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氏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張浩然之所以要將方熙辰這幅山水人間直接進行拍賣,就是要弄垮臨川。
拍假貨,在業內可是犯了大忌諱的。
張浩然要讓臨川的名聲徹底變臭,也是要告訴魔都的人,在魔都,許氏拍賣行的地位,永遠沒有任何人能夠撬動。
許氏拍賣行的活動正式開始,關雪薇給這個圈內的人都發去了請帖。
上面最吸引人的就是這個大越公山帝的玉板子。
一般皇帝佩戴的東西,都是要葬入皇陵的,而在皇陵挖出來的文物,直接就歸屬了華夏文物局。
這樣一來,就根本沒有機會流入民間。
許氏的拍賣會,在也業界內直接引起了軒然大波,而單子上面寫著的,方熙辰的山水人間,也是打了臨川拍賣行的臉。
關雪薇在這個圈子裡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她說的話沒人信。
可這次作保的人是關氏集團的董事長關遠中。
有他一句話,大家也開始動搖,到底臨川拍賣行的出來的畫作,是不是真跡。
兩幅畫,肯定有一副是仿品。
宴博濤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直接坐不住了,他花四百五十萬拍戲來的畫,竟然被說成是假的。
可眼下許氏有關遠中作保,他也不敢去鬧事。
宴博濤一直等到拍賣會開始後,才拿著他手裡的山水人間,準備當場打關雪薇的臉,也好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明白,他宴博濤也不是好惹的。
許氏因為員工都被臨川給挖走,所以這次關雪薇親自充當主持人。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各位光臨我許氏拍賣行,首先要展出的第一件藏品,是一對北朝年間的玉如意擺件,起拍價三十萬。」
這也是張浩然跟關雪薇在古玩市場搜羅來的。
只花了三百五十塊錢。
「四十萬!」
這個起拍價格並不高,北朝年間的玉如意現在也很常見,可這玉如意珍貴就在於它是一對的。
市面上很多都是單一的,另一隻不知去向。
如今許氏拍賣行的這對,可以說是目前魔都出現的,唯一完整的北朝年間玉如意,收藏價值極高。
「五十萬!」
「六十萬!」
「七十萬!」
……
最後的價格被抬到了三百二十萬,落錘成交。
第二件藏品,是個官窯的花瓶,也是很珍貴的年代的東西,價格拍到了二百七十萬。
時間過得很快,直接到了這次拍賣會的倒數第二件藏品,也就是方熙辰的山水人間。
「這是方熙辰大師的山水人間,起拍價……」
「等一等!」
這次關雪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宴博濤給打斷了,他對許氏拍賣行的東西沒興趣,他來就是來為證明自己的畫才是真的。
眾人一看宴博濤竟然站出來的,這下可熱鬧大了。
「宴伯伯,這裡是拍賣會,還請您能遵守規矩。」關雪薇這次沒給宴博濤好臉色,因為她相信張浩然,現在許是拍賣的這幅才是真跡。
宴博濤笑了,「雪薇丫頭,不是做伯伯的不給你這個面子,而是說你這麼做,分明就是讓關家蒙羞啊。」
這話,直接就把關家給扯進來了。
關遠中坐在包間裡,臉色十分難看。
要不是因為他要靠著那藥丸續命,他才不會屈尊來許氏拍賣行。
「宴伯伯,有什麼話,咱們等拍賣會結束後再說。」關雪薇沒有想著宴博濤能退步,她就是要利用宴博濤,搞臭了臨川的名聲。
「你既然知道丟人,那就把方熙辰的山水人間撤掉,再給我道個歉,這個事兒就算翻篇了。」宴博濤見關雪薇這麼說,還以為他是怕了自己。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分為了三撥。
一撥人說關雪薇的這幅才是真跡,不然她怎麼敢大張旗鼓的拍賣。
另一撥人則在說宴博濤手上的是真畫,畢竟是從臨川拍下來的,臨川總不至於賣仿品。
至於最後一撥當然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宴伯伯,我拍賣的這幅,是方熙辰的真跡,我為什麼要撤掉?跟你道歉?」
關雪薇沒有找鑑定師再去看這幅畫的真假,在她心裡,張浩然的實力,是沒有任何一個鑑定師能夠相比的。
他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豈有此理!」宴博濤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給關家面子。」
隨後,宴博濤拍了拍手,讓人將自己的那副畫拿了出來。
「師傅,勞煩您幫我打打眼,看看這兩幅到底哪個是真跡。」宴博濤將在包廂里的師傅秦寬請了出來。
秦寬在業界是有名的大師,被尊稱一聲秦老。
如今兩幅畫被擺在一起,還真是一模一樣的,眾人感嘆也難怪許氏堅稱自己手上的也是真跡。
「秦老。」關雪薇朝著秦寬恭敬的喊了一聲。
秦寬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禮,便走到兩幅畫前開始細細鑽研。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寬足足在兩幅畫前看了十五分鐘,才緩緩起身道:「丫頭,博濤的這幅才是真跡。」
一句話,直接就打了許氏的臉,給讓宴博濤得意起來。
關雪薇知道以秦老的品德,還不至於為了維護徒弟而說假說。
可張浩然已經說了,她手裡著這幅才是真的,張浩然不可能錯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先生可是看走眼了。」
正當關雪薇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張浩然從後台走了上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我師傅在此,豈容你放肆!」宴博濤仗著秦寬,氣焰比那日在古玩市場更囂張了很多。
秦寬到底是到老,沒有像宴博濤那樣火大,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道:「哦?年輕人有何高見?」
周圍的人開始對張浩然指指點點,有那個嘴巴快的,甚至開始罵起了人。
「哪來的屌絲,連給秦老提鞋都不配,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就還是啊,滾下去吧!」
……
罵聲一片接著一片,秦寬實在被吵得煩了,只是擺了擺手,場面頓時就肅靜下來,沒有一個人在吭聲。
「年輕人,你倒是說說看,這兩幅畫,真假的區分。」
秦寬在等著張浩然的見解,這兩幅畫其實只有細微的差別,他傾向於那副筆鋒更完美的為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