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老鴇就換了一個軟一點的方式,那就是給她洗腦,那姑娘還真就相信了。但其實,那常家的家主,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蕊兒姑娘。他看見蕊兒被欺負,本想出手相救,見那蕊兒實力很強,倒是鬧出來一個烏龍。」
那劉長貴又繼續說道,「但是經過這件事情啊,那蕊兒就與常家家主成了朋友,並且一直都保持著往來,一直到蕊兒姑娘坐上了頭排的位置,也沒有變……大家本來都以為他們是純正的友情關係,因為誰都知道蕊兒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有一次啊,那常家家主竟然對蕊兒姑娘下藥,想要對她用強,好在被蕊兒姑娘身邊的丫頭發現了端倪,將他給打了出去,否則蕊兒姑娘那一次啊,還真的被他給強了。」
那劉長貴說到這裡,眼中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因為他也是個男人,自然也是十分垂涎蕊兒的姿色。其實在這偌大的吳城中,有哪個男人不想和蕊兒共赴巫山呢?
但是那常家家主常龍卻可以和她近距離接觸,憑什麼?就憑藉他運氣好,最早的就遇到過蕊兒?
「常家家主自從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啊,就被蕊兒姑娘的書香苑給拒之門外,簡直是將一個家族的臉面都被敗透了,由此可見,他的人品實在是不怎麼地。」
張浩然津津有味的聽完了這個故事,但卻沒有什麼動搖,反而是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常家家主能與蕊兒姑娘保持了長達五六年的君子之交,這已經是難得的了,若是我啊,恐怕早就來強的了,別說是下藥了,其他的再過分的事情我也做得出來。」
這時候下人已經端來了好茶,張浩然抿了一口,常出來這竟然是對身體大補的前年的金山銀山,於是又滿意的又喝了一口。
看的那劉長貴十分肉疼。
「所以這個不算,要知道常家家主常龍的好名聲,都已經傳到我們老家了,我父親可是對他十分看好呢,卻不知道吳城竟然還有一個劉家。」
那劉長貴想要攔下這個大客戶,賺到他口袋裡的錢,就必須得再多說一些關於常家的不好的事兒,於是他左思右想,才又說道,「其實啊,關於常家,還有一個你們外人不知道,就連吳城本地人啊,也不知道的秘密。」
張浩然卻被他說的這話給逗樂了,「這個秘密本地人不知道,外地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就你一個人知道?劉家主,你可別是為了攔截下來這個大生意,就欺騙我啊。」
劉長貴卻表情嚴肅,說道,「我怎麼會欺騙你呢?我們生意人啊,最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畢竟誰也不能只做一次性買賣不是?跟我劉長貴合作的啊,都是回頭客,童叟無欺。」
他這一番激烈的豪言壯語說出來,只振奮了他一個人的心,張浩然兩人,包括那劉長貴自己的下人,聽了之後也是一臉的漠然。
這讓他自己也覺得十分尷尬,於是輕咳了一聲,又忍不住重申了一遍,「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別人不知道,那是因為那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
劉長貴頓了頓,喝退了下人,自己才湊過了,和張浩然兩兄弟說道,「那天其實是我和我的小情……好朋友去外面賞花,結果啊,在那片花海里,你們猜看見了什麼?」
他人將故事說的繪聲繪色,尤其是那聲調啊,抑揚頓挫的,結果回頭一看,卻見這兩兄弟沒有一個人感興趣,一個人在低頭喝茶,一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指甲。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劉長貴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可能不太好,顧客沒有人對他說的話趕到好奇。但是他相信,等到自己將事情給說出來,這兩個人就將不再是這個表情了。於是清了清嗓子,他不再吊著人的胃口,而是直接說道,「我看見了常龍那傢伙竟然和人私自會面!」
張浩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冷著表情,無聊的問道,「和人私自會面怎麼了?你現在不就是和我們兄弟兩個在私自會面麼?」
劉長貴卻搖了搖頭,說道,「若是和一般的小姑娘私會也就算了,關鍵是他私會的人有兩點詭異之處。」
和暗七對視一眼,張浩然問道,「哪兩點詭異?」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裝模作樣的說道,「這第一點啊,就是和他會面的是個男人,且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很大的黑色帽子,且在他的臉上,縈繞著一層詭異的黑色霧氣,也就是說,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臉。」
張浩然和暗七的臉色同時都變了,臉上的漠不關心,頃刻間就變成了驚訝與震驚。
不用等他們兩個出聲詢問,劉長貴又豎起了第二根手指,說道,「這第二點啊,那就是這個黑衣人,他擁有一根拐杖,那個拐杖十分神奇,從那個圓球上啊,能發出一種詭異的黑色的光,光如毒蛇一般的,鑽進了常龍的身體。常龍表現的很痛苦,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他俯首稱臣。」
……
小院子裡,等到張浩然兩人趕回去時,所有人都已經趕到了。見他們兩個人回來,大家立刻就迎了上來。
「我們聽說你和小七兩個人進入劉家的院子裡了?」
張浩然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進去說。」
張浩然說不得了的消息,那一定就是真的不得了了。大家的神色也就變得凝重起來,幾人一起走進了屋子裡。
當他們兩人將劉長貴所說全盤托出時,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最後李安發問,「這個消息確定可靠麼?」
張浩然點頭,「我也擔心他話里的真實性,於是對他用了實話實說粉,結果是一樣的。」
那就真的了。
其實不是張浩然不願意對別人使用,而是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惜命。別人不會像劉長貴這樣沒腦子,讓自己一個人和張浩然、暗七兩個人獨處於一處。若是都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而吳城,也就不會堅持到現在還沒被人侵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