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月雖然姓趙,可再怎麼說都是鄧大芬跟薛仁義的親生女兒。閱讀
這個解釋也說得通。
大家心裡都明鏡怎麼回事,也就裝作不知情了,畢竟誰也不忍心再去戳趙國富的脊梁骨。
前陣子鄧大芬自己回來了,村民們就都以為真的只是跟薛仁義出門打工掙錢了。
沒想到今早上趙國富就突然死了。
鄧大芬給的解釋就是病死的。
如今鄧大芬親口承認是薛仁義指使他毒死的,實在是太狠毒了。
「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趙欣月一直躲在堂屋,聽到她媽竟然承認了,當即就沖了出來怒斥著。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你爸他逼著我乾的,我也不知道那是農藥啊,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給國富喝的!」
鄧大芬癱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哥,打電話吧。」趙欣梅已經不想再聽這個瘋婆子說什麼了,必須要讓她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趙欣佑點頭,就撥通了當地安保署的電話。
「不能打!不能打啊!」鄧大芬突然起身衝到了趙欣佑的面前,搶走了他的手機。
殺人是要償命的,她還不想死。
「鄧大芬,薛仁義人在哪裡。」趙欣梅眉頭緊皺的質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鄧大芬搖了搖頭。
張浩然冷哼一聲,對於鄧大芬說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欣梅,你覺得她真的不知情嗎?」
如果不是早有預謀,那趙欣月怎麼會提前就趕回來了。
盛都大學可沒有放假。
即便是放假了,按照趙欣月的性子,也不會回上水村。
「浩然,你的意思是……」趙欣梅心裡突然湧出一股惡寒。
「把鄧大芬捆起來吧,等著薛仁義自己上鉤就行了。」
只是抓起來太便宜這對渣男賤女了。
上水村不是封建嘛。
那就正好利用封建的習俗給他們一個教訓。
「三叔公,按照鄧大芬做的事情,把她跟薛仁義浸豬籠不為過吧。」張浩然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況且他也沒有打算真的淹死,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瀕臨死亡的恐懼。
三叔公還是有些不贊成的,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做這種事情萬一被外界發現的話,會連累整個村子的。
楊特助看出了三叔公的疑慮,將他拉到了一邊,解釋了這只是走個過場,不會出人命,三叔公瞭然。
「鄧大芬犯七出之條,與姦夫薛仁義浸豬籠不為過。」三叔公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宣布道。
趙欣月雖然虛榮,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鄧大芬去死,更何況劉睿還在呢。
早在五天前,鄧大芬就給趙欣月打了電話,通知她趕緊趕回來一趟。
趙欣月當然是不情願的,但是鄧大芬在電話里說了,只要她能回來,呆上兩天,就能分到二十萬。
有錢不要那是傻子,於是趙欣月就跟學校請了假。
而劉睿之所以跟來,那是架不住趙欣月的苦苦哀求,說她爸爸的身體狀況又出問題了,卻不肯去醫院。
男人都喜歡被綠茶的表象去欺騙,劉睿就在趙欣月這個坑裡栽了兩次。
兩個人就定了車票,昨天晚上到了上水村。
趙欣月讓劉睿過來的目的,是為了跟村民顯擺她找了個城裡的男朋友。
只是沒想到還沒等勸趙國富去醫院,就聽到他死了的消息。
劉睿這個准姑爺也顧不上害怕,忙前忙後的獲得村民的一陣好評,讓趙欣月十分的驕傲。
眼看著趙國富就只剩下入土為安了,三叔公卻站出來阻止,一定要等趙欣梅回來。
……
「你們不能這樣,現在是法治社會!」趙欣月攔著那幾個青年,不讓他們把鄧大芬給捆起來。
「趙欣梅,我媽好歹也是你的半個媽,你怎麼能對她怎麼狠呢!」
這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要說別的後媽被繼女這麼對待,可能外人看不下去。
但是鄧大芬這些年是怎麼對趙欣梅的,村里人有目共睹。
如果還聯合前夫薛仁義害死了趙國富,浸豬籠都算輕的!
「趙欣月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張浩然癟了趙欣月一眼,哪裡都少不了這個綠茶。
張浩然說話,堂屋裡的劉睿就坐不住了。
雖然他很不想管這件事,但是架不住他跟張浩然不對付。
在學校里劉睿就在張浩然面前吃癟好幾次,現在到了這裡,他肯定見不慣張浩然主導村民。
劉睿要當這個救世主。
「張浩然,趙欣梅,你們好歹也是大學生,怎麼能這麼封建,伯母雖然犯了錯,可也應該由法律來制裁,而不是讓你們動用死刑,草菅人命!」
「那依劉同學的意思是要驚官了?」張浩然就知道哪裡都少不了劉睿。
舔狗終究是舔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舔到死。
「不!我不見官啊,我不見官!」
鄧大芬聽到這話急了,直接跪在了趙欣梅的面前,「欣梅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薛仁義逼我乾的,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劉睿見此,眉頭緊皺,開口寬慰道,「伯母,你別急,你是被脅迫的,就算到了安保署,也是從犯,沒有幾年就能出來了。」
華夏的法律確實按劉睿說的那樣。
如果加害者不知道給被害者吃的是毒藥,那麼到最後雖然不能脫離法律制裁。
頂多是一個無意識間接性殺人的罪名,也就一年以上兩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加害者被逼給被害者投毒,就是被脅迫殺人,是兩年以上五年以下。
按照鄧大芬說的就是第二種,就算被起訴到監管院,最多判五年。
在裡面勤勞一些,不惹事兒,頂多兩年就出來了。
在劉睿看來,這樣起碼要比被浸豬籠丟了命的好。
「對,我是被脅迫的,欣月,你快給安保署打電話,讓他們把我抓起來!」鄧大芬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趙欣月點了點頭,趕忙從兜里拿出了手機按下了安保署的碼號。
「趙欣月,你可想清楚了,今天你媽在這浸了豬籠,死了也是一了百了,要是驚官,誰都知道你有個坐過牢的媽。」
張浩然的話,讓趙欣月的手頓住了。
「欣月,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打電話啊!」鄧大芬見趙欣月遲遲沒有撥通,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