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痊癒

  莊沛公沒想到張浩然會這麼大方,他問出口也沒抱希望張浩然能答應,畢竟西醫不像中醫,有秘術。

  不過既然答應了,莊沛公跟莊修勇父子倆也沒客氣。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錯過了。

  進了病房,趙欣月跟鄧大芬也在,見莊修勇進來,趙欣月忙站了起來,將自己有些褶皺的裙子整理好。

  「莊主任,你來了呀。」趙欣月的臉蛋微紅。

  不難看出,她在對莊修勇送秋波。

  莊修勇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掏出小本子,給張浩然騰了地方,準備記錄他的施針過程。

  「莊專家?真的是您啊!」鄧大芬認得莊沛公,情緒很是激動,上前就要跟他握手。

  莊沛公是腎臟科的專家,雖然已經退休了,但他的照片跟錦旗,也掛在了腎臟科的走廊上。

  「恩。」

  鄧大芬實在太過熱情,莊沛公也不好板著一張臉,只是應承了一聲。

  「莊專家,國富真的是修來的福氣,能讓您親自給他治病啊!」鄧大芬十年前就聽說過莊沛公,在電視機里看見了莊沛公的採訪。

  鄧大芬是個沒什麼文化的粗人,可她也有自己崇拜的對象,那就是莊沛公。

  自打在電視機里見莊沛公的第一面,那個文質彬彬的形象就深深刻在了鄧大芬的心裡。

  趙國富能娶到鄧大芬,就是因為他的眉眼長得與莊沛公有幾分相似。

  「媽,你幹什麼啊!」趙欣月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她看得出莊沛公已經不耐煩了,趕緊上前拉住了鄧大芬。

  「莊教授,您別介意哈,我媽她就是個急性子。」

  趙欣月賠著笑跟莊沛公解釋。

  「你是盛都大學的?」莊沛公在盛都大學有醫學專業的講座,也是盛都大學掛牌的教授,他對趙欣月還真有點印象。

  「是的,我還聽過您的講座呢!」趙欣月羞嗒嗒的樣子,與昨天的猙獰判若兩人。

  她當然不是什麼好學的人,對醫學方面也一竅不通,報名莊沛公的講座,不過就是為了去釣金龜婿的。

  盛都大學的富二代不少,尋覓了一圈,不是跟趙欣月玩玩看,就是對趙欣月的招數免疫,根本不多看她一眼的。

  偶然的機會,在莊沛公的講座上,趙欣月看到了莊修勇。

  那個三十歲的黃金單身漢,簡直就是她的完美情人,一百是滿分的話,莊修勇在她這裡可以拿到二百分。

  不,是不能用分數去衡量。

  在趙欣月看來,一切都是老天註定的,趙國富腎衰竭的主治醫生竟然是莊修勇。

  所以她才會每天都來醫院看看,找鄧大芬拿錢只是次要的。

  「恩,像你這麼年輕喜歡聽講座的太少了。」莊沛公讚賞了趙欣月一句,當然並不是針對趙欣月的誇獎,而是對於這個現象的肯定。

  學醫,是很悶的,繼續沒有什麼閒暇的時間來做喜歡的事情。

  除非是真的喜歡醫學,不然真的會把自己悶死。

  當初莊修勇還是被逼著學醫的,為了學醫,他們父子倆都鬧成什麼樣了,也是莊沛公年紀大了,莊修勇心疼父親,大學就轉到了醫學系。

  真的接觸這一行以後,莊修勇也喜歡上了治病救人。

  「教授過獎了。」趙欣月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莊沛公沒有在接茬,張浩然見這兩個人不說話了,才走到了床邊,打開自己的小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布包。

  銀針拿在手裡,快速的扎在穴位上,趙國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欲仙的,實在是太舒服了。

  其實只是讓趙國富的身體將殘餘的毒素排出,只是一個小小的操作,對於久病臥床的人來說,就是種解脫。

  莊修勇本來想把張浩然扎過的穴位給記下來,奈何張浩然的手速太快了,他看的眼花繚亂,根本來不及記住順序。

  針灸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上手的,需要有記住準確的穴位跟次序,有一個地方扎錯的,就會造成癱瘓,甚至於暴斃。

  莊修勇直接愣在了原地,直到張浩然收針以後,他才回過神。

  「實在是出神入化啊!」莊沛公看著趙國富身上滲出來的黑黢黢的粘液,當即大為讚嘆。

  他雖然是西醫的專家,可祖上對中醫也很有研究,莊沛公也是聽自己爺爺說過。

  中醫針灸如果練就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醫死人肉白骨都可以。

  人吃的是五穀雜糧,可也是撒過農藥的,再加上平時有個病痛,需要吊點滴跟吃藥,身體裡就會堆積毒素。

  日積月累,身體就會越來越垮。

  而中醫針灸是有排毒的手法,最厲害的就是從身體裡面往外滲出毒素,莊沛公覺得自己是三生有幸,今天竟然親眼所見已故爺爺所說的情況。

  「小先生,在下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莊沛公在張浩然面前自稱是在下,表示對他的尊重。

  「莊老真是言重了,我叫張浩然,您叫我小張或者浩然都可以,您有話就請直說。」

  張浩然擺了擺手,他雖然擔得起這樣的稱呼,可他聽著彆扭。

  況且莊沛公都六十多歲了,按照年紀都可以做張浩然的爺爺了,讓他自稱在下,張浩然怕減壽。

  「您給趙國富做的針灸,只是排除了他身體裡的毒素,為什麼會讓腎衰竭也康復了?」莊沛公很納悶,排毒雖說可以讓體質變好,但也不至於能讓病情康復。

  「莊教授,您向他討教什麼啊,我看就是裝神弄鬼的,分明是你們治好的國富啊。」

  鄧大芬可是把莊沛公當做夢中情人的,可見不得他在張浩然的面前那麼謙卑。

  雖然治好趙國富的人是張浩然,但是鄧大芬就不願意承認,哪怕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接受。

  「鄧女士,我知道你是相信立署醫院,可治好腎衰竭的人確實是張先生,請你尊重他。」莊修勇是個有素質的人,不是他的功勞也沒必要去霸占。

  就算現在對外說立署醫院治好了腎衰竭,莊修勇是主治醫生。

  日後要是有慕名而來的的病人,那又要怎麼解決?

  莊修勇門清著,所以他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與其冒名認領了功勞,倒不如虛心討教張浩然,看看能不能學習到一些皮毛。

  學以致用,才會提升自己在醫學上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