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語的打量是很大幅度的好奇,那麼張浩然的就是很隱晦的打量了。
他們幾人沿著這條唯一的小路,徑直走到了最裡面,這才發現眼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很古典的木屋。
木屋外面還圍了一圈圍欄,就有點像是古代的那種歸隱山林的大俠的做派。
張浩然為此好奇的看了眼身邊的念則,心想這個男人看著深不可測,看著很正經,只是沒想到小小的腦袋裡面裝的東西,和他身邊的這個傻徒弟也差不了太多。
武俠夢?
「那個人就在裡面,只是他脾氣不太好,還希望你見怪。」
不知道是不是張浩然的錯覺,他總覺得念則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就好像說的是見怪,實際上就打算好好地看一場戲。
看看張浩然一會兒怎麼吃癟。
他將這份好奇放在心底,主動推開了這木屋的門。
就看見同樣是一個男人模樣的人正背對著他,他似乎是坐在屋內的竹床上,背對著他們打坐調息。
因為是逆著光,所以張浩然只能大致上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應該長得還不錯。
只是身子有些太過單薄了一些。
骨架子卻很漂亮,由此可以推測,這個男人應該長得不賴。
他默不作聲的走上前去,打算先從面相上看一看這個人,究竟是哪個器官有問題。
誰知道當站在這男人的眼前時,張浩然整個人就好像是觸電了,臉上表情可以說是十分奇怪,就連腳下的動作就忘了做。
片刻之後,他猛地抬頭,看向門口正抱著胳膊,一臉笑意的念則。
念則竟然讓張浩然幫忙醫治林夜雨?
這不是搞笑麼?
張浩然走的太近,導致修調息狀態中的林夜雨被迫退了出來。結果一眼就看見了居高臨下,一臉詭異表情正看著自己的張浩然。
整個人也蒙了。
「誰讓你進來的?!」
小屋中傳來一聲爆呵。
兩分鐘後,四個人在這並不大的屋子裡或者坐在床上,或者坐在椅子上。
除了念則,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當然張浩然受到的打擊最大。
他看看林夜雨,又看看念則。無論是鼻子還是眼睛,都找不到這兩個人身上的相同之處。
但是在外面,這兩個人明明是最不對付的兩個人啊,為什麼卻在三年級的這一片林子裡面,有這樣一個共同的小木屋?
什麼情況?
「你們兩個什麼情況?」
張浩然強迫自己從驚訝的狀態中退出來,在第無數次打量過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哼。」
這個不屑的哼,是林夜雨從自己鼻子裡面哼出來的。
「我們只是朋友。」
這個人說話聲音很溫柔,是念則無疑了。
對於這兩個人的回答,張浩然還是更偏向去前面那個哼。
輕輕嘆了口氣,又將目光落回在林夜雨身上。
他發現,林夜雨和上次見面有很大的不同。臉上蒼白一片,整個人都是那種病態的白。從他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林夜雨,似乎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一處好器官?
這不可能……
他輕輕搖頭,將這個見鬼的結論給排除在腦海之外。
既然看不出來,那就只能探一探了。
於是他起身,也不跟林夜雨打招呼,直接就伸手攤上了他的脈搏,這下子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因為他發現,林夜雨體內的真氣,不但沒有因為身體的衰敗特徵而變得稀少,反而是暴漲了不少。這也就是說,就是因為體內這突然暴漲的真氣,而是他內部器官逐漸衰竭。
張浩然收回自己的手,猶豫了片刻之後,出聲問道,「你體內這些暴漲的真氣,是天生帶來的,還是後天作死帶來的?」
林夜雨還是抹不下面子,不說話。
念則卻在這時候猶豫了片刻,隨後說道,「是作死帶來的。」
視線在這兩個人身上轉了兩圈,張浩然明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也許林夜雨這一身毛病,根源就是此時十分愧疚的念則。
但是這是具體的私事兒,他還是不方便過問的。
「我能看得出來他身上這種情況,應該是維持了至少三年,否則器官也不會衰竭道這種程度。」
「但是你們方便告訴我,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源是什麼?也許我能減少走彎路的時間。」
這種情況張浩然雖然沒有見過,也沒有試著醫治過。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最根本的東西還是不變的。
念則沉思片刻,並沒有解釋太多,只簡單說道,「是因為一個冥器。」
「什麼冥器?」
念則下意識又看了眼林夜雨,說道,「冥刀。」
聽見這兩個字,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浩然下意識抽搐了下嘴角,隨後手腕一番一轉,一個東西就出現在手中。
那是一個小巧,但是卻很精緻的匕首。
「這個?」
看見這把匕首,不單單是林夜雨,就連念則的表情也控制不住的張大了嘴巴。
「你從哪來的?」
這把冥刀,其實正巧是兩年之前在那個清朝的古墓中得到的。
他慧眼獨具,即使知道這把刀的兇悍,但還是沒忍住收入囊中,最後還帶來了不少麻煩,但好在,這裡面的那位已經被他給送走,而自己不但沒有受到他太大的影響,甚至實力還精進了不少。
將匕首放在兩人面前,張浩然摸了摸鼻子,「這匕首是兩年前我在一座古墓中發現的。」
「兩年前……」念則下意識看向林夜雨,「也與,你當年被這個東西傷到的時間,就是三年前,時間上並沒太大的衝突。」
也就是說,這把冥刀,其實是從古武世界中被人偷盜出去,有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流落到人間,最後被張浩然機緣巧合之下給拿走了。
最後又帶回古武世界,兩位少年面前。
所以說緣分這種東西,兜兜轉轉個不停,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但張浩然心生感慨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念則請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看著那匕首,猶豫片刻後說道,「這就比較難辦了,因為這裡面附著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陰森難搞,已經被我送走了,所現在這把匕首,只是一個簡單的匕首而已。」
「那夜雨的病,還有辦法知了麼?」
張浩然沉思片刻,說道,「他體內暴漲的真氣,應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