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天養之所以敢於如此粗暴的脅迫他,就是因為他已經「『摸』透」了甄殷鑑的根基,料定他必然無甚靠山,這才敢於威『逼』。【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王天養自信有一雙慧眼,一眼就能夠看出甄殷鑑不是天王城的本地居客,就憑甄殷鑑如此冒失的行為也看得出來。
「這麼說,王家主自信吃定我了?」甄殷鑑輕笑道。
「嘿嘿,話不是這麼說,誰讓你打傷我三個兒子,近日若不付出點代價,恐怕旁人當我王家膽怯無力。」王天養嘴角一歪,趾高氣揚道。
「可惜啊可惜,天王城之內能夠讓我甄某人為奴的人,根本不存在!」甄殷鑑將最後五個字咬的重重的,仿佛是看待跳樑小丑一般掃了一眼王天養道。
無論是王家三兄弟,又或者家主王天養,都不是能讓甄殷鑑懼怕的人物。因此他們的危險,在甄殷鑑這裡就仿佛戲台說戲,戲是一台好戲,卻不至於讓看客懼怕。
「好!」王天養眼睛眯了起來,再看甄殷鑑的眼神儘是冷漠。此時王府門口,一隊城防司的修士齊齊走來,為首一人,甄殷鑑還認識,卻不正是曾經討好「八爺」,出手教訓甄殷鑑又被打暈過去的銀甲百夫長老者朱老四!
只見他身批銀甲,臉上打著膏貼,正神采奕奕的走在一隊城防司衛士前面,好不威風!
「城防司的人來了,我今日看看,你倒是如何收場!」王天養一甩袖,蔑視甄殷鑑,再度轉身,面帶阿諛之『色』迎了上去!
甄殷鑑往前一看,見到來者身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倒以為是什麼人物,今天倒是有好戲看了!
「四爺,您能光臨王府,那可是讓小人感到受寵若驚喲!」面對朱老四,王天養的態度十分謙恭,此時半弓著腰向對方行禮。
「少廢話,不是你小子發出信箭,我們城防司的人怎麼會來。客套話等會兒,來來來,說說到底什麼事情要勞動我們城防司!」
朱老四大大咧咧的坐下,身後立刻有一位城防司甲士將一張大椅放在他的身下。而朱老四看這王天養的表情也不十分給面子,倒像是應付差事一般。
天王城中家族可以花費一筆不低的花費從城防司購買「信箭」,此物能夠確保各大家族在出現治安問題的時候,城防司能夠第一時間到達。也就是一個花錢買保護的手段!
雖然就算這些家族不買「信箭」也會有城防司的人到來,但是這值勤的效率就不是眼前這般模樣了。這些家族花費錢財一來是圖個安心,而來是通過這種帶有「賄賂」『性』質的買賣來與城防司的人打好關係。
其目的自然是希望能夠得到城防司的一些便利!當然這些購買「信箭」的大多數是天王城中的中小家族。但凡大家族必然與城防司的關係更緊閉,稍有意動,城防司之人必定傾巢而出。遠不是王家這等旁系支脈小家族能比的!
但是雖然是花了錢買這「信箭」,然而王家太過小氣,給出的價碼並不高,因此朱老四這才沒精打采,應付差事。
「四爺,這小子公然違背天王城城規,竟然挑釁毆打我三個兒子,這是不把城防司放在眼裡,您可要為我們王家做主啊!」
眼見朱老四如此不耐煩的樣子,王天養也很惱火。他可是實打實的花費了不少靈磚來買保護的,誰知道這城防司的人竟然這般態度,實在讓他不爽的狠。只是,畢竟今日他有求於人,也不好多事。因此王天養只得將目標引向甄殷鑑,『露』出委屈的模樣!
「竟然有這等事情,哪裡的小子,這麼大膽,難道不怕我們城防司的活死刑嗎?」聽到王天養的話,意識到城防司的威嚴被挑釁,朱老四臉就一黑起來。
前幾日在前街發生的事情讓城防司大丟面子,朱老四甚至還遭了罪,如今聽到還有人敢於蔑視天王城城規,蔑視執法者城防司的威嚴,他的臉上瞬間就不好看!
「不給這王八羔子吃點苦頭,恐怕誰都敢騎在咱們城防司的頭上拉屎撒『尿』了!」朱老四心中這般想,臉帶煞氣,立刻往王天養所指一看,卻發現一個正在地上畫圈圈的年輕人。
「你小子竟敢罔顧天王城城規,在城中私鬥,今日就隨我們回司一趟。老子有的是手段來炮烙你!」朱老四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的一抓扯起眼前男人的衣襟,將他拽了起來!
「這小子要倒霉了!」此時王老三兄弟看到城防司的頭領如此憤怒,無比為甄殷鑑的遭遇感到興奮起來!
甄殷鑑打傷他們,甚至重挫了他們的自尊心,如今有人替他們收拾此人,顯然讓他們感到解氣。這兄弟三人,甚至都已經幻想甄殷鑑可能遭遇的悲慘待遇,簡直快笑出聲來。
而王天養卻笑眯眯的撫弄自己的下巴,『露』出滿意的神情。
待被拽起的甄殷鑑抬起頭顱,目光直視這位城防司銀甲百夫長,卻是嘴角浮現一縷笑意。道:
「喲,是你啊!」
而倒霉的朱老四一看到這種熟悉的臉,曾經給他帶來諸多屈辱的臉,差點跳了起來,他像是懼怕蛇咬一般抽開抓在對方衣襟上的手,尖叫道:
「是你!」
「是我,看來我與這位大人還是十分有緣啊。怎麼著,您還想跟我過兩手?」甄殷鑑嘿嘿一笑,『露』出四顆亮白的門牙!
聽到甄殷鑑這話,朱老四臉皮一抽,似乎又想到了那日痛苦的回憶,臉『色』就像翻書一般變了。他搓著手,臉上的皺紋堆成了菊花,笑嘻嘻的對甄殷鑑道:
「甄爺,你這是哪裡的話,我哪兒敢跟你動手啊!」
嘶溜……
聽到「甄爺」這兩個字,王天養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再看朱老四這討好的神『色』,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比吞了蒼蠅還難看,哪裡不知道今天踢到了鐵板上。
這位城防司的百夫長竟然對眼前的小子如此恭敬,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大人,我們兄弟三人都被這小子打成重傷,您看看,此人極為歹毒,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王家老三臉上帶著悲苦的意思,一瘸一拐的走到朱老四的勉強哭訴道。
他心中發出冷笑之聲,知道父親已經用「信箭」買通了城防司,今日就配合演一出苦戲,讓城防司的人替他好好折磨甄殷鑑。
只是他終究是眼力淺,竟然沒有看出這朱老四此時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等他明白,卻是已經遲了!
「混帳東西,你竟然敢污衊甄大師挑起私鬥,眼睛瞎了嗎?速速離去,本大人不與你這樣的傷殘人士計較,莫要熱鬧了我!」朱老四回過身來,對著王家老三很不客氣。
他不可傻,上次城防司與甄殷鑑的糾紛,劉老八吃了那麼大的虧,劉青筆也落了面子,結果回去之後這位城防司的副司主嚴令以後不許提及此事,這架勢就是認慫,他哪裡還看不明白情況。
甄殷鑑既然自稱能夠煉製出四階丹『藥』,甚至還得到了青囊司的鶴司主的看中,那麼此人就必然在天王城算上一號任務,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城防司外門百夫長能夠摻和的。
到時候惹怒了這位甄大師,結果被當做替罪羊丟出去,那可就是上了大當了。他年歲頗大,老於世故,這些道理自然能夠想明白。
王家老三哪裡得到過城防司如此粗暴的對待,此時被朱老四這麼一嚇,說不出話來了,只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王天養以及王家三字見甄殷鑑竟然被這城防司的執法修士如此討好,哪裡知道再廢話下去是什麼後果,四人只是與朱老四閒聊了兩句,絕口不提甄殷鑑挑起私鬥之事。又過了些許時間,王天養帶著四個兒子盡數離開。
其中只有王秋實回頭看著甄殷鑑的眼神很是複雜,似是感謝又似是難堪,難以說明。
甄殷鑑也懶得再理會他的想法了,修道之士必然是能夠堅持本心,不輕易妥協的人。他算是明白為什麼王天養不看好王秋實修煉的原因了。就算不是因為天賦原因,王秋實這般處事心態,瞻前怕後,也必然在修道一途走不太遠。
目送王家一家人離開,甄殷鑑在朱老四的熱情相邀之下一起去群芳樓飲酒。杯盞之間,甄殷鑑依舊向他詢問了關於獲知碧錦瑟情報的途徑,果然也如王秋實所言,最靠譜的選擇是依靠天王宮的「天地卜」來測算!
想著與黑市拍賣會馮老的約定時間還有幾天,甄殷鑑決定明日去天王宮看看,用一下這個名為「天地卜」的法寶,測算碧錦瑟到底身在何處。
吃吃喝喝,閒談趣聊了兩個時辰,天『色』也已經黑了。朱老四這才辭謝甄殷鑑,並懇求甄殷鑑以後煉製丹『藥』的時候能夠對他稍作照拂。甄殷鑑聽了也只是嘿嘿一笑,並不做應允。
他本來就不算是傳統的丹修,並不會花費大量的時間為別人煉製丹『藥』,求財求器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需求很小。自然也就不會輕易答應別人的請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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