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是斗丹境?」
拓拔東這句話一出口,雲霧樓內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寧奇,不少人手中的筷子,直接掉落在地都沒有察覺。
天地書生臉上閃過一絲駭然之色,剛剛那股可怕的法則氣息,他也感受到了,心中的震驚只會比拓拔東多,不會比他少,因為,自己剛剛跟此人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斗丹境強者……他看起來如此年輕……」
鍾離化天呆呆的望著寧奇,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
蘇恆濤嚇了一跳,此人是斗丹境強者?難道是一龍一妖那些地方出來的?
「他剛剛對我笑了!為什麼一名斗丹境的強者,會對我笑!難道他見過我?不可能吧……」
十三皇子一臉震驚的看著寧奇,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們還要攔住我的去路?」
寧奇似笑非笑的看著拓拔東四人。
「前輩,在下四人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拓拔東深深吸了口氣,不卑不亢的道。
他們跟天地書生始終不同,畢竟是貪狼宗的外門弟子,在貪狼宗內,斗丹境強者雖然不多,但也有百餘人左右,其中斗丹境後期的高手,都有十三名!
所以,他們就算知道寧奇是斗丹境強者,也不會因此而害怕,只是有些許忌憚而已。
寧奇看著拓拔東,笑了笑,離去的時候,拓拔東的聲音突然又傳了過來,「前輩還請留下名諱,在下師尊到來的時候,或許會上門拜訪。」
「你的師尊是拓拔佞?」
寧奇突然轉身問道。
拓拔東四人臉色頓時大變,這一刻,他們突然感覺到眼前之人的高深莫測,對方,怎麼會知道他們師尊的名諱?
難道他也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師尊的俗家名字的確是拓拔佞。」
拓拔東連忙點點頭:「前輩與師尊相識?」
「算是見過一面吧,我在京城等他三日,對了,我叫寧北玄。」
寧奇微微一笑,在這一刻,他的容貌發生了變幻,撤去了九相神功,恢復本來相貌,若是面對拓拔佞他都不敢露出真正的身份,還未打過,他就已經輸了三分。
寧!北!玄?
嘩啦啦,雲霧樓上的食客之中,有人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在這之前,他們還在大言不慚的談論著寧奇,其中不乏一些幸災樂禍的語言,這麼說來,他們所說的話,都被寧奇給聽去了?
想到這裡,不少人嚇的小臉煞白。
「寧北玄怎麼還沒死?」
「他竟已經突破到斗丹境!」
「這消息太勁爆了!」
「看樣子,雲起宗的消失也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除了一龍一妖那些勢力,誰可以滅掉擁有斗丹境強者的宗門?」
「是他!」
十三皇子目露震驚之色的看著寧奇,嘴巴微微張開,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寧奇剛剛會對他微笑了。
七皇子臉色難看無比,他之前與寧奇打交道的過程,不算愉快,後來親眼見證寧奇從無名小卒,成長到能鎮壓九大家族的地步,他就暗自下了決心,絕不與寧奇照面,結果,原本在眾人心中已經被生死簿擊殺的寧奇,卻再次出現,還是在雲霧樓!修為也翻天覆地,成了斗丹境強者!
「這傢伙就是寧北玄?」
「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終於能見到他真面目了。」
不少皇子對寧奇是又好奇,又崇拜的,眼中紛紛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寧北玄,這個斗丹境強者是寧北玄?」
鍾離化天面色蒼白的看著寧奇,他不願意相信今日所見到的這一幕,如果寧奇是斗丹境強者,那他報仇的希望,就如同大海撈針,渺茫無比!
天地書生虎軀一震,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也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換之的是忌憚,驚疑,想不到,自己一直尋找的人,會以如此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到底是如何突破到斗丹境的……」
天地書生有些不甘的想到,自己在巔峰斗帝這個境界,呆了足足上千年,卻始終未能突破到斗丹境,一個後輩,如今卻走到了他的前面,一時之間,他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寧北玄,斗丹境,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我必定不會相信。」
蘇恆濤望著寧奇,眼中閃過一絲苦笑。
對於這個名字,他已經聽到過無數次了,換做任何一名帝皇,都早已出手招攬,而他一直沒有動靜,實際上是他並沒有把寧奇放在眼中,除了九州大帝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是貪狼宗的外門弟子,早在天地大變之前,就對斗帝之上的境界頗有了解,眼界自然不是常人可以媲美。
只是……若是知道寧奇會成為斗丹境的強者,他就算是厚著臉皮,也要與此子結交一番啊!
「寧北玄?好熟悉的名字?」
拓拔東四人臉上露出沉思之色,隨後,他們身體微微一震,震驚的看向寧奇,難道此人就是師尊要他們特別注意的傢伙?只要有消息,就立馬傳訊回去?
拓拔西趁人不注意,悄悄在背後捏碎了一塊玉簡。
「看來拓拔佞跟你們說過我的名字,對了,影小酒、候晉、陳紫瓊、他們三人別來無恙?」
寧奇微微一笑。
候晉跟陳紫瓊親眼見到天地異變,也知道寧奇身懷仙族血脈,如果拓拔佞不打算把這消息上報,這三人回到貪狼宗,必定會被他找個接口控制起來。
果然,拓拔東下意識的道:「他們三人剛回到宗門,就因為辦事不利,被懲罰去後山面壁二十年。」
「哦,我知道了。」
寧奇笑了笑,抬眼朝天地書生望去:「天地書生,你一直想找我,今日我站在這裡,你有什麼事,當著我的面說吧。」
天地書生?
這個少年郎,是天地書生?
雲霧樓的食客再次被震驚,蘇恆濤等人也目露驚異之色,望向天地書生跟鍾離化天。
天地書生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前輩說笑了,之前的事情……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