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蠻看著那漸漸升起來的圓日,突然說道,「這劫難太大,並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你跟隨他,有你的原因。閱讀」
「但這卻不是我的路,我想我知道我的路在哪裡了,我也要出發去尋找他。」
那圓日漸漸地升到了空中,照亮了這片大地。
青蠻先是對著前面的兩位行了一禮,又對著玉小天一拜,隨後才說道,「玉大哥,我想我找到我的方向了,讀寫這一路來的照顧。」
玉小天的臉上又掛上了笑意,他看著這個少年,笑道,「你在這個年紀,就找到來了屬於自己的路,這很好,我也沒有什麼能幫你的,只祝願你,一路上都不忘本心,不要忘本。 」
青蠻說道,「多謝玉大哥指點,我將謹記心中。」
「不和大家告個別了麼?」
玉小天問道。
青蠻卻搖頭,「分別這事兒太傷感,我不想經歷了,就此別過。」
青龍一族與人類的壽命不同,他也知道,這一次離開,將會遙遙無期,也許他再度回來,玉小天他們這一輩人,早已經入土為安了。
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皇帝,也許已經是滿頭白髮。
所以他不說再見。
張浩然與那小傢伙心中似乎是在思索著別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玉小天。大的抱著小著,並且將他小心的抱在懷裡,這才又遠路返回。
玉小天只好一路跟上。
回去時,林青懸臉色蒼白,而李安,則是不見了身影。
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他身體虛弱,就不再出來晃眼了,聲稱需要休息一段時日。而李希,在知道自己父親生病之後,與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去看望了。
目送著他離開的身影,巧蘭好奇問道,「哥,你帶著他出去哪裡了?」
「當時你那姿態,真是要嚇死我們了。」
張浩然笑道,「也許我種下了以一個不錯的因,希望他將來會是一個好君主,希望這個國家,日後能越來越富足,希望這裡未來能科技發達,人人衣食無憂。」
「科技是什麼?」
玉小天好奇的問道。
張浩然卻學著林青懸的樣子買了個關子,「等到因果到了,自然會知道的。」
他心中其實知道,他們這一代人,估計是看不到了。
所以多說也是無用的。
李安修養的這段時間,大家到是在城中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與他所猜想的那樣,大家並沒有將那些逃難過來的百姓們收留進城,而是讓他們在城外安置下來。
並且每日都會施粥給他們保證溫飽。
而從打聽得知,李安始終沒有中斷搜集相關的藥材,只是那些藥材實在是有限的,根本就不夠。好在張浩然擅長醫術,他主動加入了鑽研的行列,埋頭苦幹半個月,終於找到了兩味替代的藥物。
最起碼成本要比之前降下來了不少。
也算是功德一件。
藥物研發出來之後,李安也終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且張浩然敏銳地注意到,自從他身體好轉以後,他的椅子旁邊,就總是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人正是李希。
看來他是打算正式的培養他,讓他儘早的接手相關的事宜了。
「如今那假皇帝將自己關在京都皇宮,誰都進不去,不知道他在裡面搗鼓些什麼歪門邪道。」
一人說。
「總歸是怕夜長夢多,我認為還是應該早些行動起來,將那真正的大毒瘤給剷除下去,才是王道啊。」
另一人這樣說。
玉小天忍不住皺眉插嘴道,「依我看現在主要的問題並不是京都的那位,百姓們體內的毒瘤才是真正要緊的。若是咱們將那位給逼得狗急跳牆,這些百姓們集體發瘋,那咱們現在累積下來的成功,不全都付諸東流了麼?」
又一人也說,「玉兄說的確實是點子上,可是咱們的藥物並不夠所有人用的。」
李安等大家爭執的差不多了,才看向張浩然問道,「浩然,你認為應該怎麼辦?」
張浩然說道,「我只管打打殺殺,這齣腦子的事情我真的不擅長,依我看,還是問問太子殿下吧。」
李安恢復過來之後,已經將李希奉為太子。
這也是他提前為自己的退休做準備了。
他於是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你認為應該先處理哪一邊?」
李希倒是也挺給張浩然面子,肚子裡竟然真的有想法。
「我認為京都那邊早晚都得剷除,結果是定下來的,那麼過程就顯得很重要了,應該先解救百姓。」
這話若是一個謀士說出來,大家可能不覺得有什麼,可此時說這話的,不過是個小小的孩子,就叫大家比較驚訝了。尤其是剛剛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幾人,現在就更是尷尬了。
他們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孩子想的通透。
「哈哈,我兒小小年紀,倒是心懷天下,心懷百姓了,依我看啊,就這麼辦吧。」
李安眼裡光芒大閃現,他真的是看到了希望。
從自己這個年幼的兒子身上看到的。
他還記得自己小小年紀就被推到了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是怎樣的不情願,甚至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就用上了。
同樣的年紀上,與他相比較,自己就顯得有些幼稚了。
但一想到這人是自己的兒子,他就無比的驕傲。
散會後,張浩然等大家都走出去之後,自己才慢悠悠的走出去。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一個生長在現代化大都市的人,有一天竟然能體會到一個小型的上朝的場面,還真是覺得奇怪。
挺新奇。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慢了,沒想到走出去之後,大家都在等著他。
「哥你的牌面真是太大了,還要我們一群人等著你。」
張浩然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問道,「我記得今天並沒有安排活動,說吧,有什麼事兒?」
巧蘭嘿嘿笑道,「哥,我們其實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跟你一起走一路呢。」
她嘴上說著沒事兒,面上卻笑得很歡快,張浩然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是左右又想不出來,問也聞不出來,就只好與他們一起走出去了。
起初都是挺好的,挺正常,可是當他們從一個街上,拐到了第二個街上時,一露面,就看見不少穿的華花紅柳綠的,且臉上都點著媒婆痣的老媽子一股腦的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