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姨,你實在太過分了!」欣梅拉住小布,她知道小布是打不過鄧大芬的。閱讀
鄧大芬撇了撇嘴,很不以為意。「我過分?當初要不是這個變態對你哥做了噁心的事情,你哥至於跑了?你哥要是不跑,你爸也不會生病,你現在還有臉護著他!」
一盆髒水直接就潑在了欣梅的身上。
「行了,你爸也不會想看見他的,你們趕緊走吧。」鄧大芬不由分說的就往外攆人,轉過頭就進了屋,把人給關上了。
小布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別看他人長得秀氣,在蘭亭雅閣可是領班,為人處世被許明剛認可。
在猛哥面前,只是因為欣梅而亂了方寸。
「欣梅,我會一點中醫,興許能幫叔叔看看。」張浩然見欣梅要走,直接站了出來。
甭管趙國富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看在欣梅跟小布的面子上,張浩然都願意幫這個忙。
至少能讓欣梅脫離許明強的掌控,不用把掙來的賣笑錢都打在趙國富的身上。
欣梅一愣。
「我家祖傳都是中醫,行不行先看看唄。」
倒是小布先想起來張浩然在跟猛哥對峙時候的實力,好像會輕鬆一樣,如果他說會中醫的話,想必也不是開玩笑的。
欣梅點了點頭,將張浩然跟小布給帶進了病房。
「你們怎麼還沒走!」鄧大芬見欣梅幾個人竟然開門進來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會趙國富已經醒了,因為病床跟門是隔了一個拐角,所以他看不見進來的人。
「是欣梅來了嗎?」趙國富顫顫巍巍從嘴裡蹦出一句話,要從床上翻身起來。
屋裡坐著的還有趙欣月,欣梅的繼妹,正對著鏡子描眉畫眼的。
見趙國富這麼激動,趕緊把化妝品塞進了包里,「爸,你別亂動,一會管子碰掉了。」
「你讓開,我要見我爸!」欣梅聽見父親的喚聲,也有些激動。
鄧大芬就擋在門口不讓進,她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一把就推開了鄧大芬,讓鄧大芬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趁著這個空檔,欣梅跟小布還有張浩然擠了進來。
「爸,你沒事吧!」欣梅走到病床前,見趙國富掙扎著要起身,趕緊拉住了他的手。
就在她靠近病床以後,才發現尿袋已經滿了,而且是腫脹起來的,好像隨時都能炸裂一樣。
導尿管是連接人的下體的,尿袋就吊在床沿邊,這會趙國富的尿袋目測有三斤重,就這麼墜著,趙國富的生殖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欣梅趕緊低下身子,用瓶子把尿袋裡的尿液都給接住,來來回回換了四個瓶子,尿袋才空了。
「鄧大芬,你怎麼不給我爸接尿袋!」欣梅紅著眼睛看著鄧大芬。
以往不管欣梅在生氣,都是叫這個繼母一聲鄧姨,這是欣梅第一次直呼鄧大芬的名字。
「我、我又沒注意,誰知道他尿那麼多啊,昨天不是剛接過嘛。」鄧大芬撇了撇嘴,「再說了,你是他女兒,這種事情本來就該你做的,使喚我做什麼。」
「鄧大芬,我給你六萬塊錢不是擺設!」欣梅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當初要死要活不願意來,把趙欣月弄到盛都大學就算了,還要多支付她一份護理費,一個月六萬。
價格是鄧大芬托人打聽來的,在立署醫院的高級護工同等工資。
欣梅並不是計較錢的人,上了高中以後她就半工半讀,以優異的成績從縣城的高中靠近了盛都大學,靠著獎學金跟補助才勉強交上學費。
要說趙國富真的沒盡到父親的責任,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趙欣月的身上,欣梅不怪他。
「是你求爺爺告奶奶把我接到盛都的,不給我錢喝西北風啊!」鄧大芬永遠都是這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欣梅不想在跟她浪費時間,直接擺了擺手,「你明天回老家吧,我會給我爸重新請個護工。」
本來想著畢竟夫妻一場,可沒想到竟然連接導尿袋這種小事都不願意做。
明明她除去六萬塊錢之外,還會多給她一千塊錢的伙食費,在立署醫院,一個人的一日三餐加在一塊也才三百塊錢。
「你說什麼!」鄧大芬一聽欣梅要敢自己走,當時就炸了,「你讓我來,讓我走就走,你以為自己是祖宗啊!」
農村那麼多活,她才不回去呢。
再說在醫院什麼也不用干,趙國富現在不吃糧食,就打點營養液,她整天那麼閒,還有錢拿。
鄧大芬也不傻,她走了哪有這白拿錢的好事兒了。
「你要是願意在這呆,那就呆著,提前跟你說一聲,伙食費不會再給你了。」欣梅心涼了,她自問沒一點對不住鄧大芬的地方。
就算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
「姐,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媽說話呢,我媽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趙欣月也不樂意,因為鄧大芬在欣梅那裡拿的錢,有一半都是搭在了她的身上。
鄧大芬走了,趙欣月的小金庫就斷了。
「浩然,你給我爸看看吧。」欣梅沒有理會趙欣月,給張浩然讓開了地方,讓他查看趙國富的情況。
趙欣月的外公是村長,從小在村子裡就眾星捧月,來到趙家以後,也是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欣梅一個當姐姐的,還都是撿她剩下的穿,這讓趙欣月很有優越感。
「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了嘛。」趙欣月直接就攔住了張浩然,擋再了病床前面。
「你是嫌爸活的長了,還把這個變態帶過來氣爸是不是!」
見欣梅不吭聲,趙欣月將矛頭對準了小布。
在那個封建的村子裡,所有人都認為是小布這個變態逼走了趙欣佑,可真相只有趙欣月知情。
趙欣佑離開前,是留了書信的。
她故意把信給撕掉了,在村子裡傳了風言風語,重傷小布。
因為趙欣月不能容忍一個男孩子長得比她還漂亮,她嫉妒的發狂。
「趙欣月,讓開!」欣梅真的是被這母女倆折磨的要崩潰了,這些年心裡一直都壓著一塊大石頭。
要去盛都大學,她給辦了。
要錢她也給拿了。
什麼樣的委屈她都忍下了。
一次又一次,當她趙欣梅沒有脾氣嘛。
「你吼什麼吼!」趙欣月回瞪著欣梅,絲毫不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