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三省極北之地,靠近大興安林有一座小村莊,這些年年輕人都不願意在交通偏僻,萬事不便的小山村生活,全都離開了。Google搜索
剩下一些孤寡老人或者不願離開的中老年。
靠山吃山的村民們在這偏僻之處倒也活得滋潤,鄰里和睦,相互幫襯,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只是平靜的日子在七八天前,被一個醉漢給撕碎。
那天早上,村里唯一的外來戶王寡婦家門外賴了一個醉漢不走,任憑王寡婦惡語相向,醉漢只是咧嘴笑。
王寡婦一生氣,招呼村裡的男人出來幫忙,大傢伙紛紛拿著採藥的小鋤頭和獵槍涌了過來,說是男人,不過是五六十歲的老頭,以及七八歲的小屁孩。
村裡的男人很生氣,哪來的王八羔子,敢調戲他們村的村花,也不看看你那尿樣,滿嘴大黃牙,咧嘴笑個毛啊!
男人們把醉漢圍在中間,一頓拳打腳踢,那醉漢嘴裡哎呦哎呦的大叫著,抱著腦袋躺在地上,就是不還手也不動彈。
四十多歲的王寡婦能被稱之為村花,自然是有過人之處,腰粗膀寬,干起活來一個頂兩,深受勞動力短缺的小村莊歡迎。
大家也都願意幫襯王寡婦,誰家裡有點活,都把王寡婦叫上,幹完了給點錢也行,給點去年醃製的野味也好,哪怕是一袋鹽一瓶醋,王寡婦向來都是笑呵呵的收下,從不說什麼吃虧之類的閒話。
那天早上,王寡婦叉著腰皺著眉頭,唾沫渣子不停往外噴:「打,往死里打!」
醉漢被村民們拳打腳踢,幾個孩子圍著他們蹦蹦跳跳的起鬨,再往外七八米,是村裡的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和一群婦人在指指點點。
那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有點按耐不住,村里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老頭似乎也想衝上去揮揮拳踢踢腳,想要告訴大家他還沒老,顫顫巍巍的沒走幾步,就被老太太揪著耳朵拽了回去。
那天早上,是小村莊最熱鬧的一天。
比過年過節都熱鬧。
第二熱鬧的那天,是王寡婦搬進村子的那天。
村裡的男人們終於打累了,一個個喘著粗氣,哼哧哼哧的瞪著醉漢,只見那醉漢從地上坐起來,咧嘴一笑露出大黃牙,掏出了酒葫蘆,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然後把酒葫蘆遞給就近那位目瞪口呆的瘸腿老漢。
老漢遲疑了好一會兒,接過酒葫蘆抿了一口,頓時眼睛瞪大:「好酒!」
氣的王寡婦啐了一口,大罵男人都一個德行,轉身重重的關了那兩扇柴門。當天晚上,醉漢就在王寡婦的門前席地而睡。
一晃就是七八天。
這七八天的時間裡,醉漢又被王寡婦號召了兩次村民暴揍,醉漢沒有一次還手,任憑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拳頭越重,醉漢心裡越舒服,笑的越開心。
直到王寡婦發現了醉漢的心裡的想法後,就再也不讓人揍醉漢了。只是到飯點的時候,王寡婦會罵罵咧咧的把一碗殘羹剩飯放在門口。
村里人不知道,殘羹剩飯下,是完整的荷包蛋,或者整塊膘肥肉厚的大塊肉。
這天,王寡婦收碗的時候,沈安山紅著眼,說了一句好想你。
王寡婦黑著臉冷哼一聲,回到茅草屋的一剎那,眼淚飈了出來,靠著門肩膀抖動不止。
……
姜秋濃三天前來到羊城,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茅山小掌門張石松,在下飛機後,張石松便和姜秋濃分開。
這兩天姜秋濃都在忙著在羊城設立分公司的具體事宜,好不容易今天閒下來,便給陸遠打了通電話,告訴他自己在羊城。
剛剛走出天羅地網指揮部的陸遠問清了地址,打了一輛車,直奔姜秋濃那裡。
這一路上,陸遠看到每條街上都有警車來回巡邏。
司機大叔跟著一輛警車走了半條街,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和警車分開後,司機大叔嘖嘖兩聲,「小伙子,你發現沒有,這兩天街上的警車多了起來,這還是白天,晚上巡邏的警車更多,過了十二點還會檢查身份證!」
城市出現什麼異樣,大概計程車司機是最先能感受到的,從往來的乘客嘴裡,或者看到街上不一樣的地方。
這位司機大叔不等陸遠回答,又侃侃而道:「這種情況,也就在零八年見過一次,那是因為奧運,是國家大事,關乎國運。」
「但這次感覺比零八年的程度還要嚴格,我在機場工作的閨女說,這幾天一架一架的飛機拉著軍人來到羊城,你說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陸遠輕笑,不管做的再隱蔽,總能留下蛛絲馬跡,有心人也一定會發現異樣。
三天前一腳踹死牛國強後,陸遠一個電話,把在魔都的楚安國調到了羊城,接任了牛國強的職務。
楚安國果然沒有讓陸遠失望,上任之後便下達了所有警員在未來兩個月,不准休假不准請假的命令,也同時召回了所有休假的警員,並且命令他們不准回家,要二十四小時待命。
陸遠笑道:「如果有大事發生,你怕不怕?」
「怕什麼!」
司機大叔自豪的拍了拍胸膛。
「領導們是不會不管我們的,咱們又不是西方那些皿煮資本國家,只管資本,不管普通民眾的死活。」
「生在種花家,我驕傲!」
司機大叔滿滿的自豪感和歸屬感,讓陸遠笑了笑:「是啊,就算天塌下來,有國家頂著,我們不用怕。」
「可不是嗎,小伙子,前面就到了,你拿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司機大叔呵呵一笑,提醒陸遠。
幾分鐘後,陸遠下車。
波濤洶湧的暗流,有些人能感覺到,但大部分國民並沒有注意,也沒有影響他們的生活,大家依舊是在為了生計奔波。
陸遠來到姜秋濃給的地址時,正好是午飯結束,下午即將上班的時間。
陸遠見人流多電梯緊張,也就不和這些白領一起擠電梯了,出門買了一杯姜秋濃喜歡喝的咖啡和一份午飯,又慢騰騰的拎著午飯回到寫字樓。
正好這會兒人不多,陸遠走進電梯,按了樓層,就在電梯要關門的時候,電梯外,一人快速的按開了電梯,旋即電梯裡的白領們趕緊問好。
「劉經理好!」
四十多歲的劉經理滿面紅光,挺著大肚子,也不搭理電梯裡的人,只是側身諂笑著道:「李總,您先請。」
一名身材修長的青年走進了電梯,站在了陸遠旁邊,見陸遠手裡拎著咖啡和一份午飯後,直接無視。
青年正是牛良泉的表哥,李世賢。
「李總好!」
電梯裡的白領們紛紛彎腰打招呼時,按電梯的劉經理也彎腰諂笑走了進來,而這時候,電梯超重的警報響了。
滴滴滴……
眾人面面相覷,挺著大肚子的劉經理見李世賢眉頭皺起,滿是不悅,當即看向陸遠:「喂,送外賣,你先出去!」
陸遠輕瞥劉經理,淡淡道:「我又不是最後一個進來的,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嘿,我說你個死送外賣的,怎麼說話呢!」劉經理臉色一沉,用那雙浮腫的魚泡眼瞪著陸遠:「趕緊下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進不了大廈!」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