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雨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兩個藥丸,輕輕點頭,毫不猶豫的就將第一枚給吞進了肚子裡。閱讀
張浩然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按照我教你的那種方式,控制真氣在特定的經脈中遊走,一定要堅持下來。」
沒有任何回應,林夜雨直接閉上眼睛,進入自己的小世界中進行修煉。
兩分鐘之後,林夜雨仿佛經受了巨大的痛苦,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扭曲起來,雙手、渾身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不過他還是固執的進行著修煉狀態,也並沒有立刻就服用那止痛草。
大家都是修煉之人,自然是知道服用止痛草,雖然可以緩解個人的疼痛感,增強忍受能力,但是因為它自身的特點和藥性,會對服用的丹藥而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這一次對於林夜雨來說無疑是最重要的,即使是張浩然,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找一個角落裡自己安安靜靜的修煉,而是凝神站在林夜雨身邊,時時刻刻關注著他的反應。
只要他有任何反常,張浩然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做出最適合的舉動。
也就是說,林夜雨這一次,是需要外接的幫助的。
兩個人的目光始終都凝聚在林夜雨身上。
漸漸地,應該是體內的那股力量發現了林夜雨的用途,於是開始進行了劇烈的反抗。他的血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原本纖細的血管,長成了三倍之大。
這看的念則整個人心都一顫一顫的,生怕他活生生被撐爆。
好在林夜雨求生的意志力驚人,每次在血管鼓到了一定程度,眼看著就要炸開來之時,都會被他咬牙的壓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林夜雨渾身顫抖的程度加大。
甚至嘴角有血液流出來,緊閉的眼睛、鼻孔、耳朵里,紛紛流淌出鮮血。
張浩然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身體正承受著超負荷的痛苦而導致的。
心裡暗暗佩服林夜雨的堅韌程度,一邊嘆了口氣,拿起放在一邊的止痛草,送入了他的口中。
這止痛草本來就是一滴滴精華凝聚成的丹藥,此時一旦被送入了口中,立刻就融化開來,主動沿著經脈,流淌到他全身。
應該使藥效發揮作用的很快,林夜雨緊皺的五官神色,得到了稍稍的緩和。
見他這樣,念則總算是悄悄的鬆了口氣。
而張浩然,則始終神色不變的注視著他。因為他知道,一直到現在為止,那股力量,都還沒有盡全力的進行反抗。
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
果不其然,又過了半個小時,林夜雨忽然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仿佛是陷入到了可怕的夢魘中。
而因為體內那股並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的爆沖,他身上的皮膚甚至裂了開來,無數鮮血流淌而出,簡直是要嚇死人。
張浩然卻始終都沒有做出動作。
他一雙眼睛認真的觀察著林夜雨的反應,雙手也不由自主的在身側捏緊。
念則現在是最為擔心的,但是他實在是沒有張浩然專業,即使緊張、即使擔心,也只能在一邊認真的看著。
他不敢出聲打擾到兩個人。
而林夜雨驚人的意志力,也在這種時候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這樣巨大的痛苦中,他硬是堅持著控制體內的大部分真氣,按照張浩然教給他的口訣艱難的遊走。
當他整個人都變成一個血人的時候,他終於完成了第一次的一周天。
而體內那暴動的力量,也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張浩然始終懸著的一顆心,也落回到了肚子裡。
他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這才發現身上早就被汗液浸透。
「繼續。」
落下兩個字之後,張浩然並不去關注林夜雨的死活,而是找了個角落裡打坐,陷入自己的小世界中修煉去了。
機智如念則,立刻就意識到,林夜雨這估計是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但是他為人謹慎,還是不敢在這種時候放鬆,依然站在林夜雨身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當林夜雨將體內的藥效全部發揮完之後,才僅僅只走了四個周天。
也只是吸收了很小一部分的力量。
但是這種成果,對於他來說已經十分滿意了。
畢竟在與到張浩然以前,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力量,竟然有可能是被他吸收的。
林夜雨體質驚人,上午裂開的皮肉,到了這會兒竟然已經結痂。
但其實,這裡面也是因為張浩然提前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在裡面加了一株修復類型的草藥的原因。
當看到林夜雨從狀態中退出來,張浩然根據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又開出了一些適合他的藥方。
「這個月先按照這個藥方調補,下個月的今天,我再過來給你煉製第二枚藥丸。」
林夜雨這一個月以來,簡直是將這輩子最痛苦的感覺都經歷了。此時聽到可以緩和一個月來調戲,簡直是謝天謝地。
自然是全部應允。
而念則則是想的更多,「這裡對於修煉一途十分有用,浩然怎麼不留下來?」
張浩然卻輕輕搖頭,「這個月我已經感覺到實力增長了不少,但是如果一次性增長的太快,恐怕會根基不穩。我打算去挑戰台上比劃比劃。」
他說的比劃比劃,肯定不是字面意義上的。
念則輕輕嘆了口氣,猜測學校排行榜上,那前三十的學生們恐怕又要遭殃了。
張浩然將事情都交代完,這才從這片樹林中走了出來。走到了挑戰台。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熱鬧的日子,這邊竟然聚集了不少人。
簡單數了數,發現怎麼也得有五十人。
張浩然發現,這五十人應該主要是兩撥人,一波胸口上都印著一顆狼頭,應該是天狼社團的。
至於另一邊,胸口上印著的竟然是一顆大樹。
張浩然還從來沒見過這個社團,於是猜測應該是別的。
難得一出來就有好戲看,他悄悄的走到觀眾席,正打算坐下,就聽見有人叫自己,「張浩然社長!你為什麼到那裡去?」
張浩然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於是維持著一個站不站、坐不坐的姿勢,就這樣轉頭看向下面的人。
發現叫自己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差不多也就二十歲左右。
此時見自己看過去,竟然是那種肉眼可見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