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尾美波連蹦帶跳的進了他們營地,滿臉喜色。Google搜索
穿著迷彩服,腰間束著腰帶,沉甸甸的胸脯隨著她的跳動起伏著,剛剛蹦進營地,西尾美波急不可耐的揮舞著雙臂,大聲喊道:「好消息,華夏終於同意我們參加戰鬥啦!」
西尾美波連連喊了三遍,數十頂帳篷中急匆匆的衝出許多年輕人來,年齡都在二十左右,最多不超過三十歲。
他們有些人是跟隨陸遠一起從曰本來到華夏的曰本覺醒者,有些是後面日子裡,又陸陸續續過來的。
大概七八百人,都是曰本方便精心挑選的覺醒者和軍中的武者,或者修真者。此時,他們大都滿懷亢奮之色,因為終於可以進入壁壘。
「美波小姐,華夏真的同意我們進入壁壘,和吞靈魔獸戰鬥了?」
「嗯!」
西尾美波重重點頭,腦後的馬尾辮晃了晃,臉上洋溢著青春氣息和自信。
「大家快準備一下,鈴木君已經先行前往壁壘等候我們。」
曰本數百名青年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
「到時候我們要拼盡全力,好讓華夏知道我們大和民族的強大。」
「那是必須的,我們會讓他們知道,請我們來幫助他們,是他們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呵,無能的華夏人,你們的救星來了!」
前後近千名曰本精英們浩浩蕩蕩的往壁壘而去,半小時後,他們在鋼精鑄造,高達數十米的壁壘外集結,一個個鬥志高昂,神采紛揚。
西尾美波遊走在眾人中,帶著甜美笑容叮囑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太驕傲自大。只不過西尾美波的叮囑,被眾人一笑而過,並未放在心上。
嘎吱!
就在這時,壁壘一道牆面傳來厚重的齒輪轉動聲音,只見高達數十米的壁壘牆面中,距離地面兩米之處,出現了一個入口。
入口剛剛好能通過一人。
緊跟著,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十幾個這樣的入口,近千名曰本精英開始陸續進入壁壘之內。
過道狹長而幽暗,進入過道數米之後,是盤旋而上的鋼鐵樓梯,這是專門為換防而打造的通道,只能通過人類,除此之外,壁壘沒有其他入口。
若是吞靈魔獸攻破第二道壁壘,他們將在這第三道壁壘,死戰不退!
不大一會兒,曰本精英們順著盤旋而上的鋼鐵樓梯上到了壁壘之上。
壁壘足夠寬厚,十數米的寬度能讓戰士們在這裡休息,當曰本精英爬上來後,豁然看到黑壓壓的軍人,足足有上萬人,皆是手握鋼槍,背著制式長劍,全副武裝等待著戰鬥命令。
在曰本精英爬上來後,戰士們視若無睹,只是盯著第二道壁壘,那裡才是真正的戰場。
早在一個月前,吞靈魔獸已經攻破了第一道壁壘,魏中庭下令強攻了數次,依舊沒有從吞靈魔獸的手中搶回第一道壁壘。
「不會是讓我們也站在這裡,遠遠觀戰吧!」鈴木義理雙臂抱胸,冷冷的掃過壁壘上全副武裝上萬軍人,「我們曰本精英,需要血的淬鍊,請讓我們進入真正的戰場!」
段追掃了鈴木義理一眼,這姿態他太熟悉了,當初他們龍淵閣進入涼山時,也是意氣風發,然而被吞靈魔獸當頭一棒,差點擊垮了他們的自信心。
段追知道,這些所謂的精英,在見識過真正的人間煉獄後,會如同喪家之犬,比他們當初狼狽百倍!
「希望你們能夠一直如此驕傲自信!」段追笑容玩味,率先往前走去,鈴木義理招呼他的同胞們跟上,在段追身後冷笑不止。
「驕傲和自信,是我們大和民族的骨子裡的優良基因,而不像你們華夏,就算擁有十數億的人口,卻連區區的外族入侵都抵擋不住。」
騰!
段追陰沉著臉瞪著鈴木義理,段追知道,鈴木義理不僅在嘲諷現在的局面,更在映射當年那場由他們發動的戰爭。
「你最好閉上嘴!」段追強忍著殺意,若不是魏中庭有令,不要和他們起衝突,段追早就一腳把這貨踹進壁壘下面。
「我說的是事實,你看,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呆著,還不如一起進攻,是因為恐懼吧,我能理解。」
騰!
這時,無數道冰冷目光落在鈴木義理身上,附近的戰士眼中迸射著怒火,這數月來,他們不畏生死抵抗吞靈魔獸,何曾畏懼過?
感受到周圍殺機後,鈴木義理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反而傲嬌的抬起下巴,掃過戰士們,冷笑道:「不好意思,說實話刺痛你們的自尊了是吧,你們呀,就喜歡玩虛的,卻從不尊重事實。」
錚!
有人拔劍。
這時,西尾美波匆匆走來,面色陰沉的看著鈴木義理:「鈴木君,你夠了,請你尊重別人,我們是來學習的,請不要目中無人!」
緊跟著,西尾美波一副歉意笑容,讓士兵們不要生氣。
「你是來學習的,我不是,我是來幫他們斬殺吞靈魔獸的,無能的支那人,我會讓他們知道咱們大和民族的強大!」
鈴木義理這句話使用日語說的,他很狂妄,很囂張,可他不傻,支那兩個字若是讓士兵們聽到,還不得撕碎他。
「是的,鈴木君所言甚是,我們會讓他們見識一下何為強大!」
不少人紛紛用日語附和鈴木義理,看向戰士們的眼神中,帶著嘲諷和譏笑,以及濃濃的不屑。
「請你不要在說話了,跟著段追上校走!」西尾美波俏臉冰冷,沉甸甸的胸口上下起伏,「你們若是繼續這樣,我會通知我父親,把你們換回國!」
「OK!你父親是苦度大師,你說了算,我不說話就是!」鈴木義理聳肩,滿不在乎,示意段追繼續帶路。
段追玩味一笑,轉身繼續帶著他們往第二道壁壘走去。
第二道壁壘和第三道一樣,需要穿過狹長通道才能進入。在第二壁壘的狹長通道中,斑駁血跡到處都是,有些血跡早已發黑,只是發黑髮乾的血跡重新被新的血跡所覆蓋。
這裡,是戰士們走進第二道壁壘的通道,但很多人卻沒有機會在走出來,他們或者戰死或者身受重傷,被抬出來。但也有人再也沒機會從這裡離開,他們的怒吼聲和血肉,一通埋葬在了第二道壁壘中。
「他們真的好弱!」以鈴木義理為首的一些曰本精英,在見到那些斑駁血跡的時候,非但沒有任何敬畏之心,反而出聲譏諷,便是一些曰本人也看不去。
段追第一個爬上第二道壁壘,遇到了斷了一臂的沈安山,空蕩蕩的壁壘之上,只有沈安山,以及讓人作嘔的發霉腐爛和血腥融合在一起的詭異氣味。
沈安山斜靠在冰涼的壁壘上,僅存的左手邊靠著一柄長劍,而他的手裡拎著半瓶不是很貴的二鍋頭。
被崔珏斬斷一臂,沈安山便再也沒有資格進入第二道壁壘深處戰鬥,但他每日依舊不顧傷勢來到這裡,一坐就是半天。
儘管一號首長給沈安山連打了數次電話,讓他回上京養傷,魏中庭也數次命人強行把沈安山送出大興安嶺,但每次沈安山都會回來。
舊傷未去,又添新傷。
此時的沈安山,便如風雨飄搖中的危房,四處漏風漏雨,即便是手藝在高超的泥瓦匠,也無法將那些縫隙彌補修復。
自知大限將至的沈安山不想死在病床上,也不想以此時這般狼狽模樣,去見心愛的女人,他知道死在這裡,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沈安山灌了一口酒,眯眼眺望壁壘中廝殺場面。
如潮水般的吞靈魔獸從第一道壁壘攀爬出來,張牙舞爪,黑壓壓的席捲而來。而等待著這些惡魔的,是嚴陣以待,不畏生死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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