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殷鑑只感覺一隻柔滑的手掌抓住自己的手握,牽著自己前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清靈!」甄殷鑑咳嗽了兩聲,此女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手掌握著甄殷鑑手腕,臉上多了一絲小女兒的羞澀。
「走吧,去的遲了就沒有好的位置的了。」清靈故作鎮定,這般說道。
甄殷鑑也不說破,接著與清靈一起往天王殿走去。
天王殿位於淨土宗中央,乃是這個四品宗門最為重要的建築。平日裡舉行重大的儀式、宗門群議以及開壇宣法都是在這裡舉行。
此座宮殿高有數十丈,占地百畝,表面由大量的靈玉及金『色』水英裝飾而成。遠遠望去就仿佛一頂高僧僧帽,顯得尤為特別。
天王殿此時有大量僧人、信眾進入,人來人往,比肩繼踵,顯得十分熱鬧。而天王殿之外,一口青『色』的大鐘此時正被兩個光著上身的壯實僧人用鍾錘敲擊,聲傳百里。
二人行至天王殿,接著進入了殿中,一路上雖有寺僧守衛,卻並未攔阻。
天王殿殿門高有十丈,顯得十分氣派,一進入殿中,視野就越發開闊,有豁然開朗之意。神像、僧眾、大能、梵音……
天王殿中種種景象都使人有頂禮膜拜的氛圍,仿佛進入天王殿則是與佛國近了一些,令人心神嚮往。
殿中前部只有一位高僧靜坐於蒲團之上,此僧慈眉善目、身形消瘦,面容圓潤,身披錦襴袈裟、安然跪坐。與此同時,他體外自放靈光,如同真佛,引人敬仰。
而他的身旁卻是站立著二十多個身穿珠玉錦繡袈裟的老者,俱是淨土宗的首座、長老。這些人雖沒有外放靈光之相,然而卻是氣勢浩瀚如海,可知其實力必然非同一般。
「這老和尚還真會故弄玄虛,整些靈光外相,用來哄騙僧眾信徒嗎?」甄殷鑑看到這獨坐的高僧,嘴角一歪,笑道。
「休得胡言『亂』語,這位大師乃是淨土宗的大主持大安法師。他乃是參夢聖僧親傳弟子,境界高深、德行高雅,其是你這外人能議論的?」甄殷鑑、清靈身前坐著的一個白衣中年僧人聽到甄殷鑑的話,轉過身來,怒斥甄殷鑑。
見此人十分在意的樣子,甄殷鑑也不言語,繼續帶著清靈尋了一處蒲團坐下。那中年僧人見甄殷鑑離開,也就作罷,繼續捏動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你在這天王殿中議論大安高僧,自然會被人盯上的。」清靈得出空來,笑對甄殷鑑道。
她本非佛宗信眾,所關心的只有淨土宗的功法。因此見甄殷鑑對大安法師有所議論,也並未感覺有何不妥,只是覺得當前環境下有些麻煩。
「嗯,我曉得了。」甄殷鑑微微點頭,心中對於之前那中年僧人之言不以為然。
到了他這般境界,一切外相虛景都難以騙過他。大安法師為了使得自己有顯『露』神跡之效,以外相凝成靈光,自然是為了讓信徒更加信服的一眾手段。
這般手段尚可糊弄一些道意境以下境界的修士,一旦達到道意境層次,自然看得出來這位法師身上的靈光均是人力所顯。
此時梵音仍在,頌法之聲不斷,外面鐘聲依舊,高僧宣法還未正式開始。而甄殷鑑、清靈的身後已經有大量的僧眾、信眾進入天王殿之中,尋了個位置坐下。
一時間人頭攢動,腳步聲不曾停息,待鐘聲停下,清靈回頭一望,竟發現這大殿之中的蒲團幾乎被坐滿,一眼望去,似乎有千人之多。
「大安法師好大的吸引力,想不到竟然引來了這麼多人聽法。」清靈吐了吐舌頭,對甄殷鑑笑道。
「那是自然,大安法師乃是淨土宗輩分最高的幾位高僧之一,本身佛法精湛,境界更是早踏入道意境九重境巔峰,更是早已證得菩提境界,距離那鑄神境也僅一步之遙。此等人物堪稱當世菩薩,他宣講佛法,爾等豈能錯過。」
此時甄殷鑑左身側坐著一個年輕的僧人。這僧人看面貌似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身形有些肥胖,看起來十分不起眼。此時他正用眼光上下打量著清靈,顯然為此女的艷麗所吸引。
「原來如此,謝過大師了。」清靈聽了似有所悟,笑道。
「哪裡,哪裡,女施主若是對我淨土宗還有不懂的地方,本僧可於你講授一番。」這黑胖和尚似乎覺得清靈對於自己頗有敬意,此時這般說道,身軀也微微向清靈的方向傾斜。
「大師,您越界了。」甄殷鑑右手一攤,立刻將這黑胖和尚的身子往外推去。這黑胖和尚離他太近,令他生出一眾噁心感。
「越什麼界,佛土之內,並無界限。施主,不如你坐在貧僧這邊,讓我與這位女施主宣講一二吧。」此時這黑胖和尚看著清靈的神『色』越發感興趣起來,竟然想要甄殷鑑為他讓座!
清靈見此,用求助的眼神望著甄殷鑑,似乎要告訴他不要讓對方得逞。顯然她剛才也是客氣之語,誰想到這黑胖和尚這般纏人。
甄殷鑑臉『色』一黑,左手立臂,神『色』微微有些不善的說道:
「十分抱歉,恐難以如大師之願,我與我的朋友並不想更換座位。」
眼見這隻手臂攔在自己身前,阻止了他與那絕『色』美女親近,黑胖和尚的臉『色』微微有些陰沉。只是他麵皮跳動了數下,神情再度恢復成笑容,這般說道:
「也罷,既然二位沒有興趣,貧僧也無須多言。」說完這話,黑胖和尚就低著頭口誦佛經去了。
若不是此前見識到這和尚的逾矩之行,此時他在甄殷鑑、清靈的眼裡恐怕還是一個虔誠佛法的僧人。
「可算擺脫這個和尚了,真煩人!」清靈貼著甄殷鑑的耳朵輕輕說道,唯恐為黑胖和尚所聽。
清靈說話柔聲輕語更有香氣襲面,讓他感覺耳畔痒痒的,一陣暖息輕輕的吹過,他的心中也痒痒的。
「這個小妖精!」甄殷鑑心中嗔怪道。
他不知道這丫頭是否是故意的,此時以這般姿態說話,怕是一般男人都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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