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大世界,在哪裡?」
寧奇淡淡的看著壽如春,微笑道。
「他的大世界……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壽如春心臟忍不住再次抽搐了幾下。
相識多年的好友,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他卻連怒意都不敢升起。
對方的手段,實在太詭異了。
壽如春認識的大神王起碼有七八十個。
這其中,即便是最強的那位,也無法與眼前這個存在相比。
「閣下,我帶你去。」
壽如春沉默了一息時間,便開口道。
「好。前面帶路。」
寧奇微笑道。
「師尊,我……」
呂岩看了看寧奇。
「好好修行,過幾日我會安排你一位師兄來此。」
寧奇笑道。
師兄嗎?
呂岩眼中突然露出一絲期待。
緊接著他只覺得眼前一晃,便再也沒了寧奇和那壽如春的身影。
天澤所在的大世界,似乎距離天書大世界甚遠。
中途借了好幾個大世界當跳板,才最終來到。
「前輩,天澤是此方大世界的大神王。
這個大世界,自從天澤成為大神王后,便被改名為天澤大世界了。」
寧奇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壽如春見狀,也只能躬身站在寧奇身邊,不敢有絲毫言語,但幾息後,他突然發現寧奇身上的氣息變得有些古怪。
「這是……」
壽如春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這是在神遊?」
他心中暗自奇怪,對方為何要神遊此界?
他本以為寧奇是殺了天澤後,還沒出夠氣,打算來毀掉此界出氣。
可是,神遊的話,分明是在找什麼東西。
「可能與那幽冥蛛母有關,可這又是什麼古怪存在?天澤如果知曉,先前為何不願說……」
壽如春心中的想法一個個升起,又一個個否決。
他沒有趁機逃離。
因為他知道,以寧奇的手段,他現在就算是離開,對方也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捉回來。
他可不想步入天澤的後塵。
「找到你了。
」
寧奇突然輕笑一聲。
天澤大世界裡,有一座峽谷,被此地界的修士譽為聖地。
傳說中,天澤大世界的修行之道,便是從此地開始。
因此,這聖人谷內歷經多年,都會有不同的宗派鎮守於此。
不是普普通通的宗門,便可佇立於聖人谷,唯有被當代譽為第一的宗門,才能搶占聖人谷這個地盤為宗址。
無數年來,聖人谷內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宗門,有的宗門沒落,有的宗門甚至被人滅族,但唯一不變的,便是這聖人谷。
「你們看清楚了,這幅壁畫,伴隨著聖人谷多年來,無論經歷何等戰火,都從未被磨滅過。
但至今為止,也沒人可以從這壁畫上,找到半點與修行有關的氣息。
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壁畫,可為何無人能毀?因為有聖人護佑啊。」
一個中年人,帶著一群年齡頗小的修士,站在聖人谷某處壁畫前指指點點。
類似的一幕,還在各個角落發生著。
雖然聖人谷內有當世第一大派鎮守,可因為聖人谷乃天下修士都要前來瞻仰的地方。
無論哪一個時代,哪一個大派,都不會把聖人谷完全封閉。
均會留一塊區域,做為公共之地,誰都可以前來瞻仰聖人遺蹟。
「師尊,這壁畫如果真的沒有任何修行的痕跡,為何無法摧毀?弟子不太相信啊。」
有一個童子仰頭道。
「不信?你可以出手試試。」
他的師尊笑呵呵的道。
那童子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畏懼之色,「這可是聖人谷,不好吧。」
「哈哈哈,聖人谷沒有不許出手的規矩,你想,就試試吧,不會有人怪罪你的。」
「那……我就試試?」
話音剛落,那童子便見其餘人已經率先出手,無數攻勢,瘋狂的落在那看似普通的壁畫上。
結果,還真的無法傷及壁畫分毫!
壁畫不遠處,壽如春站在寧奇身後,眼中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這不過是天澤大世界中某個小角落罷了,這裡的修士,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第一步的巔峰,甚至連一個第二步修士都沒有。
眼前這位,
怎會選擇來此?
「閣下,可是有什麼不對嗎?」
壽如春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訕笑著問道。
「是有些不對啊。」
寧奇略顯感嘆的望著那壁畫。
壁畫的風格很粗獷,也很簡單,就是一個人舉著一把劍,在人對面,有一頭怪物,跟蜘蛛一樣,上面還長著好多人頭。
如果寧奇沒猜錯,那這蜘蛛就是幽冥蛛母了。
只是壁畫太粗獷,上面的人頭也分辨不出雌雄。
宇宙深處,巨城之中。
殺了無數神王神主的存在,怎會突然出現於這個天澤大世界的小角落裡,還成了一副壁畫?
對面那個持劍之人,又是誰?
難道天澤大世界,曾經出過一個神主,敢持劍面對幽冥蛛母?
現如今幽冥蛛母還活著,要真發生過這件事,那持劍之人必然已經死了,如果他死了,壁畫誰弄的?
當時有第三個人在場?
可他,如何能逃脫幽冥蛛母的手段,還在此地留下了這個壁畫?
疑惑啊,不解啊。
「等等……」
寧奇摸了摸下巴。
如果說神主都得被幽冥蛛母悄咪咪的吸食神力而亡,那這壁畫就更沒道理了。
壁畫裡,持劍之人是正面對上幽冥蛛母的。
這代表,他沒有被幽冥蛛母直接攝魂奪魄,也沒陷入幻境之中。
「壽如春,你看這壁畫,仔細看,有沒有覺得有哪些不對勁呢?」
寧奇笑著問道。
「哪裡不對?」
壽如春微微一怔。
「你有沒有覺得,那頭怪物,似乎有點懼怕那口劍?」
寧奇沉吟道。
對。
他發現這壁畫之中,幽冥蛛母似乎在避開那口劍,想要直接殺死那個持劍之人。
卻因為無法完全避開,所以有了這僵持的場面。
可惜壁畫太過粗獷。
否則他就能再仔細的判斷這幅壁畫的真正含義了。
想了想,蘇寒便朝那壁畫緩步走去。
既然現在看不懂,就把它搬回去慢慢研究。
總有辦法弄清楚壁畫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