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在,兩人也不至於這樣盲目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張浩然沒有立刻就驚動那柄斧子,而是先目光小心翼翼的掃視了一圈周圍。見這一整片混沌中,只有他和這柄斧子存在。
其他地方,更是寸草不生。
「剛剛我聽見的分明是鳥叫聲,這裡應該是一片樹林才對,為什麼進入第三層之後,就變為這烏漆嘛黑的一片了?」
張浩然嚴重懷疑,這應該只是這一層設置在這裡的一片幻境。
只有破解了幻境,自己眼前才會真實的浮現出它該有的景象。
想法是有了,關鍵是該怎麼做。
張浩然沉思片刻,也像剛剛那樣,對著斧子的方向抱了抱拳,說道,「晚輩張浩然,請求見一面真正的盤古斧,還請前輩放行。」
聽見他聲音,那盤古斧也立刻動了。
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猛地就閃現到了張浩然眼前。
那巨大的斧身,在他眼前上下浮動。連帶著那黑色的氣,也跟著浮動。
看著十分詭異。
「小子,你想見盤古斧真身?那就打敗我再說吧。」
它說著,也不等張浩然有所反映,直接就飛快的飛上天,之後又重重的砸了下來。
那架勢,看著就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默默的握著那斧頭的斧柄,向張浩然砍來。
張浩然速度也不慢,飛快的躲閃二開。
他腳下踏著玄妙的步伐,在這片空間中快速移動。
但面上卻帶著苦笑。
張浩然本來想著和平解決,但沒想到這斧頭只給了他一個單項選擇題。那就是打敗它。
既然沒有背的選擇,張浩然也不會再浪費唇舌。
腳下步子不慢,每一下都出現在意想不到的位置與角度。
那斧子看著十分笨重,雖然速度很快,但不靈活卻是它的缺陷。張浩然仗著自己的速度,和它進行游擊戰。
那斧子越打越氣,最後甚至開啟了狂暴模式。
但張浩然始終都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很快他就發現,眼前這個盜版的斧子,其實是有一個極限值的,力量消耗的越快,它實力就越弱。
果然盜版就是盜版。
但這個盜版卻有一個很大的開掛神器。
那就是周圍這片黑色的霧氣。只要那斧子被他消耗的顏色變淺,周圍的黑氣就會立刻凝聚在那斧子中,成為它實力增加的砝碼。
「這是作弊……作弊可恥啊我去。」
張浩然看著那斧子再一次變成漆黑濃郁的顏色之後,都快氣哭了。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就算哭訴也沒用。
他只能守著。
好在,在那可恥的斧子第三次作弊之後,被張浩然發現了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周圍黑氣對它的增幅,並不是源源不絕的。而是等它實力削弱到一定程度時,才會進行增幅。
只要他在增幅到達之前,將那斧子給砍碎,周圍的黑氣不就失去了目標呢?
如此簡單的考題。
終於,這一次,在那斧子再一次變成半透明之後,張浩然躲避的方向突然跑反了,不是朝著遠處閃去,而是正面應向了他。
張浩然躲閃的腳步,只是一種最基本的腳法。
況且他始終都是踩在地上,耗費的靈力並不多。
這斧子已經被周圍的能量增幅了四次,張浩然消耗的靈氣卻還不足十分之一。
這就是他謹慎小心、將每一絲靈氣都運用到極致之後的結果。
他正面迎向了那斧子,單手緊緊一抓,就將那斧子握在了手中。
斧子脾氣暴躁,不甘於被握在手中,開始劇烈的反抗著。
眼看它顏色淺的,馬上就要到作弊的臨界點了,張浩然突然怒吼一聲,將全身靈氣盡數入駐到雙手中,他握著那巨大的斧子,將它向地上狠狠一砸。
而等黑霧被風吹走,那巨斧子才注意到地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塊白色的地板磚。
那地板磚十分漂亮,四四方方的。
斧子在這空間中守候這麼多年,這裡哪裡有一塊小石頭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可以肯定這地板磚不是這裡本來就有的。
那麼說明一切。
這是張浩然趁它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扔下來的。
「臭小子,你以為多了這麼一塊破轉,就能打到我?做夢!」
「是不是做夢,試一試就知道了!」
張浩然咬牙,狠狠的握著它看向那玄玉。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張浩然感覺雙手,連帶著一直到胳膊、肩膀,都是發麻的。
等那黑色的霧氣散去,一陣灰塵瀰漫中,他只看到了地上那仍然潔白的沒有一絲裂痕的玄玉。
這寶貝不愧是寶貝。
果然無敵。
他坐在地上,心念一動間,將那玄玉已經收回了隨身空間。
左右都沒看到那斧子的存在。
天地間一片安靜。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斧子已經消失了,這一片空間卻還是存在著。
張浩然大口喘息著,體內瘋狂的催動著靈氣運轉。
他這會兒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靈氣運轉的路線,是秘籍中所提的第二層的心法。
周圍天地中的黑色靈氣,被源源不斷的送入他的體內。
等張浩然發現不對勁兒,想要停止的時候,體內已經充斥著不少黑色的靈氣。
四肢百骸中,儘是那靈氣的存在。
這功法……
張浩然一時苦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從來沒見過黑色靈氣的存在,何況那斧頭在這空間中吸收的多了,都變得暴躁無常了。
張浩然並不想吸收這些。
但那他此時腦子卻控制不住動作了,那功法竟然不聽張浩然的號令,仍然瘋狂的吸收著。
這空間內無邊無際的黑色靈氣,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吸納著。
張浩然的身體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容器,被迫吸收著。
靈氣實在是太過龐大,張浩然吸收的速度甚至不如吸取的速度快,身體漸漸膨脹起來。
身體每一寸都有要被撐爆的感覺。
痛!
「啊!」
他痛苦的哀嚎,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皮膚被迫撐到最大,顯然是已經到達了臨界的邊緣,卻遲遲不肯爆開。
張浩然低頭,見自己衣服已經被撐爆了,此時的他光禿禿的懸浮在空中,像是一個人形的卡通氣球,低頭就能清晰的看到幾乎透明的皮膚內,同樣被撐到大的不可思議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