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玄被斬斷了四肢,生不如死!
他的侄子向南以死。記住本站域名
但向南不是死於斷腿,也不是死於失血過多,他是被樊薔薇掐住了脖子,窒息而已。
掐死了向南的樊薔薇跪在陸遠面前,瑟瑟發抖痛哭流涕的解釋之前的種種作為都是向南逼她的。哀求陸遠看在她親手殺了向南的份上,饒她一命。
陸遠面無表情,冰冷的看著跪地求饒的樊薔薇:「我當初告訴過你,再讓我知道你在背地裡搞小動作,後果你承擔不起,你偏偏要當成耳旁風。」
「再給我一次機會……」
樊薔薇話未說完,陸遠一腳踹在她的胸口。
嘎巴!
樊薔薇胸口深陷,腦袋一歪,死了。
眾人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向家完了!
這個龐然大物前幾分鐘還是跺跺腳就能讓魔都震三震,受萬人敬畏的存在,緊緊數分鐘,土崩瓦解。
而從今往後,這個年輕人將會取代向玄。
幾分鐘前,誰又能夠想到,怎能不叫人唏噓,不叫人心生畏懼。
「陸先生,我錢家有錢不是泰山,剛才多有得罪,還請陸先生恕罪!」一名魔都富商顫顫巍巍,面如死灰,彎腰道歉。
「陸大師,恕罪,從今往後我王家願意追隨陸大師,願做馬前卒。」又一富商來到陸遠面前,彎腰請罪。
一瞬間,眾人紛紛向陸遠道歉,表示願意追隨陸遠。
之前那些大聲鬨笑嘲諷的人,此時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陸遠冷漠的掃過這些人,嗤之以鼻,他雖說他不起這些人,卻也知道,弱者只有依附強者才能生存,並無殺意。
然,正如向玄所說,宗師不可辱。
「我不殺你們,可並不代表我怒氣已消,想離開此地,自斷兩指以示懲戒!」話音未落,陸遠目光陡然射向湯澤:「你除外!」
一直躲在角落的湯澤身子一顫,神色絕望。
「你之前和向玄在一旁嘀咕,要殺我,分我今日所得的神樹殘骸,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向玄四肢盡被我斬斷,你選擇吧,是雙腿還是雙臂!」
陸遠負手而立,威壓撼天。
「不,不,你不能動我,我是神醫,天下人不會讓我死,我在上京有很多朋友,你若動我,他們不會放過你!」湯澤惶恐之下,沒了方寸。
陸遠輕哼:「我若要殺你,便是佛祖來了,也救不了你,既然你不選,那我幫你選!」
一指指天,驟然揮下!
噗噗!
兩聲悶響之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湯澤左臂右腿,斷!
旋即,陸遠冷冷掃了一眼其他人,和姜秋濃肩並肩離去,姜秋濃抱著神樹殘骸,昂首挺胸,她知道,從今往後,在這魔都誰都不敢小瞧她!
陸遠走後,宴會廳內眾人竟是沒有一人敢離去,許久之後終於有人一咬牙,掰斷了雙指,嗷嗷大叫著離去,有些人自己下不了手,便互相幫忙,一時間成了掰手指大賽。
骨頭斷裂聲,罵娘聲,跺腳聲,哀嚎聲,彼此起伏聲聲不絕……
陸遠和姜秋濃走出魔都大酒店,旋即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又七拐八拐,姜秋濃捧著神樹殘骸,茫然道:「咱們這是幹嘛?」
「給你手裡的寶貝暫時找個家。」
「直接放你豪宅不行嗎?」姜秋濃有些疑惑。
陸遠輕笑一聲沒有再回答姜秋濃,又一拐彎,兩人看到滑稽的一幕。
張石松後背緊緊貼著牆面,屏住呼吸。四目相視後,張石松眼角抽了抽,尷尬笑了。
「松娃兄弟,咱們的交易還沒完成呢,你跑什麼啊。」陸遠輕笑著一把摟住了張石松肉呼呼的肩膀。
「陸遠大哥,你咋在這呢,好巧,哈哈哈。」張石松裝傻充楞,尬笑著,小眼睛閃爍著又慫又猥瑣的光芒。
「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說好了交易,當然要完成了,否則我晚上睡不著,覺得對不起你。別廢話了,儲物法寶拿出來瞧瞧。」陸遠笑了,這貨有點猥瑣啊,在他斬斷向玄四肢的時候,悄悄的讓張懷宏師徒和他分開跑,明天在約定的地點見面。
「大哥,別啊,我當時只是權宜之計,這儲物法寶是我茅山傳承下來的法寶,我不能隨便交易!」
張石松訕笑不止,在宴會的時候同意交易,是為了讓陸遠拖住向玄。可他沒想到,向玄真是不經打,幾分鐘就被陸遠斬斷四肢。
這位茅山掌門小師叔的內心是崩潰的。
陸遠一指指天的千機斬,讓張石松的世界觀崩了。
不管是他逝去的師父,還是茅山藏書都說了,自從地球靈氣殆盡,進入末法時代之後,茅山歷代無人能引動天地氣機,以天地之氣凝劍斬人。
茅山不能,茅山宿敵,擅長煉製丹藥的龍虎山同樣做不到。
除非是隱藏於市的其他幾家大宗門中的老妖怪,他們有實力可以做到。可那些老妖怪哪個不是活了好好幾百年,怎麼會這麼年輕呢?
難道是不世出的天才?
此時,張石松很後悔,他就不該下山。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他想回茅山。
「我是個講信譽的人,最討厭有人出爾反爾。你要覺得價錢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送你一套符篆大全,如何?」陸遠笑道。
張石松心裡有幾分不屑:符篆是我茅山的特長,說起符篆來,誰不對我茅山數個大拇指,說一句牛逼,需要你送符篆大全?!
「不交易不行?」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張石松也不敢說出來,出門在外,忍一時風平浪靜,是他下山前,給自己找到的人生格言。
「不行!」
張石松:「……」
隨即他在心裡推算了一下逃跑的成功率,綜合各種因素,最後得出結論根本逃不掉,只好認慫。
「咱們先說好,如果你打不開儲物法寶,你要還給我,交易作廢!」
張石松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石,那黑石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已經有了包漿,烏黑髮亮。
陸遠輕笑:「你是說你的法寶認主?」
「那是,我可一點都不吹牛,除了我沒人能打開,我三歲那年這寶貝自己跑我被我里去的。」張石松頗為得意。
陸遠知道法寶皆有靈性,有些法寶挑人,有些是人挑法寶,不過都有一個認主的過程,一般修真者挑選的法寶,只需注入神識,滴血認主即可。
但靈性十足的法寶挑選主人後,是不會輕易接觸關係,除非原主人死亡,或者,遇到更適合的人。
陸遠點頭:「可以,如果法寶認人,我強拿也是累贅。」
張石松這才把手裡的黑石交給陸遠,入手之際,一股滄桑神秘的氣息油然而生,陸遠當即渡了一道神識在黑石之上。
只見那塊黑石在陸遠的手掌上輕顫著,沒幾秒種後竟是狂顫不止,看的張石松心驚肉跳,心道不會吧?
旋即,張石松臉色大變:「不好,要暴露!」
轟!
一瞬間。
儲物法寶彈出各種物品。
一件破舊的大棉褲,一雙拖鞋、一個指甲剪、兩個千層糕、一台冰箱、幾張國民女神白薇的宣傳海報,十幾本翻爛了書頁的小黃書、幾張裸女掛曆、十幾個玻璃球掉在地上叮噹作響……
亂七八糟品種繁多,有新有舊,瞬間堆了一座小山。
張石松這十多年的珍藏,全部暴露在眾人面前。
姜秋濃低頭看著腳邊的小黃書,偷偷的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張石松,忍住沒笑出來。心想這小伙子,果然和長相一樣,夠猥瑣。
「你們別誤會,這不是小黃書,這是我茅山派傳承下來的文化魁寶!」
張石鬆快速撿起姜秋濃腳邊的書,又趕緊從那小山一般的雜物堆里,拋出另外幾本翻爛了毛邊的書,抱在懷裡長吁一口氣。
「了解,少年血氣方剛,加上你這副……總得消遣一下多餘時光。」陸遠笑道。
張石松:「……」
太欺負人了,我這副長相怎麼了?
山腳下的翠花天天上山給我送吃的呢,還想摸我的手呢,哼!
隨即張石松又暗罵自己那個早死的師父,沒事包什麼書皮,包書皮也行,可別用裸體掛曆包啊!
雖然,其中是有一兩本不可描述的書,但張石松發誓,那都是師父留下來的,他只看過十幾次而已,遠遠沒有師父那般牛逼,能夠倒背如流。
「松娃兄弟,我看你這些東西也沒多少有用的,扔就扔了吧,我重新給你買新的。不過,你說話要算話,現在儲物法寶是我的了,咱們的交易繼續。」陸遠道。
「不行,這都是我的寶貝,是我師父的遺物,一件都不能扔!」
張石松搖頭,那條棉褲,是他師父給他縫的,那年冬天,他一百零九歲的師父沒有熬過去,沒有扳機的木槍,那些玻璃球,都是小時候,師父陪他一起玩的記憶……
這次下山,張石松把他師父的遺物,全都帶上了。
見張石松悲從心起,陸遠嘆口氣,把儲物法寶交給了張石松:「把你的東西裝進去吧。」
「你在羞辱我!」
張石松憤憤的瞪著陸遠,這個儲物法寶,也是他師父留給他的。
「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念你師徒情深,這方寸物我不要了。」陸遠認真道。
「你就是在羞辱我!」
張石松小眼睛噙著淚水。
「它現在已經拋棄我了,它是個叛徒,已經認了你當主人,你現在還給我還有什麼用?」
他一抹眼淚,又道:「能不能多給我幾顆聚靈丹!?」
陸遠:「……」
這位兄弟,你很務實嘛!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