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在醫院守著宋乾的只剩陳夕,蘇卿讓陳夕好好照顧宋乾,陳夕便用心照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幾個護士匆匆走進了宋乾的病房,那些護士二話不說,摘掉了宋乾身上所有的儀器,要把宋乾的病床往外推。
「你們幹什麼?」陳夕推開了那些護士,張開雙臂護著宋乾的病床。
為首的護士面無表情道:「這間病房已經被預定了,所以他不能留在這裡,你讓開,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
預定?
陳夕眉頭微皺,當她是傻子嗎?
病房哪有預定的,以為這裡是酒店?
還是有人有先天之命,知道自己何時生病?
聰慧伶俐的陳夕當即想到很可能是宋坤示意的,這是要趕盡殺絕嗎?把人打成植物人也就罷了,連醫院都不讓呆?
自小見慣了人性黑暗的陳夕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她見過只宋坤更黑暗,更欺負人的。但是她陳夕,向來不會任人欺負!
「我們並沒與拖欠你們醫院的任何費用,憑什麼要我們出去?如果宋乾導演因為這樣病情加重,你們負責嗎?」
別看陳夕只有十八九歲,說話的氣勢和眼神,讓那些護士感到一些畏懼,那為首的護士愣了幾秒後,冷冷道:「這是我們醫院的決定,出了問題自然是我們醫院負責,你讓開,否則我叫保安了!」
「你們醫院還講不講理?」
陳夕質問那為首的護士,眼珠子快速轉動,想著應對之法。
「護士長,別跟她廢話,一個小丫頭片子還翻天不成。」為守護士身後衝出來一個護士,一把推開了陳夕。
哐當!
陳夕久病,身子還未完全回復,經受不住大力推搡,踉蹌幾步後撞在了病床床頭的柜子上。
柜子上的暖水瓶一晃倒下,熱水灑在了陳夕的胳膊和小腿上,疼的陳夕驚聲尖叫,眸子裡噙著痛苦的淚水。
「哼,活該!」推搡陳夕的護士眼中閃過一抹快意,心想怎麼沒燙在陳夕的臉上呢。
她是不喜歡陳夕的,因為陳夕太漂亮,無辜的小眼神太勾人,她男朋友也是醫院護工,自從陳夕來了之後,眼神就一直在陳夕身上。
「別管她,把宋乾推出去吧。」護士長搖搖頭,她是接到院長命令辦事的,事情辦不好,倒霉的就是她了。
幾個護士手腳並上,把宋乾的病床推到過道上,往那一扔,置之不理準備離去。
所有的疼痛中,除了火燒之外,就是燙傷了,陳夕忍著鑽心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衝出病房後,拉住了要離去的護士。
「你們不能這樣。」
「這是我們院長的指示,你有意見找我們院長去啊,在這大呼小叫什麼,別以為你漂亮就能為所欲為!」
說話的又是推搡陳夕的護士,那護士說完往前一步,雙手又用力推在了陳夕的兩肩上,陳夕踉蹌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呸!」
那護士滿臉鄙夷中帶著嘲諷。
「小小年紀不學好,以為伺候好導演就能當演員?就能出名?你這種貨色橫州多的是,到頭來還不是被人玩夠了,一腳踹了!」
「我告訴你,趁早醒醒吧,現在誰不知道宋乾完蛋了,他得罪了宋坤,只有等死的份!還傻不拉幾的想攀高枝?婊子!」
陳夕眼中迸射出一抹狠戾,死死的盯著那護士,她帶著陳籙在外流浪時,這種情況不知道遇到多少次。
被人嘲諷、譏笑、甚至是大罵。
陳夕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流淚,越要強硬,這讓才能讓別人害怕自己,才能保護自己和陳籙。
她的眼神是身經百戰後的,惡狗見了都怕,何況是一個生活在陽光下,未曾真正見過人性黑暗的小護士。
那小護士一哆嗦,後退兩步,心裡害怕極了,仿佛陳夕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裂她的咽喉似的。
「你……你再看我?信不信我……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不成?」
小護士用大嗓子掩飾自己的心虛和恐懼,然而,陳夕只是盯著她,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咬著牙道:「人怎麼推出來的,就怎麼給我推回去!」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想說怎樣就怎樣,小姑娘,不要逼我叫保安!」這時,護士長走過來把小護士拉到身後,看著陳夕額頭上留下來的血痕,微微皺眉,卻沒說什麼。
叮!
這時,電梯門打開,陸遠和蘇卿,以及陳籙三人走出電梯,便看到眼前這一幕。
「姐!」
陳籙看到鮮血順著陳夕的額頭流下來,半張臉全是血跡,心裡咯噔一下,三步跨作兩步衝到陳夕面前,抱著陳夕的腦袋檢查傷口。
「姐,你怎麼了?哪裡疼?」陳籙眼圈發紅,最後見陳夕的腦袋上有一條三四厘米的口子,鮮血正不斷往出涌。
騰!
陳籙扭頭,眼中殺氣騰騰,咬著牙一字一頓:「誰幹的?!」
旋即,陳籙看到神色慌亂的小護士,當即撲了上去,毫無餘力,一拳打在了那小護士的臉頰上。
那小護士哪能經受得住半大小伙子憤怒一擊,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身子不受控制,一頭栽倒在地上。
陳籙上去又是一腳踹在那小護士的後背上,猙獰怒吼:「敢打我姐,你特麼找死!」
瞬間走廊里一片慌亂,那幾個護士驚聲大叫,四散後退。
「打人了,保安……保安……」
「別打了,我沒事。」
陳夕擔心弟弟下手沒有輕重,萬一傷了人在被抓起來,就算有了案底,會影響陳籙一輩子。
陳籙被拉回來後,仍舊是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瞪著地上那個掙扎著,痛苦嘶吼的小護士。
「我看看。」
這時,陸遠來到陳夕面前,雙手按在陳夕腦袋上,檢查了腦袋上的傷勢後,並不大礙,幫陳夕止了血,又發現陳夕胳膊和小腿上的燙傷,眉頭不由的一皺。
「也是他們幹的?」陸遠問。
陳夕乖巧的點了點頭,「沒事的,我不疼。」
只不過,陳夕的眉頭微蹙,身子輕顫,任誰都能看出來,陳夕在假裝而已,假裝的讓人心疼。
蘇卿頓時眼圈微紅,抓住陳夕的手:「傻孩子,幹嘛要強撐著呢,疼就哭出來。」
「我真的不疼。」
陳夕仍舊是笑意盈盈,而陳籙看到陳夕胳膊和小腿上的燙傷和水泡之後,嚎啕大哭,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姐姐承受這份痛苦。
「坐下!」
陸遠讓陳夕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從兜里拿出一枚小培元丹給陳夕,讓她服下。隨後又給陳夕渡入一道純陽真元,緩解疼痛。
「不怕不怕,有阿姨和你陸遠哥哥在,不怕。」
蘇卿摟住陳夕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心疼不已,這孩子的多堅強,心的多硬,這都不哭?
是啊,多痛多苦,陳夕都不怕。
最怕在已經習慣了獨自堅強的時候,突如其來的關懷。
陳夕眼圈微紅,嘴角上翹,眼淚終究是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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