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九陰是先天境九階武者,換做以往,乾龍不可能躲的開他這一摸,但是現如今的乾龍修為也已經到達先天境五階,腳步一錯,很輕鬆的躲了開去,厲九陰一下子摸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愕然之色。
「呵呵,乾龍侄兒,多年不見,你的修為倒是提升了不少,剛剛那是什麼步法?」
厲九陰乾笑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陳嘯風的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寧奇身上,眼神漸漸從古怪,變得詫異,最後變為凝重。
「此人的氣息諱莫如深,恐怕池長老說的不假,此人很可能是一尊宗師境高手!」
陳嘯風心中暗自想到。
念及此處,陳嘯風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看乾龍的樣子,似乎真的拜了此人為師,或許這次來自神將國的危機可以解除了。
乾龍沒有理會厲九陰,而是後退一步,給乾虛介紹寧奇:「父皇,這位是孩兒的師尊。」
「你的師尊?」
乾虛眼神微微一動,他在國主之位上呆了很久,身上自然有一絲帝王之氣,下意識的用審視的目光看向寧奇,結果卻發現自己完全看之不透,心中這才有些驚疑起來。
厲九陰與張告二人對視了一眼,嘴唇微微一動,隨後厲九陰便大笑一聲,朝寧奇走去,順手想要搭住寧奇的肩膀,「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收一名太子為徒。」
他必須要試探出寧奇的底細,這次跟來此地的目的,也正是如此,他大哥突破在即,神將國內已經調兵遣將,正準備一舉成立神將王朝,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出現所謂的神秘高手,厲九陰必須要試探一二。
「大膽。」
乾龍目光一寒,正準備出手,卻看見寧奇嘴角微微上揚,他心中一動,眼中露出一絲幸災樂禍之色。
啪。
厲九陰的手掌很輕鬆的落在寧奇的肩膀上,這一幕,讓乾虛和陳嘯風有些驚疑起來。
正常的高手,怎麼會讓一名先天境武者輕鬆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難道,這真的是乾龍命人演的一場戲,只是乾龍怎麼會知曉這次厲九陰會帶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來到天龍國!?
「呵呵……」
厲九陰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露出嘲諷之色,剛準備說話,神色卻突然一變,先是臉色變白,下一刻臉色又變得無比通紅,身子如篩糠一樣抖了起來,張告二人見狀,來不及反應過來,就看見厲九陰的身體仿佛漏氣了一樣,『啵』的一聲,血肉萎縮,原本就已經很削瘦的厲九陰,變得骨瘦如柴,身上的先天境氣息,也正在瘋狂的跌落。
先天境!
御氣境!
真元境!
鍛骨境!
氣息跌落到鍛骨境的時候,依然還未停止,一直到眾人無法從厲九陰身上察覺到任何武者的氣息之後,厲九陰才踉蹌的後退幾步,從寧奇的肩膀上拿開手掌,目光呆滯的看著寧奇。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苦修多年的先天境實力,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體內的真元更是蕩然無存!
「怎麼回事!?」
「厲九陰,你沒事吧?」
張告二人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厲九陰,直到此刻,二人還沒發現,厲九陰的修為已經被寧奇全廢了。
「厲九陰修為被廢了!?怎麼可能!?」
乾虛和陳嘯風互相對視一眼,神色無比震驚,厲九陰乃是先天境九階武者,就算是面對宗師境,只要是在宗師境三階以下,都可以對上至少十數招而不敗,不會說一招就被秒殺,畢竟,宗師也不是神仙,到了戰場上,一名宗師的作用,未必強過十名先天!
可眼下,對方不動聲色之間,就把厲九陰的修為給廢了,從始至終,二人都沒看到寧奇是如何出手,身上也沒有什麼氣息的波動,這樣的實力,莫不是……
「宗師大圓滿!?」
陳嘯風喃喃自語,隨後看向寧奇的眼神露出一絲激動之色。
「你,廢了我的修為?」
厲九陰聲音有些嘶啞的道,比之剛剛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如今就好像是一個富家子弟突然破產,成了路邊的乞丐一樣,神色猙獰,不甘,絕望。
「他被廢了修為?」
張告二人原本還以為厲九陰是中了什麼奇毒,結果聽到厲九陰的話,這才反應過來,眼中露出一絲駭然之色。
「難不成要我取走你的性命,你才滿意?」
寧奇微笑道。
厲九陰心中一寒,臉上露出無盡的恐懼之色。
「帶他離開此地,下次再不請自來,殺無赦。」
寧奇淡淡的朝張告二人道。
張告二人聞言,有些驚懼的看了寧奇一眼,連忙架著厲九陰轉身就走,想不到這次來到趙府還沒一刻鐘的時間,堂堂先天境九階存在的厲九陰就被人廢去了修為,關鍵是二人根本看不出寧奇是如何出手的,他們終於相信池飛之前所言,這趙府,的確有了一個神秘高手,修為至少是宗師境。
「師尊,不如讓徒兒出手,斬殺了他。」
乾龍突然開口道。
被張告二人架著的厲九陰身子一抖,張告二人的速度更快了,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眾人視野當中,乾虛和陳嘯風也很想出手,可寧奇沒有出聲,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有些可惜的看著厲九陰被張告二人帶走,這次機會錯過,下次想要鎮殺三人,估計很難了。
寧奇淡笑道:「殺了做什麼,總得要有個人回去傳訊。」
乾龍聞言,眼中頓時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他明白寧奇的意思了,只是乾虛跟陳嘯風有些摸不著頭腦。
傳訊!?
「在下天龍國國主乾虛,見過前輩。」
乾虛神色肅然的上前行禮。
陳嘯風緊隨其後。
連厲九陰都被寧奇廢去修為,他們的戰力與厲九陰相差不多,自然不敢再托大,乾虛更是收起了習慣性會散發出來的帝王之氣。
趙九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中暗爽,高高在上的國主,都對北玄前輩行禮,而北玄前輩卻住在趙府,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