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討伐西南山

  青斗台結束,糧食堂的堂主顧煜,即將接受血風寨寨主一位。

  而明日,便是寧紅衣前往大門山的日子。

  當天晚上寧紅衣接見了顧煜,甚至還帶著顧煜去了青斗台,這是每一任寨主離開血風寨之前都要做的事情。

  將青斗台的屏障功法傳給下一位寨主,這意味著傳承。

  當然,這些事何生也不需要操心,在寧紅衣接見顧煜的時候,何生早就呼呼大睡了。

  而第二天一早,寨子裡的人早早就到了山門口,送寨主前往大門山。

  在小門山內,有人若是能邁入天像,那麼在小門山脈的正中央,會有一條直行通道開啟,而只有天象境界的高手,才能從這條通道進入,直入大門山。

  因此,寧紅衣此去大門山,一路必然是暢通無阻!

  「大家就別送了,希望日後在大門山內,能與大家再見。」寧紅衣表情平靜的對著歡送的人說道,隨後,她的目光看向了人群中央的何生:「何堂主,送我下山吧。」

  被寧紅衣點名,何生還有些不知所措,等回過頭來的時候,何生見到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愣了半晌,何生答道:「好,寨主,我送你下山。」

  兩人一同朝著山下走去。

  「寨主,這下山還要我送,這血風寨里這麼多人,被他們看到了肯定會亂想的!」何生一邊走一邊說道。

  「讓你送我下山,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寧紅衣答道。

  何生撇著嘴說道:「我當然知道寨主你有事跟我說,不過寨主,我覺得你就是太疑心了,那楊群都沒有奪魁,你之前的擔憂根本沒必要。」

  「我現在不擔心楊群。」寧紅衣答道。

  何生表情一變,看著寧紅衣的表情,他心頭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怎麼?寨主現在開始擔心顧煜了?」

  「對!」寧紅衣答道:「何生,青斗台的屏障,我替顧煜留了一手,也就是說,青斗台他幾乎是找不到關的位置,往後,你仍然擁有青斗台屏障的所有使用權。」

  何生一臉無奈:「寨主,這是何必呢?」

  寧紅衣答道:「很有必要,我信不過他,就這麼簡單。」

  何生無奈的聳了聳肩:「行吧...」

  寧紅衣如此疑心,何生也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最讓何生無語的是,寧紅衣對誰疑心都不會對自己產生疑心,這才是讓何生感到最無奈的地方。

  自己入寨才多久?

  不能因為自己殺了薛周,就對自己的人品格外的信任吧?

  「總之,你以後空了多盯著顧煜吧,這個人不簡單。」寧紅衣再度說道。

  何生連連點頭:「行,我聽寨主的。」

  「寨主,差不多了吧?差不多我就回去了?」何生對著寧紅衣說道。

  寧紅衣開口答道:「你那位大哥,已經在大門山內等我了吧?」

  「我大哥?」何生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之前,何生貌似答應過寧紅衣,進入大門山之後,死哥會保護她。

  可是,現在想起來,何生覺得這也太不現實了。

  「寨主,這個我可不知道,我跟我那大哥又聯繫不上,那大門山內沒啥信號,手機打不通...」何生撇著嘴說道。

  都這麼久了,就算大門山內有信號,死哥的手機也早就沒電關機了。

  寧紅衣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她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說道:「行,你回去吧。」

  「好,寨主慢走。」

  「大門山內見。」

  寧紅衣留下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自己慢慢的朝著山下走去。

  看著寧紅衣離去的背影,何生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他轉身朝著山上走去。

  糧食堂的堂主顧煜擔任新的寨主,在上任之後,顧煜並沒有做出任何決策,血風寨像是以往一樣,而戰堂的每一次出勤,都是顧煜親自下的命令,每周三次出勤,三個堂剛好輪流進行。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整個血風寨內相安無事。

  這一天早上,一個戰堂的成員突然敲響了何生的門。

  何生跟著這個人匆匆來到戰堂。

  戰堂的三個門主已經在等著了,何生進入茶坊的時候,便看到三個門主臉色各異的坐在八仙桌上,而上位還空著的。

  「幾位門主,怎麼了這是?」何生察覺到三人臉色不對,緊忙問道。

  「堂主,你自己看吧。」劉恒生指了指面前桌上的一張黃皮紙。

  這種黃皮紙,一般是寨主用來下達出勤命令的紙,而每隔七天,戰堂都會受到這樣的命令。

  而出勤的內容無非就是清山、掃貨,或者是獵獸。

  而且,每一種任務,黃皮紙上都會寫得很詳細。

  至少,這一個月來,黃皮紙上的命令,並沒有讓何生感到有任何不同。

  但這一次,黃皮紙上的出勤任務只有一個。

  何生走到了上位前,他看到了紙上的內容。

  「討伐西南山。」

  簡短五個字,讓何生的表情頓時僵硬住了。

  「這是寨主的命令?」何生開口問道。

  劉恒生開口答道:「堂主,我這一大早的就收到了這個,是顧寨主派人送來的。」

  何生撇了撇嘴,遲疑了片刻,他抓起了桌上的黃皮紙。

  「在茶坊里等我,我去問問。」說完這話,何生走出了茶坊。

  劉恒生三人的表情都變得很是古怪。

  「我就說吧,這姓顧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才上任一個月就原形畢露了!真他媽拿我們戰堂的人當槍使了?」嚴海滿臉怒色的說道。

  劉恒生答道:「這都多少年沒跟西南山的人起過節了,這會兒去討伐西南山,作死呢這是?」

  姜柏昊倒是沒有說話,表情躊躇著,心頭像是在想些什麼。

  想起當初的戰堂,因為與西南山的人過節較深,每次出勤,受傷的人不少,而被打死的人也有!

  與西南山的人較勁,往往都是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處。

  而且,這都是幾年前的了。

  這幾年,戰堂可並沒有怎麼發展,血風寨的人幾乎不增不漲。

  再去主動招惹西南山的人,這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這位新上任的寨主,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