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密寶?」
張浩然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沒聽說過這麼神奇的寶貝。
簡直是報名神器。
深吸了口氣,林青懸開口道,「那是一株很神奇的草藥,叫暖春。」
這種草藥,張浩然是真的沒聽過。
「什麼是暖春?」
林青懸也算是有問必答了,「暖春起初是一粒種子,將它服用,他會沿著消化系統,進入到你體內。人體內的溫度,是最適合暖春生長的環境。它會在體內生根發芽。」
這還真是神奇。
張浩然眼睛都微微瞪大了,能夠在人體內生根發芽的種子。
「當它發芽之後,會散發出一種青草的淡淡香氣,香氣能驅逐惡蟲的侵擾,甚至在野外還能吸引來蝴蝶,很是神奇。同時它生長在人的體內,為了保證寄生的環境不死,它的根部也會給宿主提供養分,為宿主續命。」
「那這簡直就是報名神器啊。」
玉小天跟著感慨。
張浩然卻有所疑問,「但是人就會有生老病人,宿主死了之後,它又該如何?」
林青懸輕嘆,「它會重新逆生長,變回一粒種子。在人體腐爛之後,它也依然會以種子的形式存在。
簡直逆天啊。
「所以說,在李安的體內,現在就有這樣的一粒種子?」
林青懸點頭。
他一點頭,張浩然就為難了。
「這下事情就難辦了。」見林青懸神色疑惑,他解釋道,「我得先了解皇上的身體狀況才能對症下藥,對他進行治療。但是它體內現在有一株來歷不明的藥草生長著,如果我用的藥中,有一株正好和它屬性相剋,那麼很容易傷害到陛下。」
而李安的生死,此時又如此重要。
甚至牽動著局勢。
張浩然又怎麼敢賭呢?他可不想成為千古罪人。
「若是屬性相剋的話……」林青懸凝眉思索著,才說出一個生僻的名字,「師傅曾經與我說過,叫我日後不要服用一種叫做千蟲草的藥草。」
他問道,「浩然你可知道這千蟲草?」
張浩然聽後沒忍住咳嗽起來。
咳嗽了半天才終於緩過勁兒來,隨後才臉色有些怪異的看了林青懸一眼。
「千蟲草主要是春藥的主要配方,有激發人的……的功效。」
他說著又輕咳了一聲,「除非在床笫之事上,很少有人會用到這東西。」
林青懸一聽,也尷尬無比。
趕緊轉過頭去,裝作看向別的方向。
「既然它的唯一克星就是千蟲草,那我可就開始用藥了。」
張浩然擼起袖子,看了眼天色。
心裡想著現在時間還早,每天休息的時候,給他進行一點簡單的治療,這樣既不耽誤大家趕路的時間,又不用專門為了他而停留。
這暫時是目前最穩妥的方法了。
他體內既然暫時有一個能保命的小傢伙。
那張浩然就先不著急他會死了,而是將目光放在不得不儘快處理的雙腿上。
那雙腿上的腐肉很多。
最嚴重的地方甚至都已經露出骨頭了。
若是李安現在還保持清醒,恐怕會被疼昏死過去。
昏迷也是件好事兒。
處理腐肉就簡單的多。
那就是簡單粗暴的,用匕首將腐爛的肉都給剜下來。且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腐肉,否則在日後替他生白骨的時候,會留下後遺症。
這麼漂亮、這么小的一個孩子。
年紀輕輕就成了坡子,多叫人惋惜?
只是剜下來腐肉並不難,難的是若是處理不好,會留下氣味或者是血跡、爛肉。
若是被人發現一絲一毫的線索,大家就知道幾人現在還在宮中晃悠,恐怕倒時候會重新加強戒嚴。
這不是張浩然的本意。
於是在大家的集思廣益下,幾人用衣服或者是布料之類的東西,東拼西湊的湊成了一個小墊子。
將李安安置在墊子上,而剃掉的腐肉,則是都裝在一個盒子中最後再由張浩然的那些具有腐蝕性的毒液給腐蝕掉。
細節處處理好之後,就開始了張浩然的碗肉之旅。
那過程無疑是十分血腥的。
惹得最黏他的巧蘭,也不敢靠近他。甚至就算是在趕路時,也儘量避免著不和他挨著,甚至連看上一眼也不肯。
當兩天後,大家終於挪到了宮門口。
卻看見門口處,簡直是布下了天羅地網。
就連空中,那也是兜著一個七彩光芒的巨網,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從空中逃走。
而門口呢,十條大狗趴在門的兩側,同時兩側的守衛多達百人,五十人一次的倒班。
看樣子是要來個瓮中捉鱉。
將幾人給逼到宮內,再小心謹慎的一定一點排除地方,最後來個一網打盡。
如意算盤倒是打的不錯。
幾人被迫停下來休息,幾雙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那幾重門,玉小天不死心的問道,「青懸,就沒有一條密道通往宮外的麼?」
林青懸苦笑,「有道是有,不過密道是為皇上準備的,所以在寢宮的床下。」
「那裡恐怕要比這裡還要難。」
也對。
在這裡人和狗雖然多,但他們只要躲在結界裡就沒問題。
但是面具皇帝實力高強,和林青懸一樣,具有敏銳察覺到結界所在的能力。
相比之下,還是從宮門出去要簡單的多。
在宮門口的第二日,張浩然成功的將李安兩條腿上面的腐肉全部剔除乾淨。
然而那兩條腿,已經悽慘無比。
腿骨露出來一大片,好在潔白無比。
別人只光是看著就覺得不忍心了,張浩然卻做常人所不能做的,用手指頭輕輕的彈著他的骨頭。
暗一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和張浩然打一架。
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本性。
張浩然來回在李安的腿上敲打著,等停下來時,輕聲說道,「情況還算理想,應該是在水中泡了太久,處理的又不及時的緣故,他的左腿骨頭內,有不少積水。在替他肉白骨之前,還得將裡面的積水給清理乾淨。」
「否則就算重新長出肉來,他走路也不方便。」
原來張浩然剛剛那舉動,是在替他檢查腿部的骨頭。
不少人因為自己剛剛心裡生出來的殺意而感到愧疚,不過張浩然卻不知道這些。
他比較擔心的是,這裡的醫療條件並不好,再加上現在身後跟著不少追殺小分隊,更別提從哪裡弄來工具了。
僅憑藉現在手中的物品,很難進行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