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清醒
聽到族長的祝福,實浩心中鬆了一口大氣,和音兒歡欣對視一笑,兩人向男人行了一禮。
然後走到司儀的面前,請他繼續儀式。
司儀見族長已經默許,心中也鬆了口氣,他露出微笑,道:「你們站回原來的位置把」話落,他把浮在空中的水晶球收回,對眾人朗聲道:「儀式繼續。」
眾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問題解決,也都繼續歡呼起來。
實浩和音兒的婚禮,在一片祝福和歡呼聲中順利的進行下去。
夜晚,實浩在結束一天的行程後,和音兒在房間裡面對面,兩個年輕人在此刻都知道該做什麼,他們的臉上飄滿了紅暈。
實浩看著面前嬌羞的妻子,心中湧上一股無比的暖意,他伸出手,握起音兒的手道:「音兒,我會一輩子好好照顧你的。」
聽到心愛男人的諾言,音兒克制不住的流下眼淚,她撲到實浩的懷裡,嚶嚶哭泣起來。
實浩的心在這一刻,柔軟到底,他回抱住音兒的肩膀,兩個人在房間裡擁抱了起來。
良久,音兒抬起頭來,原本蘊含淚水的雙眼,此刻如被洗過的天空般,明亮晶晶,明媚動人,她害羞的望著實浩,欲玉還休,意識竟在不言中。
不知為何,實浩的臉也莫名的紅了起來,他緊張的靠近音兒的臉,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間,兩人的臉,逐漸靠近的只有兩個拳頭距離,音兒本能的閉上眼睛。
就在實浩打算親上去時,不知為何,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暮的低下頭去,但卻沒有絲毫緩解,腦中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實浩只能用雙手狠狠的敲打他的腦袋。
音兒原本閉著眼睛,但等了半晌見沒有動靜,疑惑的睜開眼睛,就見實浩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的捂著自己的腦袋,口中隱隱有壓抑的呻吟聲。
她連忙摸上實浩的頭頂,問道:「實浩哥哥,你怎麼了?」
實浩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只感覺到腦中很疼,仿佛針扎般疼痛,他勉強回道:「……沒,沒事,我沒事。」
聽到實浩的話,音兒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在安慰自己,他連忙撈起他的脖頸,慌張問道:「實浩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你別這樣,你說清楚,我好幫你啊。」
實浩的腦子已經疼到昏厥,他迷迷糊糊中聽到音兒的話,只能勉強點頭回應,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周圍的床鋪已經被他揉亂,他痛的在床上直打滾。
見此,音兒趕緊跑出去叫人,實浩模糊中看到音兒離去的背影,伸手想要攔住她,新婚之夜大家都在慶祝,叫人進來,寓意非常不好。
今天白日他跟音兒就已經沒有得到賜福,如果晚上又出事,那只會讓別人覺得他們真的不應該在一起。
他跟音兒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才能得到族長的同意,他不想失去。
腦中的疼痛已經超過他承受的極限,看著音兒離去的背影,他只能在口中吱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房間中已經空無一人,實浩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暈倒,不能昏過去,他不知道為什麼,但心中卻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能暈過去。
那是一種來自他靈魂的第六感,仿佛如果他暈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一樣。
這樣想著,實浩的眼睛漸漸閉了起來,在他閉起來的那一刻,似乎看到眼前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影子。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只有水晶石在發出聖潔的光,躺在床上昏迷的實浩,身上突然散發出一道白光,那白光逐漸凝實,映射到他面前的空氣中,一個白色的身影飄浮在空氣中。
張浩然目光環視一周,而後看向躺在床上的自己,恩,外形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一樣,如果不是經歷不同,張浩然都快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了。
真是有意思,這個雷霆幻境,居然不僅可以複製一個他,就連他神思中的記憶都能被封印,這個雷霆老祖,看起來很有本事。
看這裡的情況,似乎是在婚嫁,難道在音兒的幻境中,自己化作他部落中的人,在娶她?
雖然不知道音兒的幻境中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場景,但是張浩然很清楚他的目的,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喚醒音兒,如今音兒身在居中,他要想個辦法,敲響音兒。
心中正在思量,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譁,正是音兒叫人回來了,他皺眉看了一眼,而後回身在實浩的胸前施展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能夠讓實浩保持清明,自己能夠代替他的思維,直到兩人都從這齣去。
施展完陣法之後,張浩然立馬化身一道白光,鑽進了陣法,而恰在這時,音兒帶著三長老和司儀闖了進來。
看著屋子中滿目的狼藉,以及床上昏迷的青年,音兒的心瞬間被揪緊,她一下子撲到床上,摟過男人,焦急的喚道:「實浩哥哥,實浩哥哥,你醒一醒,醒一醒啊,我是音兒。」
身後的三長老和司儀見此,也趕緊走到窗前,三長老支起實浩的手腕,伸手搭上他的脈搏,一絲靈力從他的指尖傳入實浩的脈搏中,剛進入一個呼吸,躺在音兒懷中的實浩猛然睜開了眼睛。
擔心的眼淚直流的音兒沒有看見,在一旁沒有幫上忙的司儀反而最先看見,他立馬拉住三長老的手臂,制止了他繼續深入檢查實浩的動作。
「三長老,三長老,實浩醒了,他睜開眼睛了。」
三長老聞言,立刻放下手,看向實浩。
音兒聞言也趕緊擦了下眼睛,扶起實浩,見他真的睜開眼睛,慌忙問道:「實浩哥哥你怎麼樣了?
還好麼?」
實浩看著面前的女子,嬌俏可愛,活潑明媚,比真實的音兒看起來要成熟一些,但依然掩蓋不了她眉宇間那一絲絲純真的氣息。
這就是音兒幻境中的自己,看來跟實際中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別,已經清醒過來的張浩然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三人,勾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