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炸膛了,你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眼見甄殷鑑煉丹的丹爐炸膛了,這讓白秋道就更加得意了,他幸災樂禍的看了甄殷鑑一眼,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羞愧的神情。【記住本站域名】
然而甄殷鑑沒有,他依然靜靜的看著崩解的丹爐升起的浩大的煙塵,眼神專注。
「竟然失敗了?」白菲兒口中喃喃道,他本來對甄殷鑑此前驚人的表現還有所期待的。
烏老一言不發,再也沒看過甄殷鑑一眼。對於他來說,甄殷鑑怪異的丹道已經沒有了意義。失敗的丹技沒有什麼值得參考的價值,剛才還對甄殷鑑有些興趣的他此刻再懶得對他生出好奇之心。
「可惜了,這位小施主的丹技之法倒是頗為有趣,丹道的領悟也不俗,只是差了些運氣。以這般小的年紀創造丹技,雖敗猶榮。」
南佛土空渡雙手捏著佛珠,似有嘆息的說道。
「嘿嘿,我就說嘛,什麼破丹技,早就知道虛有其表,這等年輕人我見的多了,除了賣弄玄虛再加上一點小運氣,也沒有什麼了!」
西魔御宋子瑜嘴唇微微揚起,臉上『露』出自得的神情,他最瞧不起那些故弄玄虛之人了。
正當眾人對甄殷鑑感到失望的時候,一陣濃郁的丹香傳來,整個空間中都被這樣的丹香瀰漫,此丹似甜似香,濃而不膩。
「這是?」白菲兒素手捂口,眼中儘是訝異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麼,其他在場的丹修無不為之動容。
「難道是地品丹『藥』?」烏老微微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神『色』中多了幾分震驚幾分驚喜。
「怕是了,只有地品的丹『藥』材能夠產生香纏甜繞,余香不斷的效果。看不出來,此子竟然有如此天資,能夠煉製出地品的丹『藥』。」空渡單手豎掌與胸前,『吟』了一句阿彌陀佛。
其他幾位一御的主事人也明白的過來,無不把眼光投向了甄殷鑑。其中有羨慕、有驚喜、有不解,更有讚賞的意思。
「胡說,什麼地品丹『藥』,哪裡的地品丹『藥』,我怎麼沒看到,我看是這小鬼的小把戲。這地品丹『藥』那是何等東西,就算是丹宗經年也出不了一兩枚,以這小子的修為境界,有這個能力嗎?」
宋子瑜站起來了,這個時候連虛室傳音的技巧都不用了,直接吼了出來,引得一種修士側目。
「宋主事雖然為人粗暴,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地品的丹『藥』,咱們丹主會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這小子能輕易練成,我有些不信。」
師萱『舔』了『舔』自己粉嫩的手指,眯著眼睛說道。
終聲默然,唯有甄殷鑑一步、兩步、三步的走進濃煙滾滾之中。只聽見一聲聲清脆的金屬片落在地上的聲音,像是甄殷鑑在翻找丹『藥』。大約過了十息的時間,甄殷鑑手持一枚青瓶走了出來,神『色』如常,不喜不悲。
「是何品階的丹『藥』?」烏老站了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似乎想要把甄殷鑑看穿。
「烏老自看遍知。」甄殷鑑手掌一揚,青瓶飛入烏老的掌心,接著他尋到丹台的坐席,閉幕養神,一言不發。
烏老見甄殷鑑這般淡定的反應,微微有些讚賞;他單手打開青瓶木塞,暫時忽視濃郁的丹香,倒出一枚丹『藥』於掌心。
只見丹『藥』本身隱隱泛著一層波光,通體銘刻著一種神秘的符號,見到這一符號,烏老的眼中狂喜,雙眼精光暴漲,大喝一聲:
「好,好一枚地品丹『藥』!」
烏老這一聲發出,全場的丹修都立刻回過神來,再看著他掌心的那枚丹『藥』,心中震驚有之,嫉妒有之,讚賞有之,再看甄殷鑑的眼神就全然變了!
「竟然真的是地品識金丹?」白秋道聞言身體一顫,跌坐在黃土中,神情沮喪。
他本自信在丹道造詣上因為家中傳承必然是勝過甄殷鑑許多,縱然甄殷鑑在處理靈材的速度上稍快也不以為意。此刻聽到烏老的話,心中卻有如遭雷霆一擊,簡直難以相信。
但是烏老的話必然是不會錯的,而他也確實看到了甄殷鑑煉製的識金丹具備地品丹『藥』的濃郁丹香、神秘丹紋。這一切的一切都證實了,甄殷鑑煉製的果真是地品的識金丹。
之前的他完全不當甄殷鑑是自己的對手,以為不過是一個湊數的,此刻這頭湊數的鹹魚竟然翻身變成了巨龍,怎麼能不讓他內心不平衡呢。
此時除了白秋道,心中感覺到鬱悶的還有宋子瑜,這位西魔御的丹主會主事人此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他對於甄殷鑑的判斷失誤,可能直接導致自己被同僚看清,甚至在烏老這位丹主會的高層心中也是要下降評價的。
甚至他還當場宣布對甄殷鑑的不信任,結果被當眾打臉,這讓他感覺尤為難受。
這一刻他對甄殷鑑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恨意,想著若不是此人,自己今天怎麼會落這麼大的臉面。
可憐的甄殷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莫名得罪了這位西魔御的丹主會主事人。
「甄殷鑑,你有這等丹道天賦,怎麼不早說?」白菲兒走前兩步,『逼』近甄殷鑑,火辣辣的身軀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嬌紅,毫無感知的情況下,她竟然貼近甄殷鑑五步之內。
而湧入甄殷鑑眼前的是那一張熟魅而精緻的臉,波濤滾滾的胸器,以及一陣香甜的女兒香。
「白夫人,這也是我最近才領悟的,並無十足把握,還請夫人莫怪。」甄殷鑑退後兩步,避讓開來,面『色』尷尬的說道。此女實在太過誘『惑』,若是在這般距離觀摩,恐怕自己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眼看甄殷鑑這般窘態,白菲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臉上『露』出一份自得的神情,伸出手臂在甄殷鑑的肩頭上拍了拍說道:
「好了,奴家懂得,有這等本事,以後你必然是會飛黃騰達的,還請甄道友不要忘了奴家喲!」
白菲兒這時候似乎故意想要對甄殷鑑施展些誘『惑』,故而表現的更親近了。
「那是那是。」甄殷鑑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答道。
白菲兒雖美卻不是簡單的女人,久經情場的甄殷鑑心中知道這個女人自己萬萬沾不得,否則必然粉身碎骨都不知道緣由。
「好了,白姐姐,瞧你把甄弟弟嚇的。甄弟弟,你有這般丹道天賦委實不容易,姐姐我也是感興趣的狠,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北屍門來玩啊。放心,只要你願意,這跨域一御的傳送費用以及期間一切開銷都是我出。甄弟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都可以供應,功法也必然是地品往上走。就算是弟弟喜歡我,人家說不定也會為你心動喲。」
師萱此時媚眼狂拋,對著甄殷鑑擺弄著撩人的姿勢。這些姿勢雖不『露』骨,但在甄殷鑑的眼中竟然充滿了『性』感、禁忌、魅『惑』的美,讓自詡泡妞無數的甄殷鑑這一刻竟然也心動了。
然而,不知怎麼的,甄殷鑑的體內卻自然產生一種警惕的感覺,似乎這具身體正在用本能告訴他,師萱這個女人非常危險,遠比白菲兒危險的多。
「謝謝姐姐關心,這個還請由小弟思慮一下再決定吧。」甄殷鑑臉上堆著笑意,這一刻還真不敢得罪眼前的這個姑娘。
雖然她看起來嬌小可人,但畢竟是丹主會一御的主事人,不可輕視。
「甄道友,貧僧空渡,我見你煉製丹『藥』不太依賴丹火,又似乎對煉丹之道又有獨到的理解,這倒是與我南佛土宗理有些形似,不知是否願意來我這一御參詳一二,貧僧自然能保施主周全。」
空渡手按袈裟袖口,緩步向前,站在甄殷鑑的跟前,全然沒有把白菲兒、師萱放在眼中的樣子,只是對著甄殷鑑發話。
甄殷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和尚,只見這自稱空渡的和尚舉止有度,言談有理,又不咄咄『逼』人,倒是顯得比剛才二人正常了許多,正當他猶豫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後。
「哼,小鬼,你要敢信空渡禿驢的話,我包你把自己賣給佛門,終其一生都做南佛土的傀儡丹師。」
宋子瑜背負雙手對著甄殷鑑說話,雖然他並不想幫甄殷鑑,也不願意南佛土的丹主會得了甄殷鑑這樣的良才,這對於他所在的西魔御是不利的。
西魔御修士以魔修為主,一貫與南佛土的佛門修士不對付。二御積怨數千年,仇恨已經很難調節,故而宋子瑜出言勸導甄殷鑑。
空渡和尚回首對著宋子瑜一望,眼放金芒,隱隱有威脅之意。
「這位大師,南佛土遙遠,鄙人暫未有遠遊的意思。若是以後有意,自然是要叨擾大師一番的。」
甄殷鑑對著空渡和尚行了個禮,他不敢把話說絕,這在座的各御主事人均是修為高深,手眼通天之輩,他一個小小的真胎境修士自然得罪不起。
雖然不知道這面『色』兇悍的中年修士說的對不對,但是先委婉推脫再打聽打聽消息顯然是更保險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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