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剛走進小院,魏中庭和段煌煌迎了出來,畢恭畢敬的把陸遠請進了房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大師,這是軍部頒發給你的證件和軍裝,因為情況特殊,不能舉辦授銜儀式,還請陸大師不要見怪。」
魏中庭捧著一套軍裝,軍裝上放著陸遠的證件和任命文件。
「無妨。」
陸遠神色肅然,雙手接過了軍裝。對這群人心存敬仰,對這身衣服也不敢怠慢。見陸遠對軍裝如此態度,魏中庭暗暗點頭,很是欣慰。
啪!
突然,魏中庭腰杆筆直,給陸遠技能了一個軍禮,聲如洪鐘道:「首長好!」
嗯?
陸遠一愣:「魏老你這是幹嘛,你才是首長。」
「首長,我的軍銜只是大校,所以我見了你必須敬禮,這是規矩!」魏中庭道。
陸遠感到不可思議,魏中庭竟然只是大校軍銜?
他知道魏中庭自小從軍,把一生都奉獻給了軍部,又是龍淵閣的幾位大佬之一,卻沒想到他只是大校軍銜。
而自己不過是掛了一個總教官的虛職,卻被授予了少將。
頓時,陸遠覺得自己這個少將水分太大,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受之有愧,總覺得該做點什麼。
「魏老,咱們坐吧。」
三人落座後,雷軍在一旁端茶倒水。
砰!
門被大力推開,段追大踏步沖了進來,瞪著陸遠,滿臉寫著悲慟和憤怒,指著陸遠怒喝:「你配不上淼淼姐,你最好離她遠點!」
「放肆!」
段煌煌騰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滿是怒色。
「不得無禮!」
「大爺爺,你要為我做主,他憑什麼和淼淼姐同居?我對淼淼姐的感情,你們是知道的。」段追憤憤道。
「你要翻天啊,快快給陸大師賠禮道歉!」段煌煌幾步走到段追面前,拎著段追的耳朵,將他拉到陸遠面前,一腳踹在段追的屁股上。
「小子,快道歉!」
「大爺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為什麼要道歉?是他搶了我的淼淼姐!」段追憤懣瞪著段煌煌,這傢伙現在被悲傷沖昏了頭腦,誰的話都不聽,氣的段煌煌一巴掌拍在段追的後腦上。
「不要胡鬧,趕緊道歉。」雷軍也是匆忙迎上去,衝著段追不停的使眼色,陸遠可是龍淵閣的總教官,這貨是找死嗎?
「雷叔,連你也不幫我說話嗎!」
段追好不委屈,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沒有了愛情,現在連親情都沒了。
這些人都是怎麼了?
為什麼要幫一個外人說話?
段追瞪著面帶微笑的陸遠,憤懣不已。
砰!
突然魏中庭一排桌面,黑著臉瞪著段追:「還有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
「魏老,我……」
「給陸教官道歉!」魏中庭不怒自威,在軍中的威嚴此時此刻彰顯無疑。
段追只好咬著牙,衝著陸遠不情不願的說了聲對不起,同時心中疑惑,不明白魏中庭為何叫陸遠教官。
「魏老,他是什麼教官?」
「什麼教官?這是咱們龍淵閣新上任的總教官,以後你就是陸教官的兵!還敢這般無禮嗎!」
轟!
段追滿臉錯愕,顧不上傷心了,不可思議的瞪打了眼睛:「魏老,他是總教官,您在跟我開玩笑嗎?」
龍淵閣是軍部最神秘的特戰隊。
如今的總教官可是化境宗師,和他父親一樣,是軍部的頂尖力量,是軍部所有化境宗師中,最年輕的存在,只有四十不到的年紀。
如果讓段追在軍中選擇一位最佩服的人,段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如今的總教官,連他父親都不會選。
畢竟他父親也對那位總教官讚賞有加。
剛才,他可是親耳聽陸遠說了,他不是習武之人。
「魏老,他未曾習武,如何能成為我們龍淵閣的總教官?」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魏中庭恨不得踹兩腳段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怎麼就沒點眼力見。
「我不服!」
段追看向陸遠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和輕視。
「不僅是我,我想我的戰友們都不會服他的!」
魏中庭也有些無奈,他很清楚龍淵閣的都是什麼兵,個個刺頭,不能在武力上征服他們,他們是絕不會服氣的。
如今那位總教官上任的時候,同樣是被所有人質疑,用了半年時間才把龍淵閣的刺頭兵全部征服。
「給我閉嘴!」魏中庭瞪了段追一眼,旋即,魏中庭笑呵呵道:「這小子是段一凡的兒子,也是龍淵閣的成員,算是首長的兵了,可不要一般見識。」
「沒事,我也是掛個虛職而已,和他們又不會有接觸。」陸遠輕笑,緊跟著他又看著段追淡淡道:「柳淼淼是我看中的女人,你如果不服,儘管去追就好。」
「我會的!」段追冷冷道。
陸遠只是輕輕一笑,又看向魏中庭。
「魏老,這是我專門為你改良的一套拳法,以後你就照著這套拳法練習。」說著,陸遠把準備好的拳譜遞給了魏中庭。
初見魏中庭時,陸遠便知道了魏中庭的經脈有傷。
但那些傷並不是他人所為,而是魏中庭練習的拳法有問題。
魏中庭是內勁武者,拳法剛猛霸氣大開大闔,然而這套拳法卻有很多缺點,對人體經脈容易造成損害。
經脈損毀,自然是身體不適。
而陸遠改良後的拳法,是在魏中庭祖傳拳法的基礎上進行改良的,去糟粕留精華,又加入了一些能夠引入天地靈氣入體的招式。
「你按照這套拳法練習,不出三個月,經脈必然會得到修復改善,若是再配合小培元丹,速度會更快。」
魏中庭認真翻看拳法,看著看著便是滿腹疑惑。
他自然看出這套拳法是在他原本拳法上改良的,只是他所練的拳法是經過數代人,甚至是十幾代人總結的,若是有問題,早就發現了。
可陸遠一改,便是三十多處。
而且之前大開大闔的招式,幾乎被陸遠悉數去掉,現在的拳法和太極倒是有幾分相似,頗有四兩撥千斤的意思。
魏中庭不免疑惑,改良後的拳法到底是好是壞。
「魏老,你別信他,他都不曾習武,哪懂什麼拳法?還裝模作樣的改良?!」
段追不屑冷哼。
他是武者,父親又是化境宗師。
自然知道自古以來,每一套功法武技問世後,要想被武者所接受,都是經過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實踐驗證後才能秦臻完美。
這傢伙一出手就改變了三十多處錯誤,真以為自己是武道大家?是止境宗師?
「閉嘴!」
當段追剛嘲諷完陸遠後,段煌煌和魏中庭同時呵斥他,段追悻悻然閉嘴。
魏中庭沉吟數秒,雖然他也很懷疑這部改良後的拳法,但是覺得不能讓段追覺得陸遠不著邊際。
否則陸遠心中有了芥蒂,對軍部是個損失。
罷了!
當著段追的面練一練這拳法,然後狠狠吹噓一番就是了。
「首長,我現在可以演練一番拳法,請首長當面指出不足之處。」魏中庭笑道。
陸遠點點頭:「也好。」
「哼,裝模作樣。」段追小聲嘀咕一句,倒是瞪大了眼睛,準備好挑刺,好揭穿陸遠的虛假面目。
眾人來到小院。
魏中庭獨立立於院中,閉目將陸遠改良後的招式又回想了一遍,數分鐘後才睜開雙眼,對陸遠點點頭後開始認真打起拳來。
第一遍幾乎是斷斷續續的打完,魏中庭只覺得極為彆扭,有些招式轉換中,一時還拿捏不准,做不到行雲流水,自然看起來極為古怪。
魏中庭就是想誇讚幾句,也說不出口,尷尬笑道:「是我資質愚鈍,一時半會領會不了精髓,我再來一次!」
「你確實太過拘泥了,就當是學習一門新的拳法吧,忘掉你之前所學。」陸遠淡淡笑道。
「那我再來一次。」魏中庭點點頭,餘光瞥了一眼院中那株碗口粗西的柳樹,心想這次打完之後,順手把柳樹打斷,也算是給陸遠面子了。
下一秒,魏中庭深吸一口氣,開始第二遍演練拳法。
「你就承認你是個騙子吧,還想改良拳法?現如今北三省的徐咫,長江之南的白儒兩位止境宗師,都不敢口出狂言,要改良拳法。」
「你不就是一個未曾習武的普通人,哪來的勇氣?又是誰給你的自信?」
段追滿是不屑,在一旁冷嘲熱諷,卻是被段煌煌賞了兩個板栗,並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才悻悻然閉嘴。
「陸大師,您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老夫替他跟大師您道歉!」段煌煌拱手,心驚忐忑。
和魏中庭一樣,段煌煌對陸遠能夠轟殺止境宗師的實力絲毫不懷疑,至於陸遠想要改良拳法……
他是不信的。
加上他對陸遠並不了解,唯恐陸遠一怒之下,轟殺了段追。
畢竟宗師不可辱!
陸遠只是輕笑不語,段煌煌越發忐忑。
數分鐘後,魏中庭第二遍拳法打完後站在原地,忘記打斷那株碗口粗細的柳樹,只見魏中庭神色古怪,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拳,然後又驚駭的看著陸遠。
他感覺到體內有一股似有似乎的氣息在遊走,打完拳後,身子暖烘烘的,這和之前的感覺天翻地覆!
最近幾年,魏中庭每次練完拳都會感覺心悶氣喘,甚至手腳冰冷,有時更是在隨後的三五天,身子極為不適。
他本以為是自己年邁體力跟不上的緣故,卻從沒想過是他練的拳法有問題。
現在,魏中庭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倒是感受到了氣的存在。
內勁高手,也就是所謂的半步宗師,這個門檻不知道絆倒了多少武者,終其一生也無法踏入化境宗師之境。
因為找不到那口氣,又如何能做到內勁外放?
他魏中庭四十歲時,便已經是半步宗師,內勁高手,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仍舊是找不到半點氣的存在。
他早已不奢求此生能踏入化境,也沒人能認為他能夠踏入化境。
可現在,只練習了兩遍拳法,他便隱隱察覺到了氣的存在,豈能不震撼,又怎能不驚駭!
「這……」魏中庭輕顫。
陸遠輕笑:「我也沒想到你會有這般天賦,繼續吧。」
「是!」
魏中庭當即又重新開始打拳,這次再也不敢小瞧陸遠改良後的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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