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陸遠捏著劉三野父子的咽喉,腳尖一點,如炮彈迸射而出,撞在牆上。記住本站域名
砰!
一聲悶響。
劉三野父子跪在地上,只覺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脊椎好像被撞碎似的,全身疼痛難忍。
噗!
不愧是父子,吐血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好一會兒,劉大軍才緩過神來,抬頭,神色猙獰,衝著陸遠陰毒咆哮。
陸遠冷笑:「這個問題,你要問你媽!」
「我特麼……找死!」劉大軍從地上爬起來,衝著陸遠的面門就是一拳。
嘎巴!
只是,陸遠的拳頭更快。
一拳砸在劉大軍的鼻樑上。
嗷的一聲慘叫,劉大軍捂著鼻子上躥下跳,猩紅鮮血從指縫中溢出來,疼得他眼淚瑟瑟,而眼神則更加陰毒。
「你特麼,我弄死你……」
惱羞成怒的劉大軍不服,忍著痛咬著牙,揮著拳頭再次撲向陸遠。
砰!
陸遠一腳踹在劉大軍的小腹上,巨大力道震得劉大軍像蝦米一樣彎著腰,直直飛出去,撞在牆壁上滑落下來。
連連被陸遠揍了兩次,劉大軍知道遇到硬茬了,老老實實的捂著肚子裝死。
陸遠冷笑一聲,踢了踢早就裝死的劉三野:「站起來,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躺著。」
騰!
劉三野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堆笑看著陸遠。
「兄弟,我是劉三野,是衛生局副局長,咱們交給朋友,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當真什麼都給?」陸遠輕笑,右手食指在鼻尖上摸了摸。
劉三野點頭如搗蒜,不怕人貪,就怕油鹽不進,只要有商量,一切都好說。「你要多少錢?我給,只要你放了我們,多少錢我都給,我有錢。」
「我不要錢!」陸遠道。
「那你要什麼?只要你開口,只要我有,我都給你。」劉三野道。
「我要你們的命,就像你們殺掉那些十六歲少女一樣!」陸遠目光陡然一斂,精光迸射,劉三野臉色大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陸遠冷笑,圍著劉三野轉了一圈。
「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能捂得住?仁愛醫院已經被端掉了,秦觀明天我會親自找他,至於無極門的孫武吉和白朵朵,已經被我殺了,你覺得,你還能捂得住?」
劉三野臉色再變,聲音輕顫:「你是誰?」
「我剛才說,我叫陸遠!」
轟!
如悶雷平地起,劉三野身子狂顫,恐懼在心中蔓延。
「你……你是陸大師?那個指天斬向玄的陸大師?」
陸遠冷笑不語:「說吧,說些我不知道的。」
撲通!
劉三野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他知道,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陸大師,我可以給你錢,可以把我所有的東西東給你,只求你繞我一次。」劉三野慌亂哀求道。
「我還可以把長生秘訣也給你。」
陸遠眼中閃過鄙夷,「長生秘訣?呵呵,不過是些不入流的陰邪功法罷了,你們,就是為了長生,殺了那麼多女孩子?」
「不,不是陰邪功法,是真的有效,我比之前年輕了好幾歲,你看我,哪像將近六十的人!」
劉大軍對自己修煉的功法深信不疑。
「她們……生下來就是為我們準備的,能延續我們的生命,也是她們的榮幸不是嗎。陸大師,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和你共享長生秘訣,也可以幫你找那些女孩。」
「你管別人是死是活呢,只要我們能夠永遠享受榮華富貴,何樂而不為?你看這個世界多美?女人!權利!金錢!」
每說一樣,劉大軍眼中的光亮就愈發明亮,充斥著貪婪。
「每一樣都充滿著極大的誘惑力,而只有活著,活得夠久,才能得到這些,陸大師,人生匆匆幾十年而已,要為自己多想想!」
陸遠眉頭一挑,十六歲,花一樣的年紀,在劉三野的眼中,竟如同草芥!為了自己一己私慾,就濫殺無辜?
嘎巴!
陸遠一腳踩碎了劉大軍的右腿,疼的劉大軍痛苦哀嚎。
「你不會長生,因為你今天就得死!」
「不……不要殺我!」劉三野見陸遠對長生都不為所動,頓時怕了,「我說,我都說,只要我知道的,我統統說。」
半小時後。
「你的老領導在上京什麼地方,告訴我姓名!」陸遠冷冷道。
通過劉三野的嘴,陸遠知道了劉三野和秦觀都是聽從上京一位退休幹部的指揮,他們不認識無極門。
那些死去的少女,是上京領導遠程指揮,讓劉三野父子和秦觀,送到指定地點的。
換句話說,秦觀和劉三野一樣,只是跑腿幹活的,至於長生秘訣,陸遠聽後更是笑了,根本就是糊弄他們。
所謂的長生秘訣,只不過是透支未來而已。
「他姓舒,名叫舒山河,住在哪,我真不知道。」
姓舒!
「上京舒家的人?」陸遠看向劉三野。
「是。」劉三野點頭,舒家,上京寥寥無幾的大家族之一,一門五宗師,皆在軍中效力!
陸遠冷笑,又是舒家。
「舒月華和舒懷谷,和你老領導有什麼關係?」陸遠淡然問道。
劉三野道:「舒懷谷是老領導的兒子,至於舒月華……我不太清楚。陸大師,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您,放了我和我兒子,從今往後,我們一定以您馬首是瞻!」
陸遠冷笑:「不想死在我手裡,可以,你可以選擇去自首。」
「不!」
劉三野恐懼搖頭。
「我犯下的罪行足夠槍斃我十次,我要去自首,必死無疑。」
「那你也只用死一次,若是在我手中,你會死十次,給你三秒鐘,你自己選!」陸遠冷笑。
走投無路的劉三野不知該如何是好,左右都是死,數秒鐘後,面色猙獰瞪著陸遠:「既然左右是死,那我為什麼不拼一下!」
嘎巴!
話沒說完,陸遠一腳踩爆了劉三野的腦袋,頃刻間猩紅鮮血和腦漿四處迸射,旋即,陸遠指尖一彈,一道白氣迸射而出,噗的一聲打入劉大軍的胸口。
裝死的劉大軍頓時臉色慘白,五官扭曲,痛苦掙扎。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也不會把你交給警察!」
「你爹說,那些少女都是你一個一個找回來的,全都被你羞辱過後才殺了他們,我算算,前前後後要有二十七人吧。」
「二十七條活生生的生命死在你的手上,我怎麼會讓你死那麼痛快?」
「你放心,三個月內你不會死。」
「因為你會在無盡的痛苦折磨中,慢慢耗盡的精元,你會感受到什麼叫錐心之痛,感受什麼叫人間煉獄!」
聞言,面如死灰的劉大軍眼中儘是惶恐,他想呼喊救命,可他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他想爬起來,發現四肢無力,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皮。
死亡!
並不是最可怕的的。
最可怕的是,在無盡的痛苦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
上京。
一條老胡同內一家四合院。
東方天際白,枯瘦如柴的舒山河被林志軍扶著,來到他兒子的房間。
去年,關州一戰。
半步宗師舒懷谷被陸遠一招打傷了經脈,回到上京後一直未曾醒來,只有一口氣吊著。
「兒子,你要醒來呀,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死了,誰給我們舒家傳宗接代?」舒山河坐在床邊,渾濁雙眼地下老淚。
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或許明天,或許下個月。
回想此生,沒有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在事業上,最多不過是退休半年前,享受了副部級的待遇而已。
而在舒家,他不過是旁支,在武道一途上也沒有建樹。在龐然大物舒家面前,他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
這碌碌無為的一輩子,他認了。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兒子舒懷谷身上。
哪想到陸遠一招毀掉了他的未來。
他不惜說服舒家本家的舒月華,說服程家,又聯手無極門接下聯盟,給陸遠設下一個死局。
這次能殺陸遠,最好不過。
若是殺不了,以陸遠的性格,絕對不會輕饒舒家和程家。一旦陸遠和舒家結下死仇,陸遠必死無疑!
就算陸遠是軍部魏先河舉薦的少將又能如何?
舒家在軍中五宗師,豈會任由陸遠羞辱舒家?
舒山河輕輕的握住了舒懷谷的手,渾濁雙眼中突然閃現陰毒之色。
「兒子,你的仇,我替你報了,陸遠必死,他全家也必須給你陪葬。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陸遠親近之人!」
數分鐘後。
舒山河被攙扶著走出房間,他抬頭看著漸亮的天色,深沉道:「通知他們,開始吧。」
「是!」
……
魔都西郊廢棄的化工廠房外。
孫根碩、陸巡和宋坤皆是滿臉疲憊。
昨天晚上,他們三人四處逃竄,快到天亮了才重新聚集在一起,等他們回到原來的廢棄廠房外一看,只有幾個警察在現場勘查,而陸遠根本沒有出現過。
「媽蛋,被那小子耍了!」宋坤咬牙切齒,憤憤不已。
「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他!」陸巡雙拳緊握,坐在地上不想動彈,跑了一晚上,肚子餓得咕咕叫不說,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
就在這時,在一旁黑著臉一言不發的孫根碩手機響了。
「喂,是孫掌門嗎,今天上午開始行動。」電話那頭林志軍道。
孫根碩眉頭一皺:「不行,現在我們三個聯手,也只能和陸遠打個平手,沒有必勝的把握!」
還有一個原因,孫根碩沒臉說出來。
他累了!
雖說不像宋坤和陸巡那般疲憊,卻提心弔膽一晚上,謹慎高度緊張,此時也感到疲憊不行。
「孫掌門,不用你們和陸遠交手,你們只需要去抓了陸遠的父母和朋友,到時候用這些人的性命威脅陸遠,還怕他不就範嗎?」
孫根碩依舊皺眉:「你怎麼確定陸遠不在?」
「你放心,今天上午,陸遠回去醫院給常安的女兒辛冰冰療傷,你們正好趁機行動。」
孫根碩眼前一亮。
「好,我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孫根碩把情況跟陸巡和宋坤大致說了一下,兩人露出亢奮之色,終於可以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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