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真的是一陣惡寒,余曉柔是他岳父岳母的老來女。
跟顧蓉蓉一般大,還是同班同學,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會用這麼陰狠的招數來。
懷著忐忑的心情,顧川回來自家別墅。
「老公,你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今天的菜都是小柔做的呢。」余曉嵐見丈夫回來,趕緊招呼他上桌吃飯。
平時家裡洗衣做飯的事情都是交給保姆做的,只有顧川的貼身衣物,是由余曉嵐親手洗的。
以往余曉柔來家裡,總是會做一桌子好菜出來,顧川還夸余曉柔說以後誰娶了她那是修來的福氣。
「爸,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小姨她好不容易來一次,特意做了好幾個你喜歡吃的菜呢。」顧蓉蓉從小跟余曉柔一塊長大,兩個人之間雖然差了一輩,但是卻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
見自家老爸一直不動筷子,顧蓉蓉的話里也略微帶著責怪。
如果是往常,顧川看著這滿桌子自己喜歡吃的菜,肯定是很高興的,可他現在知道余曉柔在那幅畫上動了手腳,就忍不住反胃噁心。
看著那麼單純懂事的小姑娘,怎麼能做出這種噁心的事情來。
他是余曉柔的姐夫啊。
「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過了,你們吃吧。」顧川實在是沒辦法跟余曉柔坐在一張桌子上,直接起身回了書房。
余曉柔癟著嘴,眼角含淚,模樣十分委屈。
「曉柔,你別多心啊,你姐夫他肯定是在外面應酬累了,不是沖你。」余曉嵐見妹妹要哭出來,趕緊訕笑著開口安慰。
余曉嵐是真心疼愛這個妹妹的,畢竟是跟她女兒一般大。
只不過她要是知道余曉柔對顧川存了那樣的心思,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因為趕上了周末放假,所以余曉柔要在這裡住兩天。
按照習慣,余曉柔晚上是會給顧川一家三口人榨果汁鶴喝的,這次顧川留了個心眼兒,他把喝進去的果汁都在洗手間摳吐了出來。
到了後半夜,顧川突然聽到房間門被人給打開了。
他心下一驚,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余曉柔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余曉嵐的身邊,叫了幾聲姐姐,確定她不會醒過來後,才從余曉嵐的身上爬了過來,夾在了余曉嵐跟顧川的中間。
她將臉貼在了顧川的背後,嚇得顧川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很快,余曉柔又有了下步動作,她從顧川的身上爬過,躺在了他的懷裡,開始解顧川的睡衣扣子。
顧川的額頭上都冒起了冷汗。
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當然知道余曉柔想要做什麼。
就在余曉柔想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余曉嵐突然翻了身,將腿跨在了顧川的身上,伸手樓主了顧川的腰。
顧川也順勢轉過身,將余曉嵐緊緊地摟在懷裡。
他真的沒有辦法,如果他現在戳破這層窗戶紙,那受傷害的只會是他老婆曉嵐。
惹不起,顧川只能選擇躲了。
余曉柔不僅僅是顧蓉蓉的小姨,也是她最好的朋友,真相揭露後,顧川也沒有把握女兒能不能承受得住。
「姐夫,我好愛你啊。」余曉柔不敢去把兩個人分開,只能從身後抱住了顧川,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溫度。
顧川真的是噁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他裝作睡覺打滾的樣子,將余曉柔從自己的身後掙脫開。
自從余曉柔對顧川存了那樣的心思後,每次她來顧家,都會帶一包安眠藥,加在了果汁里,然後半夜摸進顧川的臥室。
不過也僅限於摸一摸顧川的胸膛,親一親他的嘴巴,畢竟下了安眠藥後,顧川是陷入了深度睡眠,余曉柔想做別的事情也做不了。
……
第二天一早,顧川簡單收拾下就離開了,他給余曉嵐留了消息,說有筆生意要談,可能今晚上就不回來了。
談生意是假,躲著余曉柔倒是真的。
余曉柔每個周末都要來家裡面,顧川不可能每次都要躲出去,次數多了難免余曉柔會懷疑。
她現在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萬一還能更極端怎麼辦。
顧川找到了張浩然跟熊霸,將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出來,希望他們能給想想辦法。
「好傢夥,這也太不要臉了。」熊霸嫌惡的皺著眉頭,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不能打著喜歡的名義做這噁心的事情啊。
而且顧川還是余曉柔的親姐夫。
「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顧川捂著臉,心裡十分痛苦。
他倒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從此跟余曉柔沒有半點關係,橋歸橋路歸路,可他的妻女怎麼辦。
「解鈴還須繫鈴人,余曉柔那小丫頭片子,怕是賴上你了,你要是不想捅破,除了躲著沒別的辦法。」張浩然也很無奈,她在余曉柔的身上看到了關雪貝的影子。
只是關雪貝雖然偏執,但沒有餘曉柔那麼齷齪。
她都能使出將心頭血滴在墨里畫畫,就為了讓顧川愛上她,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正當顧川陷入糾結當中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妻子余曉嵐打過來的。
「顧川,你在哪兒?趕緊回家,我有事情要你問你。」電話里,余曉嵐說話像連珠炮一樣,態度也有些強硬。
「老婆,我在朋友這裡呢,晚上還有應酬……」
「我不管你什麼應酬,全都推掉,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余曉嵐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甚至還帶了顫音。
電話掛斷後,顧川總覺得很不安,曉嵐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叫他全名的。
「風不平浪不靜了。」張浩然緩緩道,余曉嵐那個人他接觸過一次,大抵知道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能讓她這麼焦急跟亂了方寸的事情,就只有顧蓉蓉跟余曉柔那個妹妹了。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跟熊哥陪你一塊回去。」
既然對方選擇了主動出擊,那他們就不能在繼續躲著了,麻煩的不是余曉柔,而是余曉嵐跟顧蓉蓉。
傷疤揭開,註定是血粼粼的。
張浩然又不想催眠余曉柔,他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讓一個偏執狂死心,不是那麼容易的,也許到最後,就只剩下催眠這一個辦法了。
一行人回到顧家別墅後,迎面就看見余曉柔正坐在沙發上哭唧唧,余曉嵐摟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就連余父余母也都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