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兒子?」
寧奇笑了笑:「你小兒子現如今在哪?既然氣血膏用在他身上,氣血膏有什麼作用,你真的不懂嗎?」
陳老大低著頭,根本不敢辯解。
陳瀟然見狀,連忙笑了笑,打了個圓場道:「小兄弟,我這兒子粗枝大葉,有些事定然做的極不細心,這次應該就是個誤會,既然都沒鬧出人命,你看我們花雙倍的價錢,把那氣血丹買下可好?」
雙倍價錢?
陳家眾人微微一怔,富掌柜上次來的時候,說氣血膏一份一百萬兩,雙倍的話,那就是兩百萬兩,兩份四百萬兩,價格的確有些貴了,可是與氣血膏的作用比起來,這個價格也顯得非常平易近人。
陳老大的小兒子是什麼德性,他們心知肚明,其從小就對武道沒有太大的興趣,卻在使用了氣血膏後馬上變成二流武者,這氣血膏簡直就是那種傳說中奪天地之造化的靈丹妙藥。
「雙倍價格?」
寧奇看了陳瀟然一眼,笑了笑:「這幾日陳家發生的事情,你可一點都不知曉?」
「這個,知道一點……」
陳瀟然訕笑道。
「既然知道,怎麼不見你露面處置此事,非要等我親自上門,你才捨得露面?」
寧奇淡笑道。
「這個……在下前段時間一直在閉關修行……」
「我看你是沒時間管教你兒子,導致他一把年紀了,還會幹下這等昧良心的事情。」
寧奇笑道。
「是在下教導無方,小兄弟你看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陳瀟然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極其僵硬,讓他一大把年紀的人,在一個後生面前小心翼翼的賠笑,這種感覺簡直比陳老大跪在寧奇面前還要羞辱。
可是寧奇先前所施展的手段,卻讓他不得不忽略了雙方的年紀。
年紀輕又如何,這可是凝練出了真氣的強者,最次也是頂尖高手!
在陳瀟然眼中,可怕的不是寧奇,而是那個能培養出這般年輕高手的恐怖勢力。
他心中有些打鼓,已經猜測寧奇極有可能是神唐帝國那兩位武道巔峰的弟子了。
「姑爺,您可不能給他機會,這陳老大明明知曉氣血膏的作用,卻依然打算滅我的口,今日若不是姑爺上門,他可能都已經帶人前往紫府了!」
下山虎突然開口道。
因為富掌柜稱呼寧奇為姑爺,他也順其自然的喊了一聲姑爺。
陳家眾人聽到他的話,臉色驟然大變,陳老大更是虎軀一震,他心中的確有這個想法。
而且在第一時間得知氣血膏的作用時,他就打算帶人前往紫府走上一趟。
不是為了賠罪。
而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氣血膏。
一份氣血膏能造就一名二流武者,如果十份呢?那豈不是能給陳家換來十多名年紀輕輕的二流高手?
更恐怖的是,這些二流高手都很年輕,日後稍加培養,晉升一流也不成問題,更有可能凝練出真氣,成為頂尖強者。
屆時陳家便可一躍成為行省里寥寥無幾的幾個頂尖家族之一!
「我看你這神情,的確是被他說對了吧。」
寧奇朝陳老大笑了笑,隨後緩緩站起身。
陳瀟然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連忙道:「小兄弟息怒,小兄弟息怒,今日過後,我一定會好好責罰他!」
「不用了,既然你老人家因為修行武道,平時沒時間管教孩子,就由我來替你管教吧。」
寧奇輕笑一聲,伸手朝陳老大的天靈蓋拍去。
「且慢!」
陳瀟然焦急之下,化掌為爪,徑直朝寧奇的手臂捉去。
寧奇猛的一揮手,同為一流高手的陳瀟然直接倒飛出去,撞碎了遠處的屏風。
眾人來不及發出驚呼,下一刻,他們就見到寧奇的手掌,已經落在了陳老大的天靈蓋上。
「你……」
陳老大剛一開口,就覺得一股恐怖的氣息瘋狂的湧進他體內,緊接著,陳老大便噗的一聲噴出一道血箭。
這口血箭噴出,陳老大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
「我今日留他一條性命,不過他心脈已斷,想要活命,你們就得自己想想辦法了。」
寧奇笑道。
陳瀟然從碎了一地的屏風中站起身,見自己兒子沒死,先是鬆了口氣,可緊接著他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心脈斷了?
這怎麼救,除了凝練了真氣的頂尖高手耗費精力施法救治,尋常的醫師根本醫治不了這種傷勢啊!
陳老大臉色難看不已,對方竟然震碎了他的心脈,這難道就是一報還一報嗎。
他之前打斷了富掌柜的心脈,如今富掌柜帶人打斷了他的心脈。
「小兄弟,既然我兒子的心脈已經被你打斷,那這件事,是否就這麼算了?」
陳瀟然臉上的強笑已經消失不見。
「把我紫府的那兩份氣血膏拿出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寧奇笑道。
兩份氣血膏?yuyV
一份已經當場毀了,另外一份用在了陳老大的小兒子身上,這叫他們陳家如何拿出來?
「這樣吧,小兄弟,就四百萬兩紋銀好了,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籌措一下,屆時我親自送到江陰城紫府可好?」
陳瀟然道。
「還是姑爺厲害啊,一出馬價格就翻了兩翻。」
富掌柜心中暗自佩服。
「四百萬兩?」
寧奇笑著搖搖頭:「這世上哪有這般便宜的買賣,我本打算作價一百萬兩一份,既然爾等不喜歡這個價格,那就五百萬兩好了,五百萬兩一份,兩份一千萬兩,給你們一個月時間籌措。」
一千萬?
不僅陳家眾人被震驚到了,就連富掌柜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寧奇,這動了動嘴皮子,就一千萬兩進帳了?
在他看來,陳家眾人根本沒有反抗寧奇的實力,如果不給錢,等待他們的或許就是滅門破家的災禍了。
「小兄弟,一千萬兩太多了啊,我們陳家各地的生意除去必要的開支,一年也就剩下一百來萬的余錢……」
陳瀟然神色煞白的道。
「這是你們陳家的事情,我只要錢,其他的,無須跟我多言。」
寧奇笑道。
「如果我們陳家給不起這筆錢呢?」
陳瀟然聲音漸冷。
「那就滅門。」
寧奇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