立,抬頭看著他們。
剛剛破窗而出的人,全都死了!
樓梯被堵了,窗外也有人,他們無路可逃。
「糟了,被包圍了!」有人驚呼一聲。
陸遠面無表情的看著緩緩從二樓走上來的男子,男子面帶微笑,卻冰冷詭異,看到陸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停下腳步,警惕的打量著陸遠。
「你不怕死嗎,上去!」青年冷冷喝道。
廢話!
誰不怕死。
不想活著,誰願意費勁修行。
但是老子現在動彈不得,全身力氣只能下,不能上。
「你難道不怕死嗎,敢跟我這麼說話?」陸遠硬著頭皮盯著那青年。
「呵,若不是我師父不讓我殺華夏人,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小子,想活命,就從這裡爬過去。」青年雙腿岔開,指了指襠部,冷笑不止。
「你確定!?」陸遠跟著冷笑一聲,突然雙腿一軟,踉蹌往下兩個台階,這才挺住了,就和兩個台階,那青年下意識的往後退。
青年見陸遠毫無懼意,又是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氣勢上,被壓得死死的,總感覺面前這個傢伙,是個硬茬。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樓下響起,緩慢而穩重,青年回頭看了眼,見是他新拜的師父,頓時腰杆筆直,對陸遠的懼意,蕩然無存。
他這位便宜師父,那可是飛升境的存在。
這麼一根粗大腿,在這牙斯堡還不是橫著走?
「師父,這裡有個頭鐵的傢伙,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殺不殺!?」青年往下走了幾步,扶住了以為鬚髮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看也不看陸遠,隨意揮揮手道:「隨便你。」
青年如同得到聖旨,咧嘴冷笑,看著陸遠的眼神,如同看著被宰的羔羊一般、而陸遠一屁股蹲坐在台階上,長長吁了一口氣。
「怕了?哈哈,晚了,你死定了……」青年見陸遠跌坐在地,冷笑不止。
「徐咫,你要上天不成!」
騰!
緩緩走上來的老者驟然抬頭,看向陸遠。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徐咫。
「陸先生?」
「你說呢。」
嘶……
徐咫打了一個冷顫。
他娘的,被這個新收得傢伙害死了。
砰!
徐咫一腳把青年踹翻:「放肆,這位陸先生,是我徐咫這一生最敬佩最尊敬的前輩,你敢對陸先生無禮,找死。」
說著,徐咫抬手,手掌氣機繚繞,就要拍死那青年。
這名青年,包括外面的幾人,都是徐咫來到牙斯堡海峽後,為了辦事方便,收了幾個新弟子。
死了,也就死了。
「算了吧。」陸遠緩緩道。
騰!
徐咫手掌上的氣機瞬間消失,盯著那青年冷冷道:「還不過來給陸先生磕頭賠罪!謝陸先生的不殺之恩。」
青年瘋了一般跪在那裡,砰砰磕頭。
「你怎麼來泉盈港了?」陸遠揮揮手,徐咫拎著那青年隨手一扔,把他扔下樓,然後恭敬道:「回陸先生,我奉命調查了修永,發現他家裡有軍用物資,所以專程來泉盈港找修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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