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陸五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絹布遞給了甄殷鑑,甄殷鑑結果一看,上面確實記載著「青仙墮火丹」其中一種丹膠的材料以及煉製的方法。
大約看了一下,甄殷鑑估算出這種丹膠的煉製手法卻是他以前未曾『操』作過的,只是在之前部分丹書中了解過一些,確實讓他非常意外。
「丹水併合之法是什麼?」甄殷鑑轉頭看著陸五,指著絹布上的一詞說道。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馬老頭說過,這個似乎是丹師以上水準的丹修會接觸的一種煉丹手法,說是什麼比較高級!」陸五想了想道,接著又補充起來:
「不過這種煉丹的手法,我看也不是很困難,雖說是什麼我說不出,到時候你看我『操』作一些大概就能清楚了。」陸五這般做出解釋甄殷鑑倒是心裡安定下來,就怕是一個完全沒有參照『性』的煉丹手法,如果這要他掌握,那就太難了。
不過馬冠玉既然選定了丹師來做輔助,必然不會分配超過這個丹道水準之外的任務,所以這麼說來甄殷鑑也不用太擔心。
花了些時間琢磨這種「青仙墮火丹」的丹膠,甄殷鑑心裡約明白了一些,於是打算離開,等改天馬冠玉傳喚再過來。走到石門口的時候,甄殷鑑被身後的陸五叫住:
「甄哥,你這是幹啥啊?」
「時間不早,既然馬長老也沒回來,我就先回去吧,改天再過來吧!」甄殷鑑回頭笑道。
「那是試試唄?」陸五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甄殷鑑不以為意,將手按在石門之上,打算催動門轉過來,卻發現竟然毫無作用。
「陸五,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門打不開?」甄殷鑑似乎意料到不妙,轉頭問陸五。
陸五嘆了口氣,面『色』淡然道:「還是能為什麼,馬老頭肯定用銘法將門鎖上了唄!」
甄殷鑑聽了面『色』一黑,他想不到這馬冠玉竟然會限制他的自由,立刻臉上就不好看。
雙拳探出在,甄殷鑑運氣出拳轟擊在石門之上,想要將它擊碎,卻發現自己明明可以轟碎金鐵的拳頭卻像是砸在金剛石,不僅疼痛無比,石門甚至一絲裂痕也未見,只是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甄哥,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門是打不碎的,馬老頭喝醉的時候說過,他用的銘法就是真靈境的修士都無法破開,我們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陸五見甄殷鑑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只能淡然的解釋道,顯然這種情況他也嘗試過。
甄殷鑑又嘗試了幾次,最後終於放棄,只能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悶頭坐著。
「媽的,想不到給馬冠玉這老鬼給坑了!」甄殷鑑心中一陣無語卻也無可奈何。陸五見甄殷鑑心情不好,打算稍稍勸慰他一番,卻見甄殷鑑絲毫不理會,也只能作罷!
轟隆隆……
只聽到一陣猛烈的聲音響起,甄殷鑑與陸五一回頭,發現石門已然緩緩的開了!而馬冠玉卻是滿臉紅光的笑著走了進來。
「怎麼樣,甄小鬼,你看的怎麼樣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第一次丹膠的煉製了!」
他一低頭卻見甄殷鑑迎面走了上來,面『色』很不好看的說道:
「馬長老,弟子覺得這次的任務我能力不夠,還是讓我走吧!」此刻甄殷鑑心中已經不耐煩了,決意放棄從馬冠玉這裡獲得「補益丸」丹方的想法。
這種以限制自己自由來獲得的丹方的代價是他不能接受的,何況他有的是備選方案。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見甄殷鑑提出這樣的要求,馬長老原本笑意滿滿的臉立刻鐵青起來。
「弟子的意思是,我不幹了!」甄殷鑑一鼓作氣,決意不拖泥帶水。
啪!馬冠玉一巴掌轟在身邊的丹台上,將那張一人高的丹台瞬間轟成齏粉。完罷他一甩袖,面『色』不善的瞪著甄殷鑑道:
「甄殷鑑,你好大的膽子,我馬冠玉的任務你都敢放棄,是不是完全不把老夫放在眼裡!」
甄殷鑑一抱拳,面不改『色』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力有未逮,不能為長老效力了。」
「你!」馬冠玉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身體都氣的發抖起來。
「等等,甄哥,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接下任務,為何還要放棄呢?」見甄殷鑑竟然要放棄輔助馬冠玉煉丹,陸五的臉『色』也變了。他當然知道若是甄殷鑑離開,自己的任務量自然也降不下來,到底是豈不是依舊是自己一人受苦。
因此他才走上前來,勸解起甄殷鑑道。
「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在我們面前拒絕任務的小輩,你簡直,簡直……」馬冠玉氣的鬍子都發抖了。
雖然甄殷鑑這麼不給馬冠玉面子,這位馬長老心中卻清楚卻萬不可放過甄殷鑑離去。他為煉製這「青仙墮火丹」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年,可以說近百年來他一直都在試圖煉製出這種丹『藥』。奈何此丹的品級頗高,自己花費了七八十年才拿捏出此丹煉製的分寸,但是由於年事已高,雖然修為仍在,卻不足以支撐一人煉製出此丹『藥』。這才想出找人來輔助一二。
只是東華御之內,丹師雖多,卻是各個家族、勢力的坐上賓,等閒不願意為他來打下手。就算是有幾個受好處驅使來輔助自己,卻往往因為丹道技藝不夠而頻頻生發變故,導致煉丹失敗。
於是這些年他才知道,只有丹道技藝夠高的、天賦足夠的丹師才能夠幫得了他。但是這等人物又怎麼會幫助他這個一個無根無地的丹修呢。
馬長老因為生『性』孟浪,不喜歡被拘束,再加上不想成為其他家族勢力煉製丹『藥』的工具,一直未加入任何勢力,這才導致了當前的窘境。
只是眼看多年心血研究就要出成果,卻卡在自身的體力之上,無法找到足夠優秀的丹師,完成「青仙墮火丹」的煉製,這一直讓他極為苦惱。
雖然陸五的天賦足夠,但是這小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都是被自己『逼』著學煉丹,至今都未取得「丹師」資格,卻還不足以承擔輔助自己的任務。一想到這裡,馬冠玉也是唏噓不已。
本來近些年已經沒什麼丹師來接自己的任務了,誰知道今天甄殷鑑來了,在確認了他「丹師」的身份時候,馬冠玉還是很高興的。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了一試的機會。
待將甄殷鑑安頓在石屋之內後,他就去丹主會打聽了一下甄殷鑑的丹道水準。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還嚇一跳。
這個甄殷鑑竟然是一個極具天賦的丹師,甚至煉製出地品的丹『藥』,還被丹主會的那位主事人白菲兒多番讚賞,卻是大大出乎馬冠玉的意料。
一個如此年輕就煉製出地品丹『藥』的丹師,這簡直堪稱「奇蹟」。哪怕是馬冠玉,自身丹道修為早已在丹師之上,一生煉製的地品丹『藥』都屈指可數,這就更讓馬冠玉感覺心頭一熱了。
聽完了白菲兒的誇讚,馬冠玉就興沖沖地往丹室這邊趕來,卻是想要試試,甄殷鑑是否真有這樣的「神奇」。
哪裡想到,趕回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甄殷鑑這小子要放棄自己的任務,這可把他氣得牙痒痒。
若是照他平日的『性』格,不得狠狠地教訓這小子一頓,打也要把他打回來跟自己煉丹。只是在聽聞了甄殷鑑的丹道天賦了解了他的『性』格之後,馬冠玉知道自己硬來不行。若是硬來,惹得這小子不快,故意煉壞丹膠,那就糟糕了!
身為五品丹『藥』的「青仙墮火丹」,哪怕是其初成品的「丹膠」都極為珍貴,煉製所用的靈材無不是這些年他辛苦攢下來的,哪裡能隨意糟蹋呢。
念及如此,一貫脾氣暴躁的馬冠玉此刻也只得忍下心中憤懣,尷尬的笑著問甄殷鑑道:
「甄小子,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嘛,為啥突然要拒絕。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可輕易反悔呢?」
「馬長老,不是弟子不願輔助您老煉丹,實在是我不習慣籠中鳥一樣的煉丹環境啊。你將這石室一關,我就一點煉丹的靈感都沒有了。」甄殷鑑面『露』難『色』的說道。一旁的陸五也附和起來:
「是啊,師傅,你把我們這一關,可影響我們煉丹的積極『性』了。為了這個,我都煉壞了幾爐!」
馬冠玉聞言似是明白了什麼,白了陸五一眼道:
「甄小子,你這就誤會了,我絕無限制你自由的想法。我將丹室用銘法『鎖住』也是為了讓陸五這個小子專心煉丹。這傢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的那些丹『藥』都給他糟蹋了。平日裡我若不關著他,這小子就會出去浪!」
說罷馬冠玉繼續瞪了陸五一眼,嚇著他都說不出話來。
「原來如此,若是馬長老答應我可以自由選擇煉丹的時間,那我當然願意為長老獻力!」甄殷鑑見對方都給了個台階下,也不好過於為難這樣一位位高權重的長老,因此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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