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救命!」
一聲呼喊,傳入蘇銘的耳中。
只見疾馳而來的三人中,那男子大聲呼喊著。
蘇銘微微挑眉,救還是不救?
初到中域,就遇到這檔子事,蘇銘實在不願多惹麻煩。
很多事情,未必能夠得到好處,反而會惹得一身騷。
而兩撥人,顯然有些利益糾葛,如果出手了,接下來定然是麻煩不斷,這可不是蘇銘想要的結果。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大喝聲傳開。
「哼……沒人能救你們!」
話落瞬間,後方五人中,為首的中年男子猛然加速,瞬間靠近了三人。
而此時,三人剛好來到了蘇銘前方。
「留下!」
隨著中年男子一聲爆喝,他手中長劍一揮。
頓時間,漫天的劍氣朝著三人襲來。
急速奔逃的三人臉色大變。
隨後,其中的一名女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枚陣盤,真元波動注入其中。
一個透明的藍色陣法瞬間將他們三人包裹了進去。
「嗤嗤嗤!」
凌厲的劍氣落在陣法上,激起一陣陣漣漪,但終歸還算是擋住了。
「陣盤?」
「哼……我看你們能擋多久……」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冷哼出聲,隨後再度揮出數劍。
「哈哈哈……逃啊!慕容琉璃,你們也有今天!」
後方四位弟子打扮的人此刻也追了上來,一名青年嘴角還掛著絲絲鮮血,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此刻,他面目猙獰,眼中充滿了勃然怒氣。
不用說,他身上的傷,正是眼前的三人造成的。
「神河宗,你們不得好死!」
陣法中,先前說話的男子再次開口了。
隨後,側身看向蘇銘,喊道:「道友,救救我們,我們是炎黃宗弟子,在下李牧,只要道友出手,炎黃宗定然厚報。」
另一邊,神河宗眾人也看向了蘇銘,臉色微變。
這種情況,還留在原地未走,足以看出蘇銘不簡單。
但蘇銘並未表現出力量,他們也不好判斷蘇銘的強弱。
「道友,在下神河宗長老吳黎,此三人奪我神河宗發現的靈草,我們無意與道友為敵,還望道友三思!」
中年男子也開口了,話語說不得友善,但也沒有為敵之意。
「混蛋,吳黎老匹夫,明明是你們神河宗杜鳴看到我們採摘仙流草,起了歹心,技不如人被我們重傷。」
「你現在竟然顛倒是非黑白,我薛婉兒真為你感到不恥!」
吳黎的話剛剛落下,陣法中一名女子便嬌叱起來。
吳黎也不說話,依舊爆發攻擊,企圖擊破陣法,眼角的餘光卻打量著蘇銘。
不知為何,蘇銘總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面對蘇銘,甚至比面對他們神河宗的宗主都要壓抑。
這種感覺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神河宗的宗主,那可是化神天君啊。
雖然修煉者不能用相貌來判斷年齡,但是活得越久的人身上越有一股歲月流逝留存的獨特氣息。
可顯然,蘇銘身上,並沒有那種氣息,年齡應該不大。
但如此年輕便成化神?
這讓他有些不敢想。
「嘩!」
這時,那陣法忽然劇烈的波動起來。
炎黃宗三人臉色微變。
而幾乎是在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蘇銘。
「千萬不要不識相啊!」
神河宗一行中,那受了傷的杜鳴眼神微微一冷。
「叮!選擇觸發!」
「選項一:救下三人,獎勵仙級護宗大陣一套。」
「選項二:就此離去,獎勵大道推進十米。」
蘇銘腦海中,系統提示音響起。
兩個選項,蘇銘直接忽略了第一個。
仙級護宗大陣,只要給他材料,他能夠自己煉製。
反而是大道的提升,這需要時間,比起苦心感悟,這隨便做一個選擇就能達到,簡直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沒有猶豫,蘇銘轉身便朝著一側而去。
腦海中,也即將做出選擇。
神河宗眾人微微鬆了一口氣。
而李牧,則是忽然罵道:「混蛋!」
蘇銘一頓,眼神陡然爆出一股冷意。
霎時間,李牧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心底泛起一抹恐懼,並無限放大瞬間將他吞噬。
「該死,他明明這麼強,為什麼就不能出手救救我們,為什麼?」
李牧在心底大吼著,目光都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李牧師兄,救與不救是別人的自由,你為何要罵人家!」
薛婉兒秀眉一挑,斥責了一聲。
「我……」李牧咬牙,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就在這時,嘩啦一聲,慕容琉璃手中的陣盤猛然破碎。
下一刻,無邊劍氣席捲向三人。
炎黃宗三人臉色猛然大變。
隨後,狂暴的真元爆發,三人各自手持長劍,揮出一道道攻擊。
「轟!」
天空猛然炸裂,一道道力量漣漪朝著四面八方蕩漾開去。
「哈哈哈……死吧,都給我去死吧!」
杜鳴的大笑聲傳出,帶著一抹興奮。
而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師弟,師妹,你們先走,我來為你們拖住他們,務必將仙流草帶回!」
聲音清淡卻帶著一抹決絕之意。
然而,神河宗眾人卻是一臉懵逼,慕容琉璃的話,他們完全聽不懂,似乎是另外一種語言。
「師姐!」
「師姐!」
李牧和薛婉兒同時呼喊,用的是同樣的語言。
然而,他們的話才落下,立刻便被一股大力衝擊得倒飛出去。
下一刻,慕容琉璃直面神河宗眾人,秋水般的眸子中,爆發出攝人神芒,體內,真元變得狂暴起來。
「哼……找死!」
吳黎冷哼出聲,長劍揮斬而出,一抹驚天劍芒凝現。
不過是瞬間,長劍便出現在了慕容琉璃的面前。
而慕容琉璃,連抵擋都沒有,反而閉上了眼睛,體內的力量更加的狂暴了,似乎一個炸彈,即將爆發。
沒有任何人發現,那本該離開了的蘇銘,陡然頓在了空中。
本來即將選擇二的他,也直接就選擇了選項一。
「華夏人……不,或者說是早已進入天荒的華夏來人的後輩!」
蘇銘眼中,激動之色一閃而過。
他鄉遇故知!
這種感覺,沒有真切發生,根本就體會不了其中的美妙。