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腳?你連熱症跟寒症都能診錯,浩然剛才不已經說了,這個女孩得了熱症,你偏偏說是寒症,還開了寒症的藥方。閱讀��
莊修勇最痛恨的就是這種那人命不當回事的醫者。
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已治病救人為本。
嚴格因為自己的失誤,差點害死了一條人命,非但沒有一絲愧疚,還未自己找藉口,推卸責任。
將髒水潑到了張浩然的身上。
他也配!
「是,剛才這位神醫確實阻攔我,說囡囡得了寒症,都怪我聽信了嚴格的話,認定囡囡得了寒症,喝了他開的藥。」
中年婦女痛哭著,都怪她太信任嚴格這個庸醫,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嚴格,是不是這樣!我要聽實話!」宋洲也動了火氣,莊修勇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根本不會撒謊。
雖然莊修勇跟嚴格的關係一向不好,但他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誣陷。
「師父,我沒有診錯,這女孩就是患了寒症,我開的藥方也沒問題,一切都是那個人做的手腳!」
嚴格還在嘴硬不承認。
「你放屁,浩然他連腎衰竭都治得好,用得著為了誣陷你拿一個小女孩做手腳,你也配!」莊修勇怒斥嚴格。
腎衰竭都治得好?
在全球,這都是絕症中的一種,除了早期做手術有康復的機率,到了中期就算做手術都沒什麼用。
即便康復了,也還需要吃大量的藥來維持身體的水平線。
而那藥里含著大量的激素,都會使人變得肥胖。
「修勇,他就是你要介紹給我認識的那個中醫天才?」宋洲突然想起了莊修勇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對。」莊修勇將張浩然給向前推了一把,「他叫張浩然,就是我跟你提起過,兩天時間就讓腎衰竭患者,無痛痊癒的神醫。」
宋洲有些驚訝。
他以為莊修勇說的人應該至少有七八十歲了。
畢竟中醫是需要鑽研的,能做到那個地步,肯定是一位老先生。
如今看到張浩然的真人,他突然覺得自己格局小了。
「不可能!」嚴當即就做出了否定。
「西醫治療腎衰竭都需要合適的腎源來進行手術,術後恢復期就要一年半載,中醫不可能兩天就痊癒!」
「莊修勇,難道他是神仙在世嘛?」
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說,確實是這樣的,腎衰竭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治好的。
更何況當時的趙國富已經進入了晚期,就算做手術,痊癒的機率為零。
可偏偏這就是事實,張浩然僅僅是用針灸,就把趙國富的病治好了,而且過程中沒有一點痛苦。
「神仙在世不敢當,至少比某個衣冠禽獸好,不配穿著這身白大褂,是在玷污它。」張浩然開口第一句就是懟了嚴格。
他就見不慣這種拿患者性命不當回事的人。
哪怕嚴格因為自己的錯誤診斷而感到內疚,張浩然都不會這麼噁心他。
做錯事情不怕,怕的是堅決不知道悔改,拒不認錯。
「你說誰是衣冠禽獸!」嚴格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他。
「誰對號入座,說的就是誰。」張浩然攤了攤手,十分的從容,與嚴格的猙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嚴格,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宋洲也沒辦法在欺騙自己,知道嚴格身為醫者,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宋洲嘆了口氣,「嚴格,去給那對母女道歉。」
「我不道歉,我又沒錯憑什麼道歉,她就是寒症,我沒有診錯,師父你不能因為莊修勇跟你更親近,你就信了他的話啊!」
直到現在,嚴格還在為自己狡辯著。
他不理解宋洲怎麼會相信那種冠冕堂皇的話,怎麼會有人兩天就被腎衰竭給治好了。
中醫鑽研到成神的地步,是能做到醫死人肉白骨。
可這個張浩然才二十幾歲,又能有多少能耐。
就算他把那個小女孩給從鬼門關拉回來,那也只能是歪打正著,運氣好罷了。
「混帳!」宋洲被嚴格的話氣得夠嗆。
最得意的徒弟竟然會這麼的玷污中醫。
「嚴格,你今天要是不道歉,我就當沒你這個徒弟!」宋洲也下了狠心。
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花費了整整四十幾年,不能就這麼把國醫堂的名聲給毀了。
一個不知悔改的醫師,是不配留在國醫堂的。
「師父!」嚴格雙目通紅,堅持自己沒錯。
「別叫我師父,既然你這麼任意妄為,那我國醫堂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你走吧,不要說是我宋洲的徒弟。」宋洲擺了擺手,心灰意冷。
因為怕丟人,宋洲是把嚴格叫到了內室談話的,所以外面的人根本不清楚師徒談話的內容。
嚴格緩緩走了出去,沒一會的功夫,國醫堂的藥童紛紛跟宋洲辭職。
而宋洲剩下的幾個徒弟,也都選擇跟嚴格一塊離開。
自打嚴格出師以後,宋洲就把國醫堂交給他打理,自己則是閉關鑽研醫術,只有周末的時候才露面。
關於國醫堂發工資,還有逢年過節的禮品都是嚴格給發放的。
所以比起宋洲這個師父,大家跟嚴格的關係更為好,況且嚴格的背景強大,誰都想抱大腿。
「唉,走吧走吧,都走吧。」宋洲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一瞬間就蒼老了十歲一般。
大概是怎麼都想不到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到頭來竟然拋下他跟著醫學敗類嚴格走了。
「宋叔,我早說過嚴格這人不行,你偏偏不聽我的。」莊修勇撇了撇嘴,他這個叔叔哪裡都好,唯獨看人不准。
「好了,你別不要再恭維我這個孤家寡人了。」宋洲擺了擺手,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但心裡還是很淒涼的。
「宋老何必妄自菲薄,走了那些歪瓜裂棗,才能收到更好的不是嗎?」張浩然難得安慰人。
他倒是挺欣賞這個宋洲的。
「叫什麼宋老啊,你要是瞧得起我老頭子,就跟修勇一樣喊我一聲宋叔吧。」宋洲倒想收下張浩然這個徒弟。
可他轉念一想連腎衰竭都治得好,他又有什麼資格收。
倒是他拜張浩然為師還差不多。
「宋叔,我見你滿面愁容,怕是不單單因為出走的徒弟吧,可是家中有人抱恙。」張浩然一針見血。
從宋洲進門,他就看出來了,宋洲有憂愁,而且是困擾他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