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冷冷的看著下跪的黑方,有一句話說得好,鬼話不能信,更何況黑方生前的性情和死後的沖天煞氣,都足以說明,這貨不會是好鬼!
而周天林和譚盛也不是什麼好人,以惡鬼對付惡人,是個不錯的選擇。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黑方的鬼話能不能信,陸遠不在乎。
「周天林必須認罪之後,你才能動手,這是一個條件。」陸遠道。
「謹聽大師的吩咐。」黑方跪地磕頭不止。
「第二個條件,你報了仇後,必須立即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黑方抬頭,茫然的看著陸遠。
陸遠道:「我會親手送你去的。」
「那……是不是我就無法繼續留在人間了?可是我放不下。我有錢,我可以把我隱藏的資產都告訴大師,求大師讓我留在人間!」黑方哀求道。
陸遠冷笑:「留在人間,繼續為禍人間嗎,想讓你的家人為你承受因果報應嗎,這個條件沒有商量!」
「大師的意思是,如果我繼續留在人間,會牽連到我的妻子兒女嗎?」黑方鬼軀一顫,他死的時候五十多歲,最小的孫兒已經八歲了,一想到兒孫會被牽連,黑方頓時有點猶豫。
片刻後,黑方點點鬼頭:「好,我答應大師,只要讓我報了仇,一切任由大師做主。」
陸遠冷笑,鬼話說的好聽,能不能做到還是未知數。
在一秒,陸遠用秘法凝聚了黑方的陰魂,讓他能夠凝為實體。
……
一個多小時後,雷軍神色凝重的從分局走出來,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
車內坐著段煌煌和魏中庭,以及柳淼淼。
「怎麼樣?」段煌煌急忙問道。
雷軍凝重道:「黑方死了,所有證據都指向陸遠。」
瞬間,車內陷入死寂,如果陸遠只是打傷了黑方和打殘宋坤,那麼還是有操作空間的,但現在出了人命,陸遠又被當場抓獲,他們都知道,事情棘手了。
雖說陸遠之前也轟殺了崔傲,只是沒有屍體,別說屍體,連崔傲的毛髮都沒留下,加上也沒有苦主,更沒有人能說清楚陸遠到底怎麼殺的崔傲,官府無奈,只能不追究。
這次情況不同,黑方死了,有醫院的人證,也有監控畫面,加上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甚至連新聞媒體都來了,事情不是棘手,而是已經形成定局。
「段老,法不容情,我看了證據,確實是陸遠動手殺人,我幫不了你。」雷軍沉吟了好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讓兇手伏法,是我們的職責。不管陸遠是什麼人,我勸段老不要再插手了。原則,不能碰!」
段煌煌沉吟片刻,突然緊皺的眉頭鬆開,笑哈哈的拍了拍手,對魏中庭道:「你覺得這裡能攔住陸大師嗎?」
聞言,魏中庭表情古怪,搖頭道:「我想不能。」
於是,段煌煌對雷軍道:「你有沒有問過陸大師?」
「陸遠承認了是他出的手。」雷軍看了審訊視頻,沒問題。
「不,我需要你親自去問問陸大師。」段煌煌篤定,陸遠一定是有了讓自己脫罪的證據,否則不會呆在裡面這麼久。
段煌煌和魏中庭都很清楚,如果陸遠想走,這裡怕是攔不住他。
「好,我去親自審問陸遠,不過段老和魏老你們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雷軍下車,大步走進分局,準備親自審問陸遠。
段煌煌看向魏中庭:「老魏,現在,你是不是該通知上面了,萬一陸大師沒有脫罪證據,該是你們出手的時候了。」
「我已經通知了!」魏中庭皺眉。
「那上面的意思……?」段煌煌急切問,同時埋怨魏中庭為什麼不早說,如果軍部想要保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上面的意思是不要插手!」魏中庭乾咳兩聲,眼神閃爍。
「什麼,你們不要丹藥了?」段煌煌大驚,萬一陸遠的罪名坐實,那是要被斃掉的。
「好吧好吧,我實話告訴你,上面是希望陸遠被定罪的,如果罪名坐實,上面就會開始運作,把陸大師以別的罪名帶走,然後……」
「然後什麼?」段煌煌問。
「會重新給陸大師一個新身份,讓他在軍中效力。」魏中庭呵呵一笑,「所以說,不管結果如何,陸大師都不會有事的。」
聞言,吊在段煌煌心口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拳錘在魏中庭的胸口:「你這老不死的,早點告訴我啊,你現在是不是很希望陸大師罪名坐實?」
魏中庭哈哈一笑:「不愧是多年好友,還是你老段了解我!陸大師是人才嘛,我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人才隕落,更何況你那大外甥也是死有餘辜,還有宋氏娛樂那個小崽子,也不是好東西,上面說了,陸大師是個有血性的人,我們軍部就缺有血性的大好青年!」
「現在,我最希望看到的是宋家在狠一點,也希望陸大師沒有脫罪的證據,嘿嘿嘿,這樣的話,他以後就是我的兵了!」
魏中庭美滋滋的笑著,如果陸遠加入了龍淵閣,魏中庭相信,龍淵閣將會是軍中最了不起的一支部隊。
而且他堅信,陸遠在龍淵閣的地位,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萬一陸大師一怒……或許就是血流成河的場面?」段煌煌皺眉道。
咯噔!
魏中庭愣了一下,他還真沒考慮這種可能。
如果陸大師一怒,以他能夠轟殺止境宗師的實力,這橫州誰能擋得住?
「陸遠不會濫殺的。」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柳淼淼緩緩說道。
「你怎麼知道?」魏中庭皺眉問。
「因為陸遠最聽他媽媽的話了。」雖然和陸遠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篤定,陸遠不會一怒而亂殺人,因為她母親蘇卿,不希望陸遠成為那樣的人!
……
「雷局長,證據確鑿,你就是再審問,也不能給陸遠洗脫罪名,就別忙活了吧。」
雷軍帶著周天林和譚盛大步往審訊室走,譚盛在身後陰陽怪氣的說著,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
雖然陸遠沒有被『畏罪潛逃』而擊殺,但總算是坐實了陸遠殺人的罪名,也算是給宋家一個交代了。
至於想讓陸遠死還不簡單嗎?
在監獄裡,有一萬種辦法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暴斃。
雷軍沒有搭理譚盛,他是軍人出身,最見不得的便是譚盛這種陽奉陰違的同事,共事數年,雷軍好幾次想暴揍譚盛,但最後都忍了下來。
哐當!
雷軍一腳踹開了審訊室大門。
隨後三人前後腳進來,雷軍大馬金刀坐下,面無表情的盯著陸遠:「我是市局局長雷軍,現在我再次對你進行審訊,你要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在雷軍看來,證據確鑿,陸遠確實是殺人犯,所以對陸遠也沒有好臉色。
陸遠輕笑道:「你和他們倆個一樣?都是宋家的人?」
「呵呵,你看看,狗急跳牆了吧,這都開始污衊我們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把黑的說成白的,你也洗不掉你殺人的事實!」譚盛面帶冷笑,那是譏諷。
雷軍黑臉看著陸遠:「什麼宋家的人?我是一名警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保護傘,現在我問你答,聽明白了嗎!」
「你問。」陸遠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是你動手打了黑方?」雷軍沉聲問道。
陸遠:「不錯,我確實打了黑方,但你如果說黑方是被我打死的,那我不能認,因為殺了黑方的真正兇手……」
陸遠的目光落在了周天林的身上。
「周天林,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呢?」
周天林心裡咯噔一下,當即怒斥陸遠:「你不要胡攪蠻纏,黑方是被你打死的,哪有其他兇手!」
陸遠輕笑道:「我有證人,他說親眼看到是你用枕頭把黑方捂死了,對了,黑方的真正死因,你們查清了嗎?」
轟!
陸遠的話如同驚雷在周天林耳邊炸響。
他確實是用枕頭捂死了黑方,但是當時他確定過,並沒有人看到,陸遠是怎麼知道的?
「你胡說,我是警察,怎麼會殺人?」周天林有些慌亂,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譚盛比,確實差了一些,看向雷軍又道:「他在說謊,我根本沒見過黑方!」
雷軍緊皺眉頭,沒有阻止陸遠繼續和周天林對質,別看雷軍五大三粗的身軀,內心卻極為敏銳,當即察覺到周天林有問題。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天林,抬頭三尺有神明,你當真沒人看到嗎?」陸遠輕笑道。
「誰看到了?你讓他過來和我當面對質!」
周天林強壓著內心的慌亂,他剛才又快速的回想了一遍,確認當時沒人看到他,認為陸遠在詐他。
「你確定要當面對質?」陸遠猛然站了起來,低沉而喝。
「給我坐下,你這是幹什麼,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在這裡你是嫌疑人,怎麼?還想反客為主?警察是你能審訊的嗎,坐下!」
譚盛見周天林有些亂,當即指著陸遠厲聲大喝,那張臉瞬間變得凶神惡煞,嘴角那抹譏諷仍舊沒有消失。
常年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譚盛覺得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還會怕一個毛頭小子嗎?
更何況,根本沒有人能夠證明是周天林動的手。
「你信不信我們再加你一條誣陷警務人員的罪名!」這句話,譚盛是說給周天林聽的,讓他不要自亂方寸。
果然,周天林聞言鎮定了很多,冷笑一聲看著陸遠道:「既然你說是我殺的黑方,那就告訴我證人在哪,讓他當面來和我對質!」
陸遠輕笑:「黑方,現身吧,周天林要和你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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