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偶遇凶狼
他擁有比平常人跟更加靈敏的耳朵和鼻子,空氣中或者方位中有什麼異動的話,他肯定會知道。閱讀
環顧四周,都是一樣的叢林樹木,宋爐沉下心,抬頭看了眼天空,天上的日頭何時不知淡了下來,帶著一種陰暗的朦朧,只是這朦朧非但沒有美感,還帶著讓心心境的寒意。
唉,看來指著日頭行走是不靠譜的了,宋爐放棄了這個想法,緊接著,他抬起手指,閉上眼睛,全身轉了幾圈,隨後,隨即喊停,等他在醒來時,除了暈眩,還能看到自己面前指著的時哪條路。
這就是傳說中的聽天命,宋爐看著面前手指的方向,跟旁邊的沒什麼區別,周圍的其他東西也看不出區別,日頭還是那個日頭,好吧,宋爐徹底確定,只能睜眼摸了。
隨即,他扶了扶身上的灰塵,嗯,可能不存在的灰塵,大步流星的向那個方向行去,對宋爐來說,只要決定了,那就不會猶豫,只會加油幹下去。
眼前路上的草坪一點點被踩踏,宋爐手裡拿著之前未曾丟棄的樹枝,小心謹慎的一點點摸索著面前的路,按之前遇到的白兔來看,這雲丹崖底果然有古怪,一個兔子居然都那麼兇殘,這裡搞不好有中高階異獸。
他現在只是一個初級的修煉者,如果遇到這種級別的異獸,那跟死亡沒有區別,所以他必須小心翼翼。
路走了一段,宋爐看了看周圍,與之前比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一摸一樣的灌木叢,只不過看起來似乎比之前的密了些。
意識到這點,宋爐皺了下眉頭,他在的位置是懸崖底下,中間中空,按正常情況他哪裡應該是最稀疏的,如果越走越濃密,那有可能他走錯了反方向。
眼前的黑影越來越重,宋爐抬頭,日光似乎比之前還暗了,都說山中無歲月,宋爐現在算是明白,不過一揮功夫,日頭居然下去那麼多,他的眼睛也開始有重影。
不行,再這麼下去夜裡真要再這過夜了,在叢林過夜,可比在寒潭邊過夜危險一萬倍,搞不好一夜過去,他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想了想,宋爐決定這次改變方案,他每走幾步,就那一邊的枝條堆起來,做記號,跟他之前眼瞎的時候一摸一樣,剛剛匆匆逃跑,都忘了這個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宋爐還是沒有回到原地,感覺他已經走了比之前總共加起來還要長的時間,怎麼會還沒到原地呢。
他抬頭又看了看日頭,現在已經基本看不見了,樹林裡開始顯得陰暗,宋爐知道,這是快要天黑了,而已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就是再騙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肯定是有迷路了。
宋爐咽了下口水,好吧,不管彌補迷路,他到現在都沒有再喝一點水了,人是缺不了水的,如果再過幾天還出不去,他估計不是被吃,就是被渴死了。
夜晚行路太不安全,思考半晌,宋爐決定換個方向再走一段時間,如果還是不行,那他就只能再樹林裡過夜了。
看了看面前的樹叢,還是一樣的雜亂,宋爐嘆口氣,不再指望能夠分辨出來。
他閉上眼睛,打算使出自己的必殺技,全身靜氣聽周圍的動靜。
右邊的鳥鳴比較強烈,左邊更安靜一點,正前方有一種非常奇異但若有若無的花香,後方青草的味道及其濃烈,還帶著一點寒氣和微濕的感覺。
寒氣?
宋爐腦中猛然閃過寒潭的樣子。
山林中一般來說,能有一處寒氣就已經非常不容易,很難再有第二處,那按照這個情況,如果沒有猜錯,後方的位置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老窩。
天啊,意識到這個事情,宋爐差點喜極而泣,畢竟擱誰大半夜再要給叢林中又瞎又瘸的行走,都會害怕,雖然他是個少年。
轉身看向後方,即使的現在跟周圍沒什麼區別,但宋爐依然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嗯,就是那裡,絕對不會錯了。
他踏步拿著樹枝小心翼翼的往後方走,把路上一些看不見的障礙清理掉,越是夜晚越是要小心,這點他不會忘。
叢林的夜晚不止陰暗潮濕,還帶著不知名的很多叫聲,那叫聲大多是野獸的嘶鳴,也有小型動物的蛙叫。
幾種叫聲想疊加,即使知道是什麼,依然讓人覺的恐怖,眼前的路慢慢變得黑黝黝,連前方十米的位置都很難再辨清。
宋爐一邊用樹枝往前挪,一邊伸手摸索,模糊的看到前方是一片空地,什麼都沒有。
就當他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猛然,一聲咔嚓的踩斷樹枝的聲音突然再他周圍響起。
宋爐瞬間全身僵硬,這周圍叢林他沒有聽到別的聲音,而剛剛那聲異響卻不是他發出的。
感覺僅在尺寸,宋爐咽了口口水,扭過僵硬的脖子看向右邊,那裡,不知何時站了一隻半人高的狼行生物。
那隻狼眼裡泛著幽幽的藍光,嘴裡的黏液不停的低落,他直直的注視著宋爐,眼裡又嗜血的神色。
宋爐又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雖然他看不清這個狼的大小,也無法判斷他的等級,但就他現在這副樣子,只要是個大型野獸都能把他撕成碎片。
宋爐站在原地沒有動,如果他有火的話,可能還會好點,但現在他什麼都沒有,狼不是兔子,不可能會有任何善意舉動,他必須想好對策,在此之前,如果他不對,自己就不懂,這是一種宣誓不主動攻擊的意思。
周圍的光線及其陰暗,以他的視力不在十米範圍內,根本啥都看不清,而他記得周圍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型的武器,想到這裡,宋爐悄悄運起了真氣,全身筋脈膨脹,真氣匯聚在自己的右手上,而左手則拿著那根樹枝。
對面的狼似乎看出宋爐的孱弱,不再等待在原地,反而舔著舌頭,一步一步走向了宋爐。
宋爐沒有動,他的耳朵和鼻息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周圍十米的任何聲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