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地是玄真仙境王家祖城,王家,乃是我母族。」
寧奇微笑著點點頭。
蛇樂蟒尊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朝寧奇淡淡的點點頭。
「這些……都是血蠎族修士……」
菩提丹帝目光古怪的掃了蛇樂蟒尊等人一眼,心中很是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師弟竟然把整支血蠎族都給帶了過來,這裡一共有二百多名血蠎族修士,就算不是全族而至,也至少來了絕大部分,而且蛇樂身上的氣息,連他都感覺到有一絲壓力,比面對歡喜魔尊的壓力要更甚一些。
王岩等人在感受到這些血蠎族修士身上的氣息,有的比諸葛濤都要渾厚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心中總算鬆了口氣,他們以為,這就是寧奇的底牌,而那群正在殿外小心翼翼觀察殿內情形的歡喜魔宗修士,紛紛互相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震驚之色。
「諸葛濤,你覺得是你手下強一些,還是我這些血蠎族朋友更強一點?」
寧奇目光落在諸葛濤身上,似笑非笑的道。
諸葛濤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調整了一下心態,強自擠出一絲笑容,「想不到寧兄竟然與血蠎一族有這麼深的交情,這位應該是血蠎族的蛇樂蟒尊吧?在下聞名已久,今日總算有此殊榮,可以得見蟒尊一面。」
「寧兄?不要叫的這麼親熱。」
寧奇淡笑一聲,「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吧,你準備讓誰去傳訊?十息時間選出一人,過了十息,那你們就一起上路,誰都不要去傳訊了,對了,這個人選,不能選自己。」
「你!」
諸葛濤心中一驚,之前他以為寧奇是在虛張聲勢,如今連血蠎一族的蟒尊都親臨此地,對方真要動起手來,恐怕包括他在內,今日所有歡喜魔宗的修士,都要栽在這裡,一個都走不掉。
「還有五息時間。」
寧奇微微一笑。
「蛇樂蟒尊,在下乃是歡喜魔宗的大長老諸葛濤,此子盜走了歡喜魔尊的歡喜魔葫,乃是我宗通緝犯,還請蛇樂蟒尊不要插手此事,歡喜魔宗感激不盡。」
諸葛濤看向蛇樂,一臉誠懇的道。
「寧公子,既然我血蠎一族要住在此地,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請儘管說。」
蛇樂蟒尊沒有理會諸葛濤,而是看向寧奇,麵皮抽動了一下,寧奇知道她是想笑,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正確的露出笑容,這種表情若是不熟悉的人,不僅不會知道她是在笑,反而會覺得很恐怖。
「蛇樂蟒尊,那在下便不客氣了,外面那些歡喜魔宗的修士,一個不留,順便讓人看看王家祖城還有沒有歡喜魔宗的餘孽,既然要開戰,那就沒道理留他們性命了,對吧?」
寧奇笑道。
「嗯。」
蛇樂蟒尊淡淡的點點頭,隨後朝蛇炎心看了一眼,蛇炎心等人立即心領神會,帶著大批血蠎一族修士,直接衝出會客殿,不一會兒,外面立即傳來一陣陣慘嚎聲,一絲血腥之氣,在微風的吹盪之下,飄進會客殿內。
諸葛濤和他那十二名手下面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慘嚎聲只持續了不到盞茶的功夫,便安靜了下來。
「你們血蠎一族,真要與我歡喜魔宗開戰?」
諸葛濤驚怒道。
「怎麼說你才明白?要與你們歡喜魔宗開戰的,是我,若是覺得我不夠份量,那就帶上我的宗門,戰神殿。」
寧奇微微一笑。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塊玉牌,那是屬於他的宗主令牌,戰神殿的山門,雖然已經被人摧毀,可是令牌還在,每一個戰神殿的弟子,身上都有屬於自己身份的令牌,此刻,寧奇的仙靈之氣湧入令牌之中,一道白光,頓時從宗主令牌上沖天而起,衝進雲霄,融入天空之中。
與此同時,流落在各地的戰神殿弟子,紛紛虎軀一震,隨後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牌,這玉牌正在隱隱散發著白光,同時,他們極有默契的朝玄真仙境所在的方向望去,這一刻,他們只覺得冥冥之中,有人在召喚著他們。
「宗主回來了。」
「屬於我們戰神殿的榮耀,即將復興!」
「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這一日。」
一道道身影破空而起,朝同樣的目標飛去。
「十息時間已經過了,我幫你選一個吧。」
寧奇收起宗主令牌,微微一笑,下一刻,他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諸葛濤面前,諸葛濤面上露出一絲驚色,還沒來得及反應,寧奇的拳頭,便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轟!
諸葛濤的身軀驟然四分五裂,巨大的力量,讓他四濺的鮮血都未來的及落地,就被蒸發,寧奇沒有動用任何仙焰,但是諸葛濤卻仿佛被比仙焰更強的火焰燃燒了數百遍一般,當著眾人的面,化為了灰飛。
「大長老!」
他帶來的那十二名手下驚呼一聲,隨後便覺得眼前一黑。
爆!爆!爆!
寧奇一拳便打爆一人,轉瞬間,十二個修士有十一個全部原地爆炸,連屍身都沒有留下,只剩下一名修士渾身顫抖的站在原地,驚恐無比的看著寧奇,一股寒意從他腳底板升起,直衝天靈蓋,打了個冷顫。
「去告訴歡喜魔尊,就說我說的,從今日開始,與歡喜魔宗全面開戰,日後見到歡喜魔宗的修士,絕不留情,直到雙方死光,一個不剩為止。」
寧奇拍了拍那名修士的臉,淡淡的道。
見他沒有反應,寧奇眉頭微皺,「你可聽明白了?」
「明,明白了。」
對方打了個激靈,連忙點點頭。
「那滾吧。」
寧奇笑道。
「是……」
眼見那名歡喜魔宗修士灰溜溜的跑掉,王岩等人這才回過神,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那些痕跡。
這些灰,在上一刻,還是活生生的,強大無比的造物主,轉瞬間,竟然成了這般模樣,連全屍都沒留下……
「寧兄……好強……」
沈白膛目結舌的看著寧奇,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寧奇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