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個楚家別墅都陷入一片靜謐中。閱讀
別墅中一間房間裡,雖然也同樣漆黑,可床榻上之人,卻並非是躺在床上酣睡,而是正盤膝端坐,雙手掐的是個修煉的手決,正閉目修煉。
全身真氣隨著呼吸而遊走在各大主要經脈,而與此同時,還有無數從空氣中呼吸來的並不純粹的真氣,也隨著這一周天的遊走而被煉化。
煉化的過程無非是十分枯燥乏味的。
將真氣中不純淨的部分剔除,每當遊走一周天,經過層層淬鍊之下,留下的也就只剩下乾淨精純的真氣。
只是這楚家別墅雖然選址很風雅,卻不是那種鍾靈水秀、人傑地靈的寶地。
真氣燒的可憐。
突然,正在閉目修煉的張浩然察覺到屋內有異動,他猛地睜開眼,讓自己從修煉狀態中走出。
一雙漆黑的眼睛陡然發出一陣金光,看向屋樑上那個方位。
在他的金童下,即使是黑夜裡,任何東西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在一處月光照耀不到的黑影中,有一個黑衣男子正靜悄悄的站在角落裡。
也不知道在那裡究竟等了多久,但至少張浩然可以相信,如果這個人剛剛不是自己弄出來一些動靜,他是絕對不會發現,這個屋子裡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來一個神秘人。
這個想法讓他後背仿佛爬上了一條毒蛇一般。
後怕又覺得驚奇。
在這地方,什麼時候出現了這等高手?
見張浩然終於發現了自己,那黑衣人冷笑一聲,將自己周身的氣質猛地散發而來。
那強大的氣場,才真的叫張浩然心中驚奇。
下一秒,兩人同時從空中一躍而起,紛紛出手對掌。
這個黑衣人既然已經提前的釋放出了自己的真氣,那麼就是不想讓張浩然對自己手下留情。
張浩然自然會全力以赴,於是這一掌,他使出了八成的功力。
真氣匯聚於掌心,那是一股雄渾而龐大的力量,如果站在張浩然眼前的,是一個真真切切的普通人,那麼在這一掌之下,只會被打成血沫。
可見他現在實力的優秀。
可惜,站在張浩然眼前的,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是一個實力雄厚的神秘男子,一個悄無聲息出現在張浩然的房間中,並且成功的不被發現的高手。
兩掌對碰,張浩然只覺得對方好像是一座真正的山巒,從他手掌上傳來的真氣是雄渾的,而那力道,則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我自儼然不動。
兩人力量顯然是相差懸殊。
張浩然被那股強大的力氣震退的後悔了十幾步,直到後背猛地狠狠的撞上了牆壁,這才堪堪止住。
這個人很強。
這是張浩然的第一印象。
他站立在原地,與那神秘黑衣人目光交接,只覺得現在自己的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經驗告訴他,這條手臂恐怕已經被他的力量給震折了。
只是對方的來意張浩然並不清楚,因此不能就這樣隨意露怯。
只是強壯淡定的看著這個男人。
神秘人依然站在黑暗中,只是以張浩然的眼力,能夠清楚的看到那人雙眼中的嘲諷與不屑。
「呵呵,華夏戰神,也不過如此。」
男人聲音很清冷,像是一個二三十歲的中年人。
年紀跟張天龍也就不相上下,但是卻有著叫他羨慕與忌憚的雄渾實力。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又是來自於哪裡?
「小子,你真令我失望。」
「不過只要你有膽子來,我敢肯定十招之內能把你打的哭爹喊娘。」
嘴裡一邊說著找打的話,一邊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東西,灌注進入一股真氣,之後輕描淡寫的拋向張浩然的方向。
張浩然本以為這是什麼暗器之類的。
凝神伸手去接,卻發現那神秘男人看似是輕飄飄的一扔,但是這東西上面卻被灌注了一些真氣,讓它無比沉重。
張浩然下意識抓著這東西轉了一圈,卸去上面的真氣,這才看清楚原來自己手上的是一張漂亮的卡片。
卡片通體呈現黑色,封面上簡簡單單的繁體字寫著三個字:邀請函。
邀請函?
將這邀請函給拆開,發現裡面還另有乾坤。
這邀請函不知道採用什麼材質製造而成,上面竟然散發著陣陣真氣。
比他修煉的這一塊要濃郁的不少。
將上面的字半猜半蒙的讀了一遍,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張來自於古武世界的邀請函。
「古武世界?」
張浩然心下忍不住微微一動。
這個所謂的古武世界,他還是聽到過一些蛛絲馬跡的。
相傳這是一個勁氣強者的世界,普通人根本就接觸不到,一般的散修自然也是接觸不到。
知道這封邀請函其實是來自於古武世界,那麼張浩然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前來送請柬的神秘人這個年紀就能達到這種成就了。
還不是因為那硬體設施的強悍?
想想自己這幾年遊走在世界各處,就是為了那些神奇的機遇,這才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但這些,在普通的散修眼裡,已經是很叫人羨慕的存在。
但是張浩然知道,自己的這些境遇,這些年陰差陽錯得到的那些天靈地寶,不過是從那古武世界中流傳出來的冰山一角。
簡直是不堪一提。
手裡摸索著這精緻的邀請函,張浩然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修真者,誰不可求一個強大的力量?
誰不想在有生之年,讓自己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尖高度呢?
而這蘊含著濃郁真氣的邀請函,恐怕便是進入那神秘古武世界的一把鑰匙。
若是錯失了這一次的機會,有生之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收到第二封這樣的邀請函。
只在心裡猶豫了片刻,張浩然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將這張珍貴的邀請函小心翼翼的收好,卻沒有了心情再繼續修煉,而是乖乖的躺到床上睡了個飽覺。
他的生物鐘很準,當六點一到,自然而然的就睜開了眼睛。
抬頭看了眼窗外的陽光,發現今天經仍然是個難得的艷陽天,是個好天氣。
坐在床上,盯著篩入屋內的陽光發了會兒呆,腦袋這才清醒了一點。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胳膊,昨天挨了那神秘人一掌,雖然睡覺之前吃了丹藥,但現在還是疼得厲害。
擔心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好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